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与书院夫子的较量(1 / 1)

而姜岁欢对秦沐泽也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力。

几句话的工夫,他就把自己在书院打架的原因交代了。

镇国公西府的二公子容屿,因着秦悠悠的关系,一直看秦沐泽不顺眼。

荣亲王过寿那日,容屿和秦悠悠都挨了欺负。

事后得知欺负他们的罪魁祸首有祈郡王护着时,那二位都歇了报仇的心思。

容屿不敢找姜岁欢麻烦,就把矛头指向了名声不太好的秦沐泽。

不但利用他在书院的人脉给秦沐泽下绊子,还恶意拿秦朝朝连续被退婚三次这件事刺激秦沐泽。

他故意在同窗面前羞辱长平郡主,一把年纪还没有许到合适的婆家。

如果再退几门婚事,秦朝朝的名字可就臭大街了。

秦沐泽岂能容忍姐姐受辱,一怒之下抄起石头,朝着容屿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赶来的夫子正巧看到这一幕,于是要狠狠责罚秦沐泽。

“那夫子收受了国公府的好处,万事都阿偏着容屿。”

“对,我是打破了他的头,但挑起事端的是他啊。”

“夫子不辨是非,不分对错,还要当众打我板子。”

“上一个被夫子打板子的刘家公子,也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得罪过容屿。”

“被夫子一通板子打下来,屁股疼是小,羞辱人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那夫子就是个缺德的,责罚人的时候,不但要让旁人围观,还要受罚之人脱了裤子。”

“明明容屿也犯了错,他就可以逃避惩罚,凭什么?”

“世人把万宗书院吹得神乎其神,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反正我也不想在那里读书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那夫子也骂了一顿。”

虽然事件发生得有点恶劣,姜岁欢听得却很是喜感。

“事情的来龙去脉,朝朝知道吗?”

秦沐泽摇摇头,“这件事不能叫她知道,她接二连三遭遇退婚,要是知道我因为这件事跟人打架,说不定会提着鞭子去抽容屿。”

“我倒不担心她把容屿打死,就是怕经此一事,她的恶名又加重了。”

“我姐从小对我就好,为了我,她什么委屈都能受。”

“当初她谈的第一个婆家,是兵部侍郎府的公子,我姐心里有点喜欢。”

“可那侍郎府公子口没遮拦,喝酒时说了我几句难听的话,我姐听到了,冲上去就甩了人家两巴掌,好好一桩婚事,就这么被人给退了。”

姜岁欢心想,秦朝朝和秦沐泽,还真是姐弟情深。

被晾在一旁的秦朝朝有点耐不住寂寞,朝二人这边走过来。

“方才我想了想,你殴打同窗,顶撞夫子,必须登门给人家道歉。”

秦沐泽很抗拒,“我不去。”

秦朝朝急了,“你不去,不但万宗书院把你除名,国子监也回不去了。”

秦沐泽:“回不去就回不去呗,我本来也不喜欢读书。”

秦朝朝气得又要打人,被姜岁欢抬手拦了回去。

“你要是信我,这件事不如交给我来解决。”

在秦朝朝不解的目光中,姜岁欢说:“你是不是忘了,国子监祭酒,是我二哥。”

今日出门,姜岁欢本来也有事要见姜叙白一面。

阿忍带回一个消息,货船在平州码头经停时,她下过一次船,并打听回来一件事。

为昭阳公主办事的赵厉,此次出京,目的是去平州寻找一位江湖术士。

据传,这江湖术士擅长解阵,而昭阳公主急着想要寻到此人,与前朝一座宝藏有关。

秦芷虞想要得到的东西,姜岁欢觉得很有必要争抢一下。

自从国姓改为秦,所有关于前朝的历史都在当年被大火焚烧。

如今改朝换代已有上百年,前朝之事再无人提及。

年初三的那场家宴,姜岁欢发现,姜家学识渊博,且喜欢研究前朝历史的,只有姜叙白。

所以她决定会上一会。

让秦朝朝带着婢女先行回府,姜岁欢亲自带着秦沐泽来到万宗书院给夫子道歉。

不愧是京城最著名的学府,万宗书院处处都透着一股浮华之气。

夫子的年纪四十出头,外表看着很是威严。

“荣王世子伤人之后毫无悔意,还在事后顶撞夫子,按照万宗书院的院规,这样不服管制的学子,必须被除名,否则书院日后难以服众。”

姜岁欢岂会看不出夫子在故意刁难。

“世子已经为顶撞之事道过歉了,若夫子还是不肯通融,也不是不行。”

姜岁欢的态度始终从容。

“只要容屿也被书院除名,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夫子面带审视地打量姜岁欢,“你是哪位?”

姜岁欢:“我是荣王世子的远房表姐。”

姜岁欢这话说得也不算扯谎。

按照亲缘关系来算,秦沐泽得管凤西爵叫一声表哥。

而她管凤西爵叫七哥。

综合一下,秦沐泽叫她一声表姐,情理上面也说得过去。

夫子冷笑一声:“姑娘真是好狂的口气,容屿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又是这起打斗事件中的受害人。他被荣王世子打破了头,你竟然让书院将他除名?”

姜岁欢也不多说废话。

“容屿挑起了事件的争端,他犯的错,比秦沐泽更严重。”

“此事只有两种解决办法,要么二人一起留下,要么二人一起滚蛋。”

“听说夫子姓卓,是镇国公西府夫人的堂兄,也是容屿的舅舅。”

“你偏袒自己的外甥没人拦着,为了给你那嘴坏的外甥出头,把荣王世子逐出书院,咱们就得当面说道说道了。”

站在一旁的秦沐泽很诧异。

从始至终,他并没有说过夫子的姓氏,姜岁欢是怎么知道对方与容屿之间的关系的。

就连他也是刚刚才得知,万宗书院的这位管事的夫子,和容屿还有那样一层关系。

这二位,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夫子气得正要反驳,姜叙白在几名随从的簇拥下踏入房门。

“祭,祭酒大人,您怎么来了?”

姜叙白看了看夫子,又看了看姜岁欢。

“怎么回事?”

姜岁欢刚踏进万宗书院大门时,就有人把消息汇报到姜叙白面前。

妹妹主动找上门,对姜叙白来说是很不寻常的一件事。

这才匆忙过来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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