林舒云:……
“娘,你怎么问这个?”
林舒云把菜篮子放下,把里面的一条肉拿出来,幸好昨天买回来多的她抽了一下水分,要不然今天就放臭了不能吃了。
可惜她的其它异能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反应。
栗氏冲着厨房门口看了看,做贼似的凑近林舒云耳边。
“我听人说他下面那儿废了,不能同房生养了,是真的吗?”
要是真不行了,那女儿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以后连个儿女都没有。
林舒云听得实在想笑,谁说古人保守来着。
瞧她娘这么柔弱一个美人居然也能张口就说下面废了。
“相公腿才刚好,不急呢。”
林舒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昨晚上那顶着她的感觉。
咳咳。
栗氏闻言松了一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
别人传什么不要紧,两人朝夕相处肯定是清楚的,看样子女婿应该还行。
“你这丫头,怎么又带肉回来了?”
栗氏看着案板上的一条肉少说也有两斤,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
这才几天,拿回来多少东西了。
“我今晚上不回去,家里没人,不带来放臭了扔了?”林舒云转头看栗氏,询问她的意见。
栗氏在她胳膊上轻拍一下,“说不过你,过日子还是要手头紧一紧。”
林舒云点头点头再点头。
栗氏看着噗嗤一声笑,总觉得女儿嫁了人不一样了,人开朗了,也更有主见了。
这样也好。
“栗娘,你们家说的收杏子是真的吗?”
外头响起李婶子的声音。
栗氏和林舒云从厨房出来,大门口除了李婶子还有另外两个村里的妇人。
栗氏应了一声,“是真的,我们哪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您尽管送来就是。”
李婶子身后的两个妇人一听高兴的不行,“真的啊,那我们树上的都熟了,可就要上树摘了。”
哪怕一斤三文钱也能卖不少钱呢。
往年这些都没人要,除了自家吃就是送送亲戚,运气好的时候也就杏仁能卖点钱。
今年居然有人收,可不就跟白捡钱似的吗。
“好,摘的时候可要注意着点,别弄破了。”
栗氏说话温温柔柔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李婶子他们刚走,林鸿志来了。
“大哥,有土砖吗?”
林舒云也不耽误功夫,趁着这会儿天色还早就要把窑先盖起来。
林鸿志笑,“正好有,前阵子娘打算养鸡,晒了土砖打算盖鸡圈来着,结果爹有病了就没养。”
“走,去后门圈快地方,又要劳累大哥干活了。”
林舒云边说边走。
林鸿志跟上,“这算啥劳累啊,吃的这么好,我浑身的力气都使不完。”
这几天吃的肉比头两年加起来都多,人吃的好,干活也有力气。
到了后门。
有一块空地刚好就是栗氏规划出来准备养鸡的地方。
“让娘回头养在后院里吧,外面容易丟。”林舒云画出了地方。
村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养家禽的勾选,林家自然也有。
林鸿志嘿嘿一笑,“娘哪会养鸡,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咱们兄妹三人从小到大吃的鸡不都是买的?”
林舒云一想还真是,给大哥说了怎么盖,兄妹两人就开始动手了。
林鸿志刚开始还不让林舒云做这些活,可一看妹妹干活比他还利索,瞬间没话说了。
两人干了一半,天快黑了,林舒云让林鸿志接着干,先去做饭了。
饭好了之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饭,说说笑笑。
林鸿文尤其兴奋,“姐,姐夫学问真好,他给我讲了好多,有些我们夫子都不知道呢。”
这一下午江长天都在林鸿文屋里。
刚开始就是看看林鸿文的书,后头两人说起话来,江长天就给林鸿文不懂的地方讲一下。
林鸿文学的入迷,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栗氏一边盛饭一边瞪了一眼小儿子,“你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你姐夫的腿伤还没完全好,也不让人躺着歇会儿,别把人累着了。”
江长天开口,“不碍事,岳母,我现在除了不能长时间久站,坐着已经不成问题了。”
腿已经不疼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能不靠拐杖站立。
栗氏把第一碗饭放在徐老头面前,第二碗放在江长天面前。
看着他蒙着的脸,“这药膏要涂多久脸才能好?带着面巾,吃饭喝水什么的也不太方便。”
江长天正要说三天,一旁的林舒云坏心眼的开口,“七天,七天就能好。”
说完还冲着江长天眨眼睛。
江长天心跳了一下,避开她的视线。
“那还好,时间不算是太长。”栗氏闻言更放心了。
女婿长得不赖,又是读书人,看着脾气温和,等脸好了小两口子好好过,一定能把日子过好。
“娘,相公那药膏不错,给你也用上吧?”林舒云一抬头看着栗氏脸上的疤痕开口。
栗氏右脸上的疤很长,当初应该伤得很深。
栗氏猛的松开饭勺捂上了半边脸,“不!”
随后又尴尬的笑,“不用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有没有伤的都无所谓,再说这都是陈年旧伤了,不一定能去除得了。”
栗氏脸上的伤无论谁问起来都是年轻的时候割草不小心滑倒被镰刀伤了。
不少人都听了都很可惜,也就是毁容了,要不然以栗氏这样的姿色哪里用得着跟着林大海过这种穷日子。
栗氏不是本地人,是有一年林大海跟着掌柜外出做工带回来的,听说是南边逃难来的穷苦女子。
虽然栗氏脸伤了,这么多年两人也是夫妻恩爱。
林舒云下意识就觉得栗氏的伤口应该有故事,“娘,这药膏是杨大夫的师父开的,效果极好,你要不试试?”
林大海在一旁出声,“你娘都习惯了,你留着自己用吧,她这样也很美。”
林鸿文不解的开口,“爹,娘还可以更美啊,娘你为什么不试试啊?”
娘以前因为脸上的伤疤老是被村里的妇人笑话,林鸿文那时候虽然小,但记得很清楚。
气氛一瞬间有些安静。
林舒云看出栗氏正在微微发抖,正要岔开话题,门口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吆,你们倒是大鱼大肉吃的好,我家里还没米下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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