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父母都是娇养着的。
即便后来嫁给顾承州,过了三年不愉快的婚姻生活,但顾承州也不缺钱,不至于在金钱和生活上亏待她。
细白的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脚背骨架瘦小,脚踝纤细,小腿瘦得很匀称。
再往上,膝盖也是白皙圆润的。
然后就是大腿。
陆清辞是真的只想单纯地给她擦药。
但面对心爱的女人,会有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呢?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浅色的瞳仁仿佛渐渐变深。
温颜感觉他落在她皮肤上的目光都在发热,烫得她浑身轻颤。
被子再拉开一点儿,就显出了她大腿内侧被磨红破皮的一片。
过了些时间没管,这一片比之前温颜在更衣室里看到的范围更扩大了一点,破皮的地方又红又肿。
她大概从小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伤口一露出来,接触到空气,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霎时间所有暧昧气氛都消失不见。
陆清辞的眼底只剩下心疼和懊悔。
的确是他的疏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骑马,却还是带着她闲逛了一个多小时。
时间太长了才会导致这样的伤势。
陆清辞的眉头皱着,声音微哑:“我给你擦药。”
温颜心里有点害怕,小声说:“你轻点。”
“嗯。”
陆清辞撕开一包新的棉签,开了一管新的软膏。
白色的膏体挤出来,陆清辞的手指微微收紧,生怕自己的力道重了让她疼。
温颜是很紧张的。
大腿内侧本来就是隐私又敏感的地方,还受了伤,暴露在空气里本来就让人很不自在,感到很羞耻。
而她对陆清辞又有很深的情感。
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
陆清辞把沾着白色膏体药的棉签伸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绷紧了。
陆清辞的紧张不比她少一星半点,但却一定要表现得更沉稳更冷静才行。
药膏涂在她的伤处,刺激得温颜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揪着被子的双手也用力收紧,手背上的青筋纹路清晰可见。
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看不见就仿佛没那回事,虽然忐忑,但是可以忍受住。
陆清辞的动作很轻很轻,但再怎么轻,药膏还是要均匀地涂开。
给中间破皮最厉害的地方涂完药,再去涂周边就会好很多。
温颜慢慢地放松下来,睁开眼睛。
陆清辞蹲在她面前,她微微垂着眸看他认真的面庞,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温颜很少从这个角度看他。
他个子高,她只到他的下巴,常常要仰起头看他。
坐下也是。
这个角度看他,他的容貌依然没有死角,仍旧好看得让她心动。
他睫毛很长,又黑又密。
温颜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睫毛,心想一点都比不上他,好羡慕。
睫毛再往下,一眼看到的是他高挺的鼻梁,上面架着银边眼镜。
以前上学时,温颜听别人说过,男人个子高、身材好、长得帅、有气质,还不算最完美的。
最完美的是戴一副金边眼镜,冷冷清清地看过来,充满一种禁欲般斯文败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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