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哗啦!”
“还得是巴博斯啊!毕竟是一千八百多万的车,轻轻一撞就开了!”
“傅总!每个人十万!您可不能忘了!”
司机们兴奋大叫,七嘴八舌地一边抹汗一边夸。
“放心,我傅云琛说话向来一诺千金,回头我会通知财务部,你们直接去财务部领取即可。”
今天带着来的,基本都是傅氏集团旗下的司机,一听说是救人,一个个义薄云天,不管不顾听从傅云琛的指挥,一撞到底。
终于是拨开云雾看到了晴天。
傅云琛没过多寒暄,简单道过谢后,直冲厂房内部。
这会儿整栋厂房都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傅云琛紧张得脚下一个虚浮,踢在一块铁板上差点跌倒。
双手及时撑住,才没整个人一头栽下去。
他从大门绕进厂房内部,一进门,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瞬间化作锋利的刀刃,把他的世界劈得天崩地裂。
只见场地中央,一片空旷冷硬的地面上,徐念初被绑缚在椅子上、连着椅子一并倒地,他的瞳孔在那一刻猛地一缩,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痛得厉害,几乎要窒息。
“念初!”
自打父母过世后,他再没有因为过什么人而这般手足无措。
而现在,他只觉得倒在场地中央那个浑身血污的徐念初就是他生命的节点。
他必须要快、再快一点,拼尽全力去救她!
绝对不能再因为人力的问题而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他面前咽气。
“念初!徐念初!”
几米开外,傅云琛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个腾身,从空中跃起,正面朝地地趴在徐念初身前,掏出怀里的匕首,砍断她手脚上的绳子,同时大声互换她的名字,希望能够得到一点点回应。
“傅,傅云琛。”
徐念初两边脸颊肿,身上到处都是血痂,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但她朦朦胧胧中还是看到了身边正一脸焦灼的傅云琛。
憋了半天的泪水冲垮掉她最后的防线的夺眶而出,昏迷前,她还不忘指责一句:“你怎么才来啊?”
她哭的很丑,眼泪把她脸上的血污冲开了两道清晰的印记。
“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和被惊吓的痛苦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击着徐念初的大脑,她两眼一闭,再无知觉。
“徐念初!”傅云琛只来得及解开绑着她的麻绳,此时一看徐念初昏死过去,吓得赶紧用手探了探她鼻息。
虽然很微弱,但至少有!
傅云琛总算回了一半的魂,连忙把人抱起来往门口跑。
“傅总!人没抓到,已经跑了。”
好一群熟手作案!
傅云琛满腔怒火无处发,也没时间发。
“老于跟我走,快!去医院!”
随即又吩咐总助:“近期的工作全部推迟,打电话联系医院,告诉他们有一个被绑架的女性,马上要到他们医院,让他们准备好急救措施,最好的医生和私人病房一定要给我预留出来。”
“剩下的所有人,分成两组,一组带好家伙顺着外围继续搜,我还不信他们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能会有危险,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能找到那帮人,我每个人单独赏一百万!”
“另一组人,留在这里等警察来,把这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他们,让他们勘察这个现场!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全场异口同声应答。
强行镇压下心里的火气和焦急,有条不紊地吩咐完这些话,傅云琛坐上了前往医院的车。
老于是傅云琛的御用司机,自然也知道此时是火烧眉毛的状况,他是整个车队里车技最纯熟的,几个拐弯就将车开上了正路。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宽阔的马上上,傅云琛抱紧怀里再也叫不醒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将脸贴近她的脸,嘴唇轻轻碰着她的眼睫,小声喃喃:“别死,徐念初,别死!”
“我傅云琛这辈子还从来没求过谁,我现在求你,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好爱你……”
傅云琛眼眶一酸,眼睑一颤一抖,眼泪竟如决了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缓缓淌下,最终滴落在衣襟上,无声无息,却承载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他紧紧地握着她已渐冰凉的手,不断呼唤:“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别死……我求你。”
如果说之前他还打算循序渐进的让这个在爱情里受伤严重的女人能在他的真心里再次相信爱情。
那此时此刻,他真想挖出他的真心给她看看,是否依旧是鲜红色的。
他不是霍斯年,不会三心二意,也永远不会变成霍斯年。
“我已经知道你想让我去请教什么了,徐念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现在明白了,足够真挚和炽烈的感情是不需要通过任何物质去交换的,而是需要用一颗真心去对待。”
“就像现在的我,在你面前一样。”
傅云琛哭得泣不成声,连平日里一向沉稳的老于都看不下去了,连忙安慰说:“傅总,您放心,徐小姐是个心地善良、福缘深厚的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您现在要做的是冷静,好好守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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