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谁被这么说也笑不出来。
时洛拿了自己的书来,就见白院长被训的跟孙子似的,有些微胖的脑袋上不停的流汗,也不敢抬头。
时奉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脚步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正打算要走,徐老头已经看见他了。
“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把书给我。”
时洛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把书递给师祖。
徐老头随意翻看了一下,然后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行了,没事别来再让那个傻小子打扰我,看见你们就烦。”
白院长很想说一句:你老人家来书院拿桃的时候也没见你烦啊。
别人送的桃他一个都没吃,正好徐老头来了,说是要带回去给他的云丫头吃。
白院长不敢不给。
送走了这尊大佛,白院长又瘫在了椅子上有气无力的。
“时洛,去查查,张院首到哪儿了,要是再不来我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让张院首来了赶紧把人哄回去吧。
皇上要是知道自己平白无故多了岁数和皇子们一样大的义兄妹和义妹夫,不知道会是啥表情。
张院首啊,你快来吧。
白院长实在是想哭。
“阿嚏!”
“阿嚏!”
年过五十的张院首正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忍不住嘀咕,“谁在背地里说老夫坏话。”
“老爷,你是不是得了风寒了?”
赶车的车夫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一本正地问。
师父说了,在外面要叫他老爷,他觉得老爷挺难听的。
张院首抬头看了看正午的太阳,正是热的人发昏的时候,哪来的风寒。
于是板着脸开口,“归童,把汤头歌背给我听。”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 ,祛痰补气阳虚饵……”
“老爷,那边有个年轻人好像晕倒在路边了。”归童背了几句,发现了躺在树下的年轻人。
张院长让归童停车,下车一看年轻人衣裳破破烂烂,脸上也不干净,像是落了难。
归童喊了两声见没反应,张院首给这人把脉,瞬间皱眉。
这人脉象极其复杂,好像有中毒之症,还是好几种复杂的毒,以他行医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此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救还是不救?
“罢了,医者仁心,怎么能见死不救。”
一老一小,合力把这个年轻人搬到了马车上。
张院首在马车里拿出瓶瓶罐罐捣鼓了大半天,正准备给这人喂药,昏迷的小伙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儿?”
张院首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我看你晕倒在路边,就把你搬上了马车,这儿是麋山附近,马上应该就到乌云县了。”
中了这么复杂的毒还能醒过来?这人身体怕是异于常人。
“什么,我才从乌云县离开不久,你又给我送回来了?!”尹寒差点跳起来。
他就是遭了暗算在树底下睡一会儿,又回到乌云县了。
“你们太过分了。”尹寒直接让停车,从马车上跳下去跑了。
归童皱着包子脸,“老爷咱们好像好心办坏事了,这人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下回来路不明的人还是别救了。”
张院首手里捏着一颗解毒丸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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