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面无表情地扬起手。
他立刻坐了回去。
行吧,既然来都来了……
宁宁:我已出仓,精神状况良好。
她转头观察着现场。
高级包厢里聊的热火朝天,但她的位置却在角落。
这很正常,男主一直不喜欢家里给自己安排的舔狗,
于是能冷落就冷落,能让原主难堪的事他更是在所不辞。
就像现在,在傅霆琛的授意下,没一个人愿意和宁宁说话。
除非是冷嘲热讽,
有了刚才的事情后,这群男主的狗更是争着抢着想给男主找回面子。
而且就是这么刚巧,他们找到了耳光的共通之处——
昨天原主给男主妈献殷勤失败,也被男主妈扇了一耳光,弄掉了一只耳坠,
这件事被男主当笑话讲给了他的狐朋狗友,狗传狗,最后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哟,宁宁,怎么换耳坠了,昨天那只呢?”
宁宁拨动耳饰:“在你家祖坟里。”
问话人:?
众人:?这像话吗?
这群公子小姐平时被人捧着,可受不了这种委屈,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有病吧?”
傅霆琛这个孬种就在一旁看着,施舍似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脸上还带着刚刚的红印,妄图找回场子:“给他们道歉。”
道歉时候不可能道歉的,
宁宁没理他,只是用一种尖锐的语调重复了前面人的话:
“有病?有病?我有病!?”
“嚯哈哈哈嚯嚯嘿嘿嘿,有病!!”
在包厢内所有人满脸惊恐的注视下中,宁宁一跃而起,
在房间的每一个吊灯上像猴子一样攀爬空跃、窜上窜下、倒挂金钟,
像狒狒一样捶胸“欧欧欧”乱叫,猴子捞月,
然后拿走每一个人的假发(不是),
漫长的几分钟里,整个包厢就好像那个南美洲的亚马逊丛林,
而包厢里的人则是被猴子围攻的游客:
惊慌、迷惑,不知所措。
终于,宁宁觉得精神稳定了,若无其事地在这群人面前停下来,肯定了他们:
“我确实有病。”
“……”
“……”
全场一片死寂,没人能在这架势下说出话来,都只是精神恍惚地看着她。
“刚.....刚刚的是什么?”
“不……不知道,感觉是什么野人的神秘仪式……”
“可能酒喝多了,先吃饭吧,大家先吃饭。”
有人自发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桌上刚来的热菜,妄图以此修复自己手上的视听觉和心灵,
就连傅霆琛本人也是一阵恍惚,沉默看了她一眼,却发现方才发生的事似乎只是他们的幻觉。
宁宁依旧面色如常地回望他。
可能真的是酒喝太多了,他转回去任由服务员布置碗筷。
餐桌上已经被坐的满满当当,依旧没有宁宁的位置。
和往常一样,傅霆琛恶劣地将一套碗筷都到了地上,等着宁宁去捡,捡到了她才有资格夹菜坐到一边。
这一幕总是屡试不爽,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准备看好戏,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的他们心中都莫名多了一种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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