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那样的话你岂不是会很亏。”
李小红眼眸发红,她一脸感动地看着眼前的阮云笙,这个世上也只有阮云笙会一直站在她这边帮着她。
她心里面很清楚,即便是她的家里人,也是万万没有办法和阮云笙相比的。
阮云笙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李小红的肩膀,她知道李小红本性不坏,从前也只是被沈怡带坏罢了。
“李小红,你记住,现在我是你的姐姐,还有,你要是真的觉得怕我会亏钱的话,那你以后接手这家纺织工厂了,要好好努力,不要让我亏钱,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人听到。
孙良工一个中年男人听到这番话,他眼眸一红。
人到中年还能得到贵人相助,即便阮云笙这个年纪和他的女儿并没有太大差别,但他心中也十分感动,他在心中暗暗想着,一定不能让阮云笙亏钱。
不多时,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从纺织工厂里走出来。
他虽然穿着正装,但满脸的憔悴和灰沉沉的气色显得他整个人十分颓败,仿佛经历了人生最灰暗的时光。
“你们好,我听伯伯说了,就是你们要来买我的纺织工厂吧,几位里面请!”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几人,他看着为首的陆宴州,一眼瞧出陆宴州身上带着一股正气,出色的外貌条件,以及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注定陆宴州并不是普通人。
他的视线又落在阮云笙的身上,他是纺织工厂的老板,常年和各类面料打交道,一眼看出阮云笙身上穿的裙子价值不菲。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想到自己的工厂是个什么情况,他的眼眸又暗了几分。
阮云笙和陆宴州几人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几人一起上二楼,来到一间宽敞安静的办公室里。
中年男人一路上嘴巴都没有停下,直到带着几人在办公室坐下时,他才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连忙给阮云笙和陆宴州几人各倒了一杯茶水,自己也拿起水壶大口大口喝着水。
阮云笙捧着手中的茶杯,心中暗暗想着,中年男人也只是告诉他们开创这家工厂用了多少心思,但对于他为什么要转卖这家工厂,他却是绝口不提。
这不禁让阮云笙心中多了些猜测,难不成这家工厂里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以后可是要靠着工厂做生意的人,若是老板做了些不好的事,很有可能会影响她之后的工作。
想到这一点,阮云笙抬眸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赵叔叔,刚才光听着你创业的经历,我们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转卖你亲手开创出来的工厂呢,你这么着急转卖,这家工厂是不是有什么事?又或者,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我既然过来询问你了,自然是有心想要买下这家工厂的,只是希望你给点诚意,我也想要知道一些原因。”
阮云笙清冷的眸子直白地盯着眼前的赵承德,直接开门见山,并没有拐弯抹角。
她的声音一出,陆宴州犀利的目光同样落在赵承德的身上。
李小红也担心赵承德会有隐瞒的事,更担忧他们以后开工会受到影响,她也一脸正色盯着眼前的赵承德。
赵承德抬眼就对上几人严肃的目光,一时间,他满脸涨红,想到自家工厂发生的问题,赵承德躲开了几人的视线。
阮云笙瞧着眼前这一幕,她清冷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赵叔叔,你有没有诚意?”
她的步步紧逼让赵承德的心里承受压力再也受不住,赵承德一脸无奈叹了一口气,他伸手不停搓着自己的脸,试图想要给自己一个清净。
最后,他通红着眼眸开口,“小姑娘,你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人,我瞧你们的穿着打扮也看出来,你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赵承德声音里带着哽咽,“这家工厂是我开创出来的,要不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舍得它,可我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只能转卖这家工厂……”
话到这里,他一脸艰难地看向阮云笙几人,道,“工厂内部出现大问题,并不是我这个老板可以处理的。”
赵承德的话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阮云笙皱着眉头,“你是这家工厂的老板,只要有投资,你的工厂不会倒闭,你也不会到转卖的地步,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只觉得赵承德是在敷衍他们几个人,说来说去,完全不把重点说出来,看来赵承德确实是社会老油条,要不是她重生过一回,以她现在的年纪,绝对会被赵承德几句不重要的话给骗过去。
赵承德见阮云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他只好开口,“小姑娘,你很聪明,现在纺织工厂正是被扶持的行业,但我工厂的问题就出现在工厂的棉线被人恶意换上最廉价恶劣的绵线,我工厂生产出来的衣服因为这些廉价的棉线毁掉,现在公款汇不下来,工人们还等着我给钱……”
“现在我的工厂里一大批被恶意破坏的上等面料全都废弃了,我现在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卖掉工厂,把钱还给工人。”
赵承德的话说完,他整个人越发焦虑地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模样。
阮云笙在听到这番话时,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因是因为这一点!
赵承德还能想着还工人的工资,这意味着他也是一个好老板,至少没有想过跑路,而是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
阮云笙不敢想这样的良心老板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她不由看向身边的陆宴州,“陆宴州,这件事情太过恶劣了!”
“嗯,确实很过分。”
陆宴州的眸中闪过怒火,他已然生气。
“赵承德,你知道是谁换掉你的棉线吗?背后的人你有没有查出来?你的工厂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报警?”
陆宴州心中也有疑惑,若是赵承德直接报警,那他也能收到一些消息。
赵承德无奈摇摇脑袋,眼中是苦苦挣扎的痛苦,“没用的,即便我已经查出来了,但问题依旧是我的工厂问题,那些人就是要低价收购我的工厂,我不同意,他们才用了这些下作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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