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心头一紧;“怎么了?”
姜稚捧着他的脸:“我答应他们奉道了。”
奉道在南亚并不稀奇。
一般都是死了丈夫寡妇,公婆担心儿媳把遗产带到别人家去,就会让寡妇奉道。
奉道的女人相当于有神明庇佑。
亵渎奉道的女人,就相当于亵渎神明。
“交给我来处理。”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姐,有好多医生来拜访,现在可以请进来吗?”
姜稚:“让他稍等,我换个衣服。”
劳叔:“好的。”
还是熟悉的团队,有男友女排着队进来,声势浩大的仿佛这里出过命案。
“小姐体温有点高。可能跟伤口发炎有关系。”
周胤眉头紧锁:“直接说方案就行了。”
“先吃退烧药,还有伤口消炎也很重要。”
周胤看着女医生从伤口处刮下血痂,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男人竟于心不忍的别开头。
姜稚反倒坚强得不可思议,抿着发白的唇瓣,一声没吭。
待她伤口包扎好后,周胤指了一个女医生:“明天由你专门负责给她换药。”
“好的周先生。”医生收拾东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等。留下一个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姜稚发低烧,周胤担心她晚上没有人照看会加重病情,而他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在没有完全消除隐患之前,他跟姜稚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姜稚拧了下眉头。
这些医生人都很好,但房间有陌生人总归觉得不自在。
劳叔看懂了她的意思,婉拒道:“不用劳烦,晚上我守着就行。”
周胤:“你这把岁数还是不要熬夜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原本劳叔是站在姜稚这边的,可被周胤这么一说,竟觉得很道理。
留下来照顾姜稚的女医生被劳叔领到客房暂时休息。
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姜稚被周胤抱进卧室,周胤小心翼翼的将人塞进被子,侧身坐在床沿,大手在她额头上抚摸着:“睡吧,我等你睡着就走。”
刚哭过的眼睛带着点诱人的粉色,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很难不心猿意马。
“别这么看我。”
姜稚:“你看上去很难过。”
周胤扯了扯唇:“每次你都病怏怏的,我怎么能不难过。”
姜稚把脑袋往他大腿侧靠了靠,周胤眼底闪过惊讶,但又很快恢复到了从容。他摩挲着她温热的小脸,指尖陷在她的发丝里。
从前喜欢围猎,并享受猎物匍匐在脚下的快感。
但姜稚不是他的猎物。
她早就不是了。
周胤将她伸出被子的手轻轻塞回去:“别再受凉了。”
“嗯。”回应的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压抑。
“伤口疼了?”
姜稚闭着眼睛:“不是,是肚子疼。”
周胤眉头拧的更深了,怎么几天不见,她哪哪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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