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云送走江长天之后,就找了个借口出门了。
一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邀月楼。
“哎吆什么风把我的财神爷给吹来了?”
门妈妈看见林舒云,那叫一个满面带笑。
现在邀月楼的生意可是好的很的,有时候白天也有包场的客人,她的姑娘们都不够了,门妈妈正想着花大价钱再从南边买一批姑娘来。
听说南边的女子各个娇小玲珑柔情似水。
“门妈妈,我找你来有事。”
听见林舒云的话,围上来的几个姑娘全部被门妈妈打发下去了,将林舒云带进了自己的厢房里。
“最近县里新来了不少人,还请门妈妈打听打听是什么身份,来做什么的。”
林舒云把完着桌子上的小玉雕,这两日偶尔见着有华丽的马车出行,她直觉有些不对劲。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就这点事,不过你倒是问对了,这三日对面的春风楼接了个贵公子,姓王,也来过我这儿了,据说是从京城来的,在找什么东西。”门妈妈坐在了林舒云对面的椅子上。
姓王?
林舒云突然想到了镇上的鲁木匠。
鲁叔不会有事吧?
“我啊还听说了一件事,常小将军在乌云县这一带露面了,上头的人打算捉他回去问罪。”门妈妈笑意盈盈的看着林舒云。
“常小将军是谁?”林舒云一副认真听八卦的样子。
“这你都不知道啊,常胜将军的儿子,名冠盛京的玉面小将军,可惜半年前常将军叛国通敌惨死沙场,小将军吃了败仗下落不明,常家男丁尽数流放,女眷被保了下来……”
门妈妈语气夸张的说了一大堆。
林舒云也跟着唏嘘不已,还顺便多问了几句常小将军的娘,盛京第一美人。
门妈妈见林舒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感慨一句,“嗐,世事无常。”
“是啊,无常。”林舒云放下手中的玉雕,“门妈妈你这邀月楼背后的主子是谁?”
门妈妈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笑呵呵地开口,“瞧你这话说的,这邀月楼是我的,主子就是我啊,还能是谁?”
“门妈妈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我们是朋友,我不损门妈妈的利益,你的主子也不会害我,你说是不是?”
“镇上新来的这个王公子,还请门妈妈帮我多留意一下,多谢了。”
林舒云说完起身就走。
门妈妈在二楼临窗而望,看着人走远了,忍不住拍了拍胸口。
“我的爹嘞,吓死个人了,这小妮子也忒聪明了些。”
门妈妈收回目光喝了一杯茶,“来人,给上头那位传信就说……”
看着进来的男子,门妈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你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既然是朋友,又不损利益,她急什么急,把财神爷抱紧了赚钱才要紧。
门妈妈想明白了,打了个哈欠补觉去了。
……
……
乡下,杏花村。
林家的日子这短短几个月越过越红火了。
林鸿志的手也彻底好了,自从鲁木匠走了之后,他就包揽了附近村子里还有镇上的木匠活。
林鸿志做事细心,为人又实在,大家都说他不愧是鲁木匠的女婿,得了鲁木匠的真传。
“巧巧,这些活儿都不用你做,你歇着就是。”见鲁巧巧又要打扫猪圈了,栗氏急忙阻止儿媳妇。
鲁巧巧满面笑容,“没事娘,这些活我在家里都做习惯了,你应该多歇歇,让我来孝敬你。”
栗氏养不活牲畜,可鲁巧巧却是养这些东西的一把好手,自从她进了进这个门之后,鸡鸭养了一大堆,猪也养了一头,就等着过年的时候杀猪到时候家里热闹热闹。
“娘,这些活你都不会干,你歇着就行,我没那么娇贵!”鲁巧巧说着就开始清理猪圈了。
隔壁李婶子来串门,对着鲁巧巧就是夸,“我说大海家的,你这儿媳妇儿可真是个勤快人,见人就笑又孝顺,你家鸿志啊,可算是娶对人了。”
原本还以为林鸿志要去当上门女婿呢,结果没想到人家不但没当上门女婿,鲁家这闺女还是一把干活的好手,现在谁不羡慕林家的日子啊。
被人夸,鲁巧巧就羞涩地笑。
栗氏也直说儿媳妇好。
说了两句,李婶子把栗氏拉到前院八卦,“话说,小两口子成亲也有一个月了吧,怀上了没有?”
“这才一个月呢,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李婶子,你有事不?”
栗氏觉得不是专门来问这个的,肯定还有别的话。
李婶子也就是起个话头,见栗氏问了,就压低了声音,“倒也没啥事,就是老江家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我平日里不怎么爱出门,你是知道的,发生什么事了?”栗氏皱眉。
“那个江水仙跟人私奔了。”李婶子一脸八卦。
听说前阵子有人看见江水仙和一个卖货的货郎走的近,那货郎经常去县城里进货,后头就干脆不见人了,大家都说跟那个货郎跑了。
“许氏那个老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没养出一个好儿女来,之前还觉得歹竹出好笋好歹有江长天一个好的,结果不是亲生的。”
李婶子现在说起老江家,那可真是鄙夷,把儿子女儿都教养成那样,这怕是要绝了后了。
儿子偷鸡摸狗死了,女儿也跑了,可不就是做爹娘的没有好好教养么。
“这……好端端的女儿家干出这种事来,恐怕日后要后悔的。”栗氏听完有些惊讶。
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干嘛要这么想不开跟人私奔。
“嗤,那江水仙早先名声就不好听,江家那江老三倒是个老实的,不过也太过老实了,听说许氏到处打听说亲,十里八村没一个能看得上他的,倒是有个带三个儿子的寡妇瞧上他了,不过人家那明显就是骗着养儿子。”
儿子养大了,江老三就没用了,也就被儿子扫地出门了。
李婶子说的起劲,压根就停不下来。
栗氏听着皱眉,“他们家的事不关我们的事,左右江长天也不是亲生的,分家的时候断了亲,也说清楚了养老的银子,按着上面的数给就行了,”
女儿摊上那些婆家人,栗氏现在只觉得庆幸,江长天不是亲生的也好,上头少了亲婆婆压着,女儿的日子也能过得顺遂些。
想起云娘,栗氏有些难受。
女儿的变化太大了,她有时候忍不住想,云娘还是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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