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见这小顺子只顾求饶,再说不出有用线索,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林震到底懂得察言观色,见状一脚踹向小顺子。
这一脚力道不轻。
小顺子在地上翻滚一圈,疼得缩成一团,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刘风眉头皱起,心想这小子多半还真不知道其他的,他想了想,索性换个问题。
“小顺子,我问你,那玉带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别继续说什么你祖传的!”
别看董良叔是高高在上的内阁首辅,他也没资格持有“亲王用物”。
小顺子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听到刘风的质问,他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大人,那玉带钩真的是小的从老家带来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它其他的来历啊。”
刘风冷笑一声,“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那玉带钩的规制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你若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刘风一挥手,旁边的几个锦衣卫立刻围了上来,他们摩拳擦掌,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
小顺子看着这些锦衣卫,吓得脸色惨白,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小的真的没有说谎啊,小的也是被人蒙骗了,小的真的不知道那玉带钩的来历啊。”
刘风看着小顺子的样子,心中暗自思忖,这小顺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但他肯定还有事情隐瞒着。
于是,刘风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小顺子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小顺子,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小顺子被刘风的气势吓到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小的只知道那玉带钩是董大人让我拿出来的,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刘风听了小顺子的话,心中一凛,果然这一切都和董良叔脱不了干系。
“林校尉,你都听到了,小顺子指证董良叔持有亲王用物。”
刘风咧嘴嘿嘿一笑,看向林震。
林震多精明,立马会意,高声道:“乾清宫杂役太监小顺子,空口白话栽赃堂堂内阁首辅,属下能作证!”
小顺子一听林震这话,顿时急了,他挣扎着大喊道:“大人,小的没有栽赃啊,小的句句属实啊。”
刘风却根本不理会小顺子的叫嚷,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慢悠悠地说道:“小顺子啊,你这可就不地道了。”
“董大人位高权重,为国为民,你怎么能污蔑他呢?不过,念在你只是个小太监,被人蛊惑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小顺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风,他知道刘风这是要拿他当枪使了。
他拼命地摇头,哭喊道:“大人,小的没有被人蛊惑,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啊。”
刘风却根本不管小顺子的哭闹,他对林震使了个眼色,林震立刻会意,上前一把捂住小顺子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
刘风看着被捂住嘴的小顺子,冷冷地笑道:“董首辅派你来我这儿,是为了寻找凶器吧,以便栽赃我是行刺端怡王的凶手吧?”
小顺子闻言,瞪大了双眼,眼神惊恐而绝望。
刘风继续说道:“哼,你以为你不老实交代,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过是董良叔的一枚棋子罢了。”
林震在一旁附和道:“刘大人说得对,你现在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要是继续嘴硬,有你好受的。”
小顺子挣扎着,呜呜呜地发出声音,似乎想要辩解,但无奈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刘风微微摆了摆手,那模样显得云淡风轻,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小顺子,缓缓说道:“如今你已经被我识破,你觉得董良叔还会保你?你自然就成了他的弃子。”
“不过呢,我可以大发慈悲不杀你,但你得好好想想,董良叔那样的人,他会轻易放过你?”
小顺子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紧张和害怕在他脸上尽显,他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着:“小的……小的……”
过了片刻,他像是崩溃了一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叶大人救命啊!”
刘风皱起眉头,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哼,要我救你?那你的诚意在哪里?”
小顺子一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慌乱地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从实招来……一定招来!”
小顺子擦了擦眼泪,抽泣着告诉刘风:“小的确实是受了董大人的指示,来大人这里找凶器。要是寻不到凶器的话,董大人就吩咐小的想办法取得大人的信任。”
小顺子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董……董大人告诉小的,他已经在找工匠打造一把利器了,到时候让小的偷偷放在大人的房间,就可以……就可以栽赃大人……”
刘风听到这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董良叔这老贼!”
林震亦是强压着怒火,眼睛死死地盯着小顺子,又问道:“小顺子,那董良叔是从哪儿弄到的玉带钩?”
刘风也是看向小顺子,他打算通过玉带钩做文章,把董良叔搞倒。
小顺子吓得连忙摆手,哭丧着脸说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如有半句假话,小的不得好死!”
刘风见状,知道再也问不出东西了。他抬头看向林震,林震亦是摇了摇头,恭敬问道:“刘大人,这小太监如何处置?”
小顺子惊恐地盯着刘风,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下。
刘风见他这副模样,便开口道:“小顺子,今日我问你的话,你最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知道吗?”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
小顺子缩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嘴里不停地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刘风经过深思熟虑后,看向了林震,平静道:“林校尉,先这样吧,你和弟兄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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