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狐疑接过。

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居然放了好几十块银元。

他心中感动要说感谢的话，却被姜宿打断，“这是给你的本钱，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李元没说话重重点头。

她把李元送走，张六又向她表了忠心这件事才算结束。

姜宿回去没睡着。

脑子里全是在骂沈济成这个废物。

原本她想借着督军府未来二少奶奶的身份办事，如今有了实践，才知道这名头比她想象的还不值钱。

人比枪贱。

沈济成还不如沈少卿的一把配枪有威慑力。

如今她想和沈少卿保持距离恐怕是不行，他的名头太好用了，而且她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去办呢。

——

翌日。

姜宿吃饭早饭要出门。

小茹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敞要给她穿。

姜宿打量两眼问，“这衣服从哪来的？”

她很确定自己以前没这件衣服。

小茹说，“昨天二少爷送来的，说是给姜小姐出门御寒用的。”

这是怕她把他做的那些肮脏事抖落出去，这才送来这件珍贵的狐皮大敞当封口费。

恶心！

谁稀罕他的东西。

姜宿捞起真皮沙发上的大衣，边穿边说，“把大敞拿出去卖了，换了的钱你和孙妈自己留着花吧。”

“姜小姐，这不合适。”

孙妈拒绝。

小茹同样也如此想。

“就当是新的一年给你们涨工资了。”

姜宿出了门，拦了辆黄包车去了牙行。

过完年的贾青面色红润，眉梢自带喜气，想必最近日子过的滋润。

他见姜宿来，主动上前打招呼，“赵小姐新年好。”

姜宿：“贾老板新年好。”

两人互相客套几句，她才忍不住询问，“贾老板，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家的事。

她迫切的想知道进展。

哪怕是一丝丝线索，对她来说都是好的。

看着姜宿满眼期待，贾青无比抱歉，“赵小姐，姜家的事我实在打听不到，我只听说这件事青城由青城的警察署督办的，具体情况实在没办法打听。”

警察署么。

她倒是能去吴署长那边问问。

“赵小姐，我没问到你想知道的事，所以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贾青掏出一条小黄鱼向姜宿递过去。

她没接，只是开口说，“这钱贾老板还是先留着吧，以后有什么消息再告诉我就可以了。”

送出去的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只有真金白银的送出去，别人才会真心帮你办事。

太小气，怕是会起反作用。

贾青犹豫片刻，把小黄鱼收回到衣兜里，“赵小姐吩咐的事，我一定多多留心。”

姜宿又和他聊了几句就去了警察署。

虽说江城离青城不算近，但都是警察署的人，想必能从中打探出一些消息。

她怕吴署长只口头答应，所以临走时还塞了一根小黄鱼给他。

花钱如流水。

若非桃香阁每个月有两条小黄鱼的纯利润，照这么花下去，银行保险柜里的七根大黄鱼很快就要被消耗完。

姜宿回了洋房，家里来了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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