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庄三支支吾吾,害怕得不敢说话。
张谦哼道:“陆长安,你带一个傻子来,是什么意思?!”
曾听白芷惜说过,庄三神志不清,而且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个傻子。
可在陆长安眼里,庄三是自闭症,而非单纯的傻!
显然,这个时候问,可能问不出什么来,得使点手段才行。
“张大人别急!”
“审案是需要时间的嘛——”
陆长安微微一笑,朝外面道:“来啊,将白芷惜带进来!”
下一刻。
白芷惜垂着俏首,婀娜身段走进来,忙忙跪下道:“陛下,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没有杀人。”
皇帝没说话,而是朝陆长安望来,陆长安目光望向庄三,只见庄三眼神,一直是瞧着白芷惜的……
“庄三!”
陆长安来到庄三面前,居高临下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为了她,而杀人了?若是你不承认,怕是她就要被你害死了,现在他们都认为,是她杀的人。”
张谦忙跟皇帝道:“陛下,陆长安是在诱导,一个傻子能知道些什么——”
皇帝摆手,示意张谦安静,因为此刻庄三表情明显已经不对劲。
庄三眼神一凝,急急忙忙道:“是我,是我!!”
唰!
殿内,不光皇帝,连张谦,和陆昭霖,以及跪着的白芷惜,都是一脸惊愕地朝陆长安瞧来。
陆长安蹲下道:“说,为何杀他们?”
庄三瞧着白芷惜,目光呆呆:“我,我不允许有人喜欢白芷惜,除了我,不能有人喜欢她,不能,不能……”
“第一个,我是用石头,把他砸死,做出他被摔死的假象。第二个,我是把他勒死,然后弄出他上吊的样子。第三个是我,将他按在水里闷死的。”
“第四个朱闲,他对白芷惜,出言轻薄,说些撩拨她的话,我受不了,就拿着斧头去他家,将他砍死了,都是我做的,和白妹妹无关……”
说话间!
庄三眼神,还是一直瞧着白芷惜。
而白芷惜,早已泪流满面,梨花带雨地说道:“庄大哥,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时常发现你跟踪我,或是趴墙头偷看我,原来你是…”
庄三羞愧垂首,嗓音谨小慎微,很是紧张:
“我,我喜欢你——”
“可我不敢说!”
庄三说完,脸上通红,忙忙低着头:“但是,我也不允许别人喜欢你,白妹妹,你是我的。”
唰!
真相大白!!
殿内张谦,皇帝,陆昭霖三人,都一脸震愕。
陆长安摇头叹息,这个庄三可真是痴情,只可惜,一直是暗恋,再加上心理有问题,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
“陛下!”
陆长安瞧着皇帝,笑着道:“若非是我,只怕是白姑娘就要冤死。我固然有罪,可张谦呢?他为了交差,诬陷好人,就难道没有罪嘛?!”
张谦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白芷惜猛地叩首:“陛下,燕王是好人呐,请莫要治燕王的罪啊!”
陆长安看了眼皇帝,然后微微一笑,跟白芷惜道:“嘿嘿,白姑娘,陛下是明君嘛,总不会做些事来,让人寒心的嘛,放心吧!”
皇帝脸上闪过微不可查的笑意,然后表情严肃:“哼,你倒是会给朕戴高帽子。”
唰!
说完,皇帝目光刺向跪着的张谦:“张谦!燕王劫狱,虽是犯了国法,可也情有可原。
若非这样做,你怕是就冤杀了好人!
朕…罚陆长安一万两银子,以示警戒。过后,陆长安,你自己主动将银子上缴给国库。”
罚银子?
我靠?
我给咱们夏国制造武器,没等你赏我银子,还从我这掏银子呢?
昏君,狗皇帝!
骂完。
陆长安满脸堆笑:“哈哈哈哈哈,陛下英明!”
皇帝皮笑肉不笑,看来一眼,冷哼一声,又瞪向瑟瑟发抖的张谦。
“而你张谦!”
“贵为刑部尚书,却弄出这种冤案来,简直是失职。”
“朕罚你俸禄一年,你可有异议?”
皇帝眯眼怒道:“哼,照朕说,这都是轻的,都该将你革职查办!”
张谦岂敢有异议,忙忙叩首:“臣,服罚!”
皇帝虎目又瞪来,帝王威严扑面而来,指着道:“还有你,陆长安,给你一日假,你不好好陪王妃,却干出这种事,让朕怎么说你好?快滚出宫,明日照常去军器局,若是弄不出朕要的武器,朕要你脑袋!!”
说话的时候,陆长安能瞧见皇帝眼中是藏着笑的。
这皇帝,可真是抠门啊!
不给银子,还罚我,还要我干活?
陆长安摇头而笑,抱拳道:“臣告退。庄三就由刑部尚书处置了。白姑娘,咱们走吧——”
离开这里的时候,都能瞧见陆昭霖,和张谦一脸的难看,他们没想到,这回又让陆长安躲过一劫……
“你们俩,也滚出去!”皇帝在殿内高吼道。
“是是是——”陆昭霖,和张谦,也都走了出去,顺势也让人将庄三带走。
待他们都出去。
皇帝眯目哈哈一笑,跟周全道:“若非陆长安破了这个案子,朕正愁如何处置陆长安,谁曾想,这小子是有些本事啊。”
宫巷中!
陆昭霖瞧着前面陆长安他们的背影,满目愤怒,然后跟身侧张谦窃窃私语。
“姨夫,陆长安这小子,怎么这么命大呢!这都整不死他!”
张谦闻言:“别怕。现在我们还是有优势的,你现在是太子,咱们就走着瞧,看他能得意多久。”
“嗯!”陆昭霖点头,盯着陆长安的目光,也渐渐阴狠起来。
这回去的路上,自然是陆长安骑马,送白芷惜回去的,而见白芷惜身上还有鞭伤,于是路过药铺的时候,还不忘买了些外敷的药。
再次回到篱笆小院的时候,这回终于进了白芷惜的堂屋门。
屋内摆设简单、一张四方桌,一些板凳,和橱柜,虽然陈旧,却很整洁干净,那榻上还是那种红碎花被褥,上面缝着补丁。
“寒舍简陋,让恩公,您见笑了!”白芷惜脸上红润,艳丽不可方物。
“挺好的嘛,见什么笑。”陆长安将外敷的药放在桌子上:“好啦,我有事,还得赶往秦府。”
四目相视,柔情蜜意碰撞,气氛有些暧昧。
“恩公,请等一下——”
白芷惜害羞地垂下俏首,羞涩道:“恩公,我…我背上还有伤痕,我够不着,能麻烦您帮我敷药嘛?我怕留下疤痕。但是,您等会要闭上眼睛。”
陆长安:“……”
我靠!
还有这好事啊?
瞧着白芷惜红润如三月桃花的美丽面孔,陆长安咽了咽口水,这话说得,正经人,谁闭着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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