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梦.醒(1 / 1)

外道 锋钺无边 1326 字 1个月前

第二二六章 梦.醒

简知刚抬脚,突觉空气中一阵异动,下意识的便闪躲开去。

耳朵上一阵疼痛,用手一摸,满是血迹,若非是自己闪躲的快了,说不定这耳朵也就没了。

正自不解,耳边听见师益正说道,“看起来,这两年的时间你果然是荒废了,这么直来直去的攻击,都闪躲不开。”

简知愕然,随即心中有些气愤,这险些切掉耳朵的攻击,仅仅是一个试探吗?这个师益正,果然并不是自己的师父。

又听得师益正冷声说道,“怎么,你不服气么?”

此时简知突觉这个语调其实有些熟悉,这不是师益正的说话的口气,但这个声音自己应该是听过的。

简知立时低眉顺眼的说道,“是徒儿想及即将见到师父,心里有些激动了,确实忘记了师父的教导。”

师益正冷声说道,“你的话太多了。”说完,周围便是一阵安静。

简知顿了一下,又接着向前走去,他很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上得山来,两座小院各自坐落一座山头,院墙很矮,只到膝盖部位,所以也并没有门。

院子中间有一块巨石,宛若一座小山,巨石上面长着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巨石并未如何修整,只在一侧凿平,刻上了碎月二字。倒是院子里规整的很是整齐,地面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切平了一般。只是少有人来走动,昔日平整光洁的地面,已经变得有些暗淡粗糙。绕过巨石便是一座小屋,此时房门大开,内间坐着一位黑衣清瘦面色阴沉的老人。

面向与师益正有几分相似,只是却又不同,只是这不同之处,简知也有几分熟悉。

是那位齐公公。

若不是简知先前想起,若不是简知莫名其妙的想明白了,此时也认不出来。

此时这位‘师益正’刚转过头来,面上突然露出不可置信之色,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明白的?既然已经明白,为何你还不醒来?”

简知突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危险有些压抑起来,手中的‘本命飞剑’也是一阵挣扎,似要飞将而去。

简知伸手用力握紧,一边又面色有些复杂的说道,“倒是,叫我有些失望了,本想看看师父,哪怕就只是听听声音也好——哪知你竟只是徒有其表。“‘师益正’的面目渐渐变化,果然变成了齐公公的形象,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陌生了一些,“能看破我这幻境的,不是极其聪明之人,便是心情坚韧之辈。可一个聪明人既然已经看破,为何又会留在此处?就不怕死在这里么?“

“可一个心性坚韧之人,必然有百折不回之志,其中也有些固执。这样的一个人,既然已经看破,为何还会有些留恋?”

简知听了,心中有些得意,心说若不是机缘巧合,若不是侥幸,自己如何能识得?

可齐公公接着便问道,“所以,两者你都不是,要么你是运气够好…”说着,齐公公的声音缓了一些,慢慢的说道,“或者,你身上有什么定心凝神的宝贝?!”

简知心中明白,此人在说话的同时,还在观察自己的表情,以判断自己猜测的是否准确。尽管已经竭力收敛自己的表情,可他并不确定他是否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直到齐公公猜出什么‘定心凝神’的宝贝来,简知心中突然一松,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究竟如何,你自己认为如何便是如何,你既然如此聪明,又何必来问我?”

话到此时,简知只觉周围光芒大盛,眼睛有些刺痛,连忙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眼前看到的,依然是那座小院,依然是倒在地上的乔跃,依然是昏迷倒地的小太监。齐公公依然是齐公公,曦姑娘也依然是曦姑娘,清姑娘还是一脸清冷的站在一旁。

只是他们的面孔之上皆有震惊之色,在他们眼中,齐公公的幻术虽不是举世无匹,但也绝不是简知这个年纪的人能破得了的。

齐公公面上也有些不解,依然想不明白,简知是如何识破了他的幻术。一开始的进展明明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可为何还是破术而出?

简知看了一眼齐公公,心中其实失望,也有些后悔,自己这般快的破了阵法,连和师父对话的机会都失去了。哪怕这个师父是假的,可自己还是想听听那个声音。

齐公公叹息一声,说道,“后生可畏啊!”

说着便踱步走了回去。

等到众人都走开,等到来人将乔跃抬了回去,简知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一直是握着的。

张开手,一颗黑色的珠子出现在手中,看起来似真似幻似软实硬。

这不是自己在梦中的‘本命飞剑’所化吗?怎么却是被自己给带了出来?

一时间,简知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这幻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若说是假的,可自己手里的这颗珠子是怎么回事?

若说是真的,可那里面的明明都是虚幻,什么碎月堂什么炼骨峰什么白骨门,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幻不实。

只是,自己若是一直没有醒悟,若自己一直都没有看破,若自己在其中真的过了一生,这一生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之中,这种记忆究竟是真是假?

人的一生,究竟怎样才叫做活着?难道就只是能呼吸会吃饭?难道只是知道喜怒懂得哀乐?

一个声音在简知耳边飘了过来,“这东西,你能拿出来,也算是你的运道,日后真气有成,选择本名之物的时候,也能对你有些好处。”

简知能听出这是齐公公的声音,只是不明白,他对自己明明很不喜欢,为何却又那么大方?

简知低声说道,“你给也好,不给也好,但是,我欠你们所谓的赔偿,绝不可能如你们的愿。”

只是接下来再没了声息,房间里面也是一阵安静。

简知摇摇头,也并打算和这些人有过深的交流,这样的人,与自己并非同路。倒也不是简知在乎什么正邪对错,也不是道魔之别,只是因为,他们的做法,他们习以为常的‘材料’让自己难以接受。

加入黑冰台这样的组织,已经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既如此,为何自己还要再勉强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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