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玥脸上表情都僵了。
就这?
就这破烂玩意儿也好意思拿来送给她做信物?!
你们忠勇侯府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吗?
温玥看着那根破簪子,眼底满满都是嫌弃。
“崔少泽!”
同样听到崔少泽刚才那话的温钰之大怒,。
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是找死咳咳咳……你……你找死是吗?!”
谁知站的太快,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咳得苍白的一张脸都涨红了。
他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狠狠瞪着崔少泽,指着他鼻子大骂——
“咳咳咳……你这种混蛋休想染指小六一下,你给我滚……给我滚!”
“不是,四表弟,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我跟玥儿表妹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决定,还轮不到你来管。”
崔少泽一把打掉温钰之指着他鼻子的手后,不耐烦道。
刚才他就看温钰之不顺眼了,这会儿看着更不顺眼。
“我……我是小六的四哥,她的终身大事咳咳咳,就该……就该由我来管!”
温钰之一手扶着桌子稳住身体,一边咬着牙呼吸急促的说道:“像你这种庸碌无为,还蠢笨如猪的草包,身为侯府世子还如此不懂礼数,只会败坏我妹妹清誉的登徒子,根本就配不上我家小六!”
“我告诉你崔少泽,就凭你也想娶我妹妹,你妄想!”
崔少泽不爽的情绪瞬间达到了顶点。——
“你以为你温钰之又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这残废身体,还想阻止我?也不怕我一拳头把你给捶死!”
“你妹妹你妹妹,以前怎么不见你对你另外一个妹妹也这么维护啊?搞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娶的不是你妹妹,是你心上人呢。”
崔少泽向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一张嘴跟他娘一样都是口无遮拦。
可他没想到他这次说出的话,竟是差点把温钰之给气死了!
“噗!”
温钰之一口血喷出,瞪着崔少泽的那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往后倒去——
“四哥!”
“哎!四表弟!”
温玥和崔少泽顿时吓了一跳,二人赶紧接住温钰之。
再一看温钰之那脸色,简直白的跟鬼一样。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真把四表弟给气死了吧?!”
崔少泽急得大喊:“来人,来人啊!赶紧去叫大夫!”
温钰之小院里的小厮早就已经吓得窜出去,赶紧叫人去了。
……
“早上马步扎了一个时辰。”
“好,那下午就练站桩吧。”
北辰渊手中拿着一根竹筷,轻点了一下温姒的手臂,“放松,不要与身体较劲,以意领气,引导身体的放松和气血的流通。”
“这些天你的马步扎的不错,下盘也逐渐稳定,但练久了身体就会僵硬,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很好,女子体柔,练体就不仅需要练力,还需要发挥你的身体优势,站桩可以让你紧绷的身躯放松并柔,两者结合才为最佳,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北辰渊帮她调整好动作,便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待她稳住气息后,才说起了昨日发生的一件事。
“温钰之被崔少泽给气倒了?”
温姒满脸诧异,身体却不动。
“不只是气倒了,听说差一步就去见了阎王,镇国公震怒后,直接打断了崔少泽的一条腿,如今两府闹得极僵。”
温姒顿时更惊讶了。
“崔少泽到底是做什么?”
这才过去一天半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干了件大事。
“他送了他那心上人一根簪子,随即与温钰之又发生了一些口角,之后温钰之就被气吐了血。”
当天镇国公府愣是请了好几个大夫,宫里的宫外的都去了,忙活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把温钰之从阎王殿里抢救回来。
“真是命大。”
温姒稳稳站着,嗤笑了一下。
“就崔少泽那张嘴,有时候也的确是能够气死人。”
倒也不是说他嘴毒,而是他那脑子和嘴都一样蠢,什么事都敢想,什么话都敢说。
要不是有个忠勇侯的爹,还是手握实权的,只怕他那张嘴都够他死个百来回了。
这次怕不是又说了石破惊天,口无遮拦的话,不然那温钰之也不会气成这样。
尤其是连他自己都还被温权勝给打断了腿。
温姒倏地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一声。
北辰渊注意到了,“在笑什么?”
温姒勾起嘴角说:“在想贫尼的那位前姑姑,她家宝贝儿子如今被她的亲哥给打断了一条腿,只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吧。”
前日她去还婚约信物的那番场面都还历历在目呢。
不怪她幸灾乐祸,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果然是天道好轮回。
“温钰之病倒,温子越禁足,温长韫不理事,温权勝又腾不出手,如今那镇国公府就只有温玥一人,此时正是机会。”
温姒微微眯了眯双眸,随即唤道:“小寒。”
“在呢!”
“辛苦你去一趟归云庄,给兰管家送信,让他趁此机会尽快行动。”
这时候镇国公府无暇分身,顾不到她这边的人手,也就正是她将人派出去的好机会。
另外,先前她被温钰之暗中招呼了好几次,这次她要是都不回一份“礼”可说不过去。
温姒冷笑一声。
“逐月,帮我去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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