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相亲惹上了麻烦,只要哥哥点头,立马还能多个嫂子,巧慧都不知道后面会是什么情况,是喜还是忧。
这么个结果,邻居是不太愿意的,她还是希望侄女嫁出去,不然后面还有大麻烦。
巧慧还是起草了一个协议,叶洪成愿意借钱,但邻居要做担保,一旦没人还钱,这钱她还。
巧慧提供工作机会,每月发工资用以还账。
邻居也有要求,对老家人,叶洪成要配合,承认他和崔敏是夫妻。
事先声明:不办喜酒不领结婚证,就是演一出戏。
戏外,各过各的,两人只有债务关系。
一家人都觉得帮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也就是叶洪成心软,先应承了没有办法。
崔敏和姑姑一起回的乡下,一天以后背了一床小被子回来了,暂住在姑姑家里,早上就和刘湘一起,去加工车间报到。
巧慧除了配配料汁、大料,基本上不是常去店里了。
肚子里的这块肉就是负担。
三个孩子早就知道妈妈肚子里又有小宝宝了,关于是弟弟还是妹妹,还有一番争论。
囡囡是觉得弟弟妹妹都行,多一个像宁宁这样的妹妹,或者安安这样的弟弟,她都喜欢。
宁宁是想要个妹妹,她就能给妹妹穿小裙子扎小辫子,让妹妹当她的小跟班。
不像现在,她只能当哥哥姐姐的小跟班,哥哥姐姐不听她的指挥。
安安是想要个弟弟,他已经有姐姐有妹妹了,只想有个哥哥和弟弟。哥哥是不可能了,他就是哥哥,那就要个弟弟。
巧慧的肚皮突然被踹了一脚,小东西看样子是睡醒了,总要提醒妈妈一下。
巧慧轻摸了一下肚子,小声说:“乖。”
杨英红走了过来,在巧慧身边坐下,问道:“小东西又闹了?”
巧慧莞尔,“嗯,刚才踢了我一脚。”
“月份大了,活动空间受压制,可能觉得没有以前舒服了,这是在找舒服姿势呢。”杨英红递了一碗大枣粥,“来,喝了。”
巧慧端起了碗,宁宁也要见缝插针要红枣。
“妈妈,你希望肚子里的小宝宝是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妹妹都可以,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妈妈的宝宝,妈妈都喜欢,也希望他的两个姐姐和哥哥也喜欢他。”
“嗯,我喜欢妹妹,弟弟也喜欢。”宁宁撑着小下巴,“妈妈,你肚肚里为什么有小孩呢?”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囡囡和安安也在看着巧慧。
孩子总是好奇的,比如我是怎么来的?弟弟妹妹是怎么来的,许许多多的为什么。
巧慧知道绝大多数父母谈性色变,但逃避不是办法,越回避孩子越好奇。
“宁宁,你知道小树是怎么长出来的吗?”
“知道!是把一粒种子放进肥沃的土地里,耐心施肥、浇水,就可以长出小树苗,再慢慢的长成大树。”
“对啊,其实弟弟妹妹的成长和小树差不多。爸爸给了妈妈一颗种子,种在了妈妈的肚子里,后来就长出来了弟弟妹妹。
树的种子就像爸爸给的种子,土壤相当于妈妈的肚子,长出来的小树就是弟弟妹妹了。”
宁宁听到解释之后,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个样子,那妈妈一定要把弟弟妹妹养的胖胖的,我还要漂亮的弟弟妹妹。”
巧慧揩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当妈妈真累啊,还得应付奇奇怪怪尴尬的问题。
笨笨又在叫唤了,杨英红去开门。
是堂嫂抱着小老三过来了。
孩子小,她也不能上班,就是看孩子。
秋莲冬莲懂事,一到星期天就帮着爸爸卖瓜子爆米花,日子过的也可以。
宁宁去拿自己的布娃娃给小弟弟玩,果果四个多月,长的胖乎乎的,这么点的孩子奶奶的,好耍。
果果还不会玩,布娃娃根本抱不动,但在他面前晃啊晃,他会咧着小嘴笑。
“我哥好点了吗?”
提起叶洪海,孙玉桂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寻思着起码歇一个星期,他倒好,就歇了一天半,今天就颠颠地跑出去了,能让他气死。”
杨英红说:“钱是挣不完的,他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也这么说,不差那几天工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非说星期天人多,生意好做。”
因为超生了果果,叶洪成交了499块的罚款,老家房子扒了两间。
果果属于黑户,老家推广联产责任制了,果果也没有分到地。
除了这些处罚,叶洪海夫妇得有一个做结扎手术。
手术是叶洪海做的。
用叶洪海的话说,媳妇跟了他也没享什么福,生果果时阵痛了两天,吃尽了苦头,苦不能全让媳妇一个人吃了。
生了果果,叶洪海越来越有担当了。
杨英红叮嘱孙玉桂,给叶洪海吃的有营养一点,有助于伤口恢复。
男人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孙玉桂打听吃什么好,听的很认真。
巧慧在担心自个了,到时候不会也让他们做手术吧?秦时肯定不行,她做手术?
想想就害怕。
切肤之痛啊。
叶洪海回去交罚款,顺便把刘大梅还有叶洪成一家四口的地卖给别人种了,好地薄地中和了,一亩地一年按二十块钱算。
叶三叔给带了小米和各种豆,指明了是给巧慧的,孙玉桂给带过来了。
叶三叔家儿子也在部队服役。
杨英红拿着豆去厨房了,孙玉桂小声说:“你那个小叔子回过家,看样子有钱了把老房子翻修了,连你家的都翻修了,你哥担心是不是把你家的也霸占了?”
秦牧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上辈子的记忆一样,很陌生了。
“占了就占了吧,家里也没有什么挂念的人了,两间草屋没什么好留恋的。本来就是他们秦家的,就当还回去了。”
她的声音轻轻飘散在空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那些老房子,带给我的全是不好的回忆。而我,在这里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那些旧物,谁愿意要就给他们了。”
秦牧上辈子因为举报了老丈人而平步青云,混的风生水起,和她可是天差之别。
这辈子没有举报的事,秦牧还受了处分,让老丈人踩了他一脚,还能过的好,只能说走了狗屎运了。
“听说做生意发了财,回去好一个显摆,还带着一个新媳妇,头发烫的像栗子壳,擦着红嘴唇,听他们说就像吃了死孩子肉,怪吓人也怪恶心的。”
巧慧年轻那会可是中意那个小白脸的,孙玉桂嘴上说着,还在观察着巧慧的脸色,从她嘴里说出来,好过从别人嘴里听到。
“不要说那家人的事了,除了秦时的奶奶,那家人我不感激他们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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