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成全傅霆琛,在他二个电话过来的时候,宁宁一面让司机直接往傅爷爷家方向开,一面告诉对面她已经在来接他的路上了。
等宁宁到了傅家老宅和周围人都客认了一遍,顺便还把礼物送了、贺词说了、之前的寿礼主人也澄清了后,傅霆琛终于顶着一张便秘脸,带着陈子妍姗姗来迟。
大多数时候,受邀者往寿宴这种正经宴席上带的人,一般都默认为家眷伴侣。
傅霆琛这一出,无疑打了宁宁,啊不,确切地说,是“周静怡”的脸。
大家顿时同情地看向宁宁。
“你跟我过来。”
不等傅霆琛把身子站稳,傅爷爷就冷下声来,用拐杖重重敲了他一下,转身上楼。
陈子妍见气氛不对,有些担心,也跟着傅霆琛上前几步,却被傅爷爷呵斥住。
“我们傅家的事情,外人别掺和!”
没想到处乱跑的陈子妍,居然还是可以和傅霆琛凑在一起。
牛哇牛哇。
宁宁在原地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人啧啧称奇。
那边傅霆琛给了陈子妍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傅爷爷去了。
但陈子妍显然还是不安,转过头来问宁宁,“他会被打吗?”
姐妹你这可是问对人了。
宁宁嗑着瓜子笑了笑:“当然会,别看他这会竖着进去,待会就该横着让人抬出来了。”
霎时陈子妍的眼泪就下来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都怪我,要不是我......”
“哎你别着急啊,”眼看她又开始念起经,宁宁连忙安抚,“爬着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陈子妍一顿,哭的更凶了,话题也跟着转到她身上来。
“静怡,你现在变得我好陌生。”
“是吗?”宁宁闻言立刻扬着眉睁大了眼,笑着去握陈子妍的手,“晚上好,陌生人。”
这次陈子妍学聪明了,没有被宁宁带偏,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静怡,你之前不会这样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从来不会不顾我的感受说话,也不会对我的难受视而不见,更不会冒充我的身份,对我恶言相向。
宁宁,你究竟怎么了?”
宁宁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态,似乎是被她刚刚的发言触动了。
“子妍!你说的对,我最近确实太过分了。”
她痛心疾首,看起来恨不得给自己来上几巴掌。
“我不顾你的感受、冒充你的身份......我简直是个混蛋,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
情到深处,宁宁眼眶含泪。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呢?
你有没有考虑过,或许我身患绝症,只是为了不耽误你、不让你在我走后伤心,才会用这种方式推开你?”
宁宁蹙着眉,仿佛是在揭自己的伤疤,只言片语间,将那种悲伤的情绪层层递进地表达了出来。
连一开始愤怒的陈子妍都有些为之动容。
“静怡,对......对不起呜呜呜,原来你一直过得这么艰难。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清楚呢?你......你真的是绝症吗?”
“哦不是,”
宁宁收放自如,抹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答的干脆,
“我在给你做假设呢。”
没来得及收回怜惜的陈子妍:“......”我再信你我是狗。
还不等陈子妍从自己被耍的事实里缓过神来,宁宁又开口说话了,若无其事地拍着她的肩膀宽慰。
“放宽心姐妹,多大点事你说是吧?不就是一个身份嘛,我比你更惨呢,毕竟——
你失去的,只是一个身份,但我丢掉的,是我的爱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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