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陆泱泱和江执衣实在没憋住出了声。
两个人傻眼的看着闻清清,万万没想到,就是万万没想到,不光是听了一耳朵的八卦,这还听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语言。
嗯,语言。
实在难以想象,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闻清清双手捂住脸,无辜的强调:“这真是她原话,不是我说的啊!我虽然审美被她影响着喜欢美男子,但我,嗯……我还是很纯情的,还没有谈过恋爱。”
“谈恋爱是什么?”陆泱泱真诚发问。
“谈恋爱都不知道吗?就是相互喜欢的男女之间交往啊,嗯……不成亲但是有名分的交往。”闻清清试图跟她解释。
相互喜欢的男女之间的交往?
不成亲但是有名分的交往?
嗯?
她有点迷茫的看向江执衣,江执衣更迷茫。
江执衣经历过一段短暂又糟糕的婚姻,自幼听到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婚男女之间虽然也会有相处,但是多半是已经定下名分的未婚夫妻,即便是有好感的男女,最多也不过是互相邀约出门而已,这……算交往吗?
江执衣不是特别理解。
陆泱泱又看向闻清清,试图代入:“那怎么样才算是交往呢?出去约会?”
闻清清想了想,点头道:“也算是吧,我娘是这么说的,说若我要是有一天喜欢上一个男人,可以先跟他做朋友,如果了解下来还不错的话,就可以做男女朋友,做男女朋友的话,关系就会更亲近一步,嗯……就相当于是有意向要定亲,但是没有定亲那种关系,如果大胆一点的话,也可以发生一点亲密关系,不过姑娘嘛,在没有能力承受流言蜚语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把自己搭进去,对方却不认账,那就……是个教训了。”
“如果男女朋友的交往也十分和谐,并且有意向成亲的话,那就成亲好了。但若是婚后日子过得不好,或者三观不合,那就和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干嘛要死磕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陆泱泱瞪大眼睛,僵硬片刻,对最后那段话深以为然:“话糙理不糙,不愧是华国夫人。”
倒是江执衣问道:“我听你说男女朋友的交往,倒有些像是我们这些定亲之后,偶尔约见,以及婚后那段时间的相处加起来,这样,有何意义呢?”
闻清清歪着头,想了会儿说:“我娘说,成亲是大事,无论未来会不会改变,想要成亲那一刻的承诺一定是认真的,所以必须要互相了解对方以后再决定成不成婚,不然等到婚后才发现三观不合,或者对方人品有瑕疵,虽说也不是不能和离,但若能提早发现,也能早些止损。”
江执衣微微恍惚,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了,伪装的再好,也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虽不能十成十,却也能窥见一二。”
当初她若能多了解杨承沣一些,也不至于落到后来那样的下场,若非是遇见了陆泱泱能够治好她,她不光会搭上自己和家族的名声,还会丢了命。而她原本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依着婚约嫁了人。
陆泱泱看出江执衣的心事,急忙转移话题跟闻清清八卦:“那华国夫人跟重文太子,也只是交往过的男女朋友了?”
闻清清点点头:“算是吧,我娘说,她有考虑过要成亲的,她在当时觉得对方与她三观相合,她也是真心的爱过,但是爱情在理想面前,他们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理想。重文太子有自己的理想,所以他明明有机会离开,却放弃了不肯走,而我娘也有自己的理想,她不会放弃广阔的天地陪着重文太子被圈禁,于是我娘就跟他分手了。”
“啊?”
“啊?”
再次被震惊到的两人,呆呆的看着闻清清。
陆泱泱回想起自己听的那些传闻和八卦,轻声嘀咕:“原来是这样啊,华国夫人不愧是奇女子,拿得起放得下,世人都崇拜重文太子,但她却能放的潇洒干脆。”
陆泱泱听惯了陪着对方流放圈禁吃苦这种故事,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为此潇洒放手的,陆泱泱心情有些激动,真不愧是华国夫人。
江执衣也感慨的点头:“夫人果然豁达,这世间最难的,往往就是放下。”
闻清清不可置信:“你们外面居然真的这么崇拜她啊?”
她自小在岛上长大,只知道她娘的那么一段风流韵事,确实不知道她娘还有这么多崇拜者呢!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她:“你不崇拜吗?”
闻清清抱紧自己,她怀疑自己此时要是说句不崇拜,两个小姐妹能一起干她。
她弱弱的咽了口唾沫:“也,也还行?”
陆泱泱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事情,“那你爹是……那位吗?”
陆泱泱本想直接说重文太子的,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这似乎是不能说的,及时收了声。
闻清清倒是无所谓,回答的也很随意:“算是吧?”
陆泱泱眨眨眼:“嗯?”
闻清清手托着下巴胳膊支在桌子上:“我又没见过他,我娘说,如果我一定要从血缘的角度认个爹的话,可以把他当爹,若没有这个需求的话,她能给我找很多合适的爹,让我倒也不必死磕那一个爹。”
“噗——”
“噗——”
两人再次差点喷出来。
什么叫倒也不必死磕那一个爹?
陆泱泱跟江执衣人都傻了。
闻清清看着两个小姐妹的模样,挑起眉梢,似乎在说,瞧你们那点出息?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了半天才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位确实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但据我娘说她是意外怀孕,就巧合了,她跑去救他,也不是为了跟他生孩子的,但最后那不是谈崩了吗?这就意味着,我可能此生都没有办法见到他,他可能会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也可能在将来某一天过世,我大概永远不可能真实的了解和感受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不太可能知道我的存在。这样的话,就算我再如何幻想这段父女感情,也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我们终其一生,大约都会是陌生人。把对父亲的感情寄托到这样一个人身上,有点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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