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跌入谷底,童欢也没兴致听八卦了,和老赵、彦伟一起把米粮在推车上码好,伸手一掏钱包,脸黑了。
“我把包落车上了。”
童彦伟笑得毫不客气:“别人还可以说记性不好,你这是什么?老年痴呆?”
因为情绪低落,童欢也不和他抬杠了,老赵倒无所谓地连忙摆手:“我反正要给你推车过去,到车边再给也一样。”
苏睿把钱包里的卡掏出来,递给老板娘:“我先帮你付吧。”
“不用了,我确定钱包就在车上。”
“没事,先刷帅哥的卡,还省得找零,而且你们年轻人不都说,男人掏钱刷卡的样子最帅啦。”老板娘和苏睿相聊甚欢,冲童欢递了个内涵丰富的眼神,“小童老师,男朋友真养眼。”
童欢连忙摆手:“他不是我男朋友。”
“哎哟,我这把年纪还能看错?说这么小会儿话,他眼睛都没离过你。”
“嫂子!他真不是……”
“那也快了,起码是个预备队员了,不然你脸红什么?小童老师,不是我们啰唆,你可该找了,我像你这么大老二都生出来了。”
老板娘嗓门又脆又大,童欢被她说得一脸臊,连忙把人往屋里推,苏睿倒是龙心大悦,笑得容光焕发。
“我一会儿上车给你钱。”
“随便。”
童彦伟撞了堂妹一下:“有没有发现苏教授对你越来越大方了。”
“该给的钱还是要给。”
“你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童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童彦伟,你奸笑的样子活像个老鸨。”
“你意思苏教授是你恩客?入幕之宾?”
“恩客你个头!”
童欢抬脚一踢,彦伟身手敏捷地蹿到了苏睿身后,哇哇大叫:“快管管,快管管!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苏睿轻掀嘴角,直接扭住了他的手臂:“自己嘴贱,她想踢你就让她踢两下。”
“见色忘义!见色忘义啊!这还没成呢就惯着了,想我含辛茹苦十……”
苏睿松开一只手掏出了手机:“于衿羽号码变了,微信没变吧?我正好有点事要和她讲……”
童彦伟立马把腿往童欢跟前一伸:“三三,踢,可劲地踢,随便踢。”
童欢知道彦伟是看她心情不好,插科打诨地逗她开心,最近她问过彦伟,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的恶行,他是怎么排解的?童彦伟难得正经地和她说了一句话。
就是因为世界上有许多我们无能为力的恶,所以才更要坚持我们力所能及的善。
完了还捎带一句,这么书面语的话,当然是苏教授这种系统性学习了汉语却没有口语大环境的人才会说的。
待走到停车场,童欢立刻傻眼了,副驾驶车窗上被敲了一个偌大的窟窿,她的包、童彦伟的烟全都不见了。
老赵直惋惜:“作孽哟!这周都敲第三次窗户了!昨天还有人丢了个电脑包,童老师,报警吧。”
苏睿和童彦伟倒是不约而同在车右侧蹲了下来,看地面的痕迹,又起身看了破碎的车窗。
“苏教授,旁边停过一辆大车吧?”
“两辆,敲窗以后才走的。”
“那是大车司机干的?”
“不一定。”
苏睿站起来时头晕得差点栽倒在地,彦伟扶了他一把:“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
虽然因为案情需要,苏睿去过很多次医院,但他本人自少年时期意外后,对于接受治疗这件事一直是抗拒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停车场的监控,恰好看守停车场的保安也过来了,和老赵一样连声抱怨最近怎么有人连续作案,苏睿冷冷一笑,冲他抬了抬下巴,彦伟连缘由都不问,默契满分地直接把保安给扭住了。
苏睿掏出纸巾,包住手指在残留的车窗上按了两下,递到Dirac鼻尖,Dirac收到指令以后绕着保安闻了一下,冲他右手臂“汪”了一声。
“你们干什么!我们只提供场地不负责保管东……”冰凉的手铐套在了保安手腕上,他瞬间消声,继而又更大声地嚷嚷起来,“警察也不能乱铐人!警察也要讲道理的!”
“批发市场车流量大,停车场大白天车来车往,一般人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作案。她的包在后座,敲的却是副驾驶的车窗,那是因为你知道这个位置旁边停了两辆大车的时候,从外围潜到副驾驶这一线正好是摄像死角。”
“你胡说!”作案的时候他戴了手套,不怕查指纹。
苏睿抖了一下递给Dirac嗅的纸巾:“偷得太着急被划伤了?车窗上的血都没擦干净,有没有冤枉你,一验血就知道了。你制服上会沾上溅落的玻璃渣,除非你还有同伙,否则东西也没这么快转移,放岗亭查起来怕被发现,以你的智商……”
他皱了皱眉,环顾了一下四周:“童彦伟,去看一下停车场有没有停了很久不挪的‘僵尸车’,首选也是有遮挡物造成监控死角那种。”
保安的脸色随着苏睿的叙述越来越灰败,最后瘫坐在地上。
Dirac甩着飘飘“长发”踱步到童欢跟前,童欢自它漂亮的杏眼里读出了“求表扬”的信号,嬉笑着抱住了它的脖子:“滴答,你太厉害了,一会儿回去给你加餐。”
滴答傲娇地哼哼两声,为了躲开她贼心不死要来揉脑袋的手,鼻子恰好拱在了她胸前,苏睿迅速挪了半步,挡住她被自家狗拱开了半寸的衣领,并礼貌地转开了视线,可是那一小片雪白的微波依然荡进了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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