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迈入,眼前就被一大片白茫茫的雾气所遮蔽上了,紧接着谢澈就从身后被撞上,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家伙应该是谁。
“这一次果然不是空旷之地了!”虽然被谢澈坚硬如铁的身躯撞得有些红,但他的脸上仍是有着许多的喜悦,他们已经好久没有遇见这样正常的空间了。
一时激动竟是撒开了腿,径直向着白茫茫的迷雾深处走进。
“能看清吗?”
明明自己才是被撞的那人,但此时谢澈却得负起一份责任。看着萧楚河在白雾中那歪歪扭扭的行进路线就能得知他是否被遮蔽成了一个瞎子。而谢澈也没多纠结,直接开口问道。
“啊?”被谢澈这么一问,萧楚河的喜悦倒是被冲散了不少,但仍有剩余萦绕在他的心间,挑拨着心弦。
他也没废话,道:“我自是不能的——这是显而易见的,毕竟如果能看见那灵院设置这一陷阱的目的何在?”
最后他也顿了顿,继而转头问道:“那你呢?”
“如果不是你站在我面前的话,我的视线一定更好。”
“那就好。”点点头,萧楚河的脸色也随即放松了不少,随后又问:“往哪走?”
“感觉你是吃定我能透过一些东西视物,不然也不会如此信心满满的找我做伴。”谢澈走在萧楚河右侧,但并未伸手拉住他,“你是不是很早就知晓会有这样一事?”
“该往我们的左手边?”
“明明我都没有对外透露你功法的一字一句,现在外面都不知道你真正都底牌应该是那神秘的功法,结果你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装瞎的?”
“再往里走三步?”
“幸亏大家分流了,只有我们两人,不然一定会被你坑死在这。”
“左还是右?”
“……”
如果有旁人在这一定会被这两人的说话方式给惊到,明明两人说的事八竿子打不着,但两个人仍是自说自话,却没有一人说岔。
而且明明是盲人扮相的谢澈却是直接拉开了目测为正常人的萧楚河,径直走在了前面,特别自信的带路,全然不顾眼前的浓雾。
难道在雾中闭眼走路反而能看清世界?
世人不知自是会有如此疑问,但萧楚河略知一二,倒是怡然自得的跟在谢澈身后,更何况此地除了他们俩外还无其他人在。
不过才走了几步处于身后的萧楚河就拉住了前面的谢澈。
“怎么了?”谢澈回过头问。
“我们又饶回来了。”萧楚河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十分简单的回道。
“饶回?”此时的谢澈表情十分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他可不是睁眼瞎,依靠重瞳他在这片浓雾中可是毫无阻碍,一切都尽收眼底,整座房间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又怎会被绕晕呢!
所以他第一时间认为是萧楚河在故意开玩笑缓和气氛。
但随着他的转头这个愤怒却是瞬间消失。
倒不是他真的回到了初始的地方,而是看见了萧楚河蹲在地上抚摸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符号。
“这个是我刚刚进入时所刻下的,用力很深,而且这还是我随意乱画的,没有规则,是不易被模仿的。”
他这是在解释他为何会说他们两人饶回来的依据。
看了看他刻下的符号,又顺着他们走来的路线望去,得益于重瞳的强大的目力,谢澈在距他们不到三丈的地板上又见到了这个符号。
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有趣。”
见到此景谢澈也是不由得咋舌,赞叹道。
“怎么了?”
感觉到谢澈的异样,萧楚河很是迅速的起身,带着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没有去解释这一奇特现象,谢澈决定再等等看,说不定之后就能发现一点端倪。于是带着还在疑惑的萧楚河继续向前行进。
虽然心中有着诸多疑惑,但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选择了在此刻相信谢澈,相信他那从未在世人眼中暴露出全貌的眼睛。
“你真能……”
还未等萧楚河将口中的话全部吐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脚下出现了什么东西,于是又叫住谢澈,自己又再度蹲了下去。
“我们又饶回去了!”
听得萧楚河又一次的惊呼,谢澈这次可就平静的多了。
依旧是回头、观察、发现记号这老套的一幕。
“三丈。”
“什么?”
“我是说我们向前走了三丈。”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行进时谢澈特地的留了个心眼。在寻常人眼力不过能看清眼前不足半尺的地方,行进自然是要小心、慢速。
谢澈一步步的计算着他们前行的距离,这才有了“三丈”这一数据。
“起来了,我们再向前走。”
这一次同样的没有解释,再一次的催促着萧楚河前行。
萧楚河也顺利的跟上。
只不过这一次谢澈并没有“前行”,而是向着原本方向的正右边行进。
结果不出所料,在又走出了三丈的距离后,他们再度发现了出现于地板上的“专属符号”。
“我是不是太相信你了。”萧楚河蹲在地上,没有抬头,翁声道。
谢澈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身环视四周。
果不其然,原先的位置上那块符号依旧是存在。
“可惜我的眼睛不能借给你,不然事情一定会很有趣。”
“你最好尽快给我解释,不然我一定会扒开你缠在眼睛上的那条破白布。”
本来还想再装回那万恶的谜语人的,但萧楚河那恶劣的态度却是着实给谢澈吓个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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