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初一个冷眼扫过去,露出两只白眼。
她真想问问这男的,是不是不把她的脑子从“一片混沌”洗为“一片清明”,今天就不准备出这个门了。
不去就不去吧,是生怕她不知道傅云琛对她有多好似的。
她刚坐下,就觉出了什么不对劲:“你有没有闻到烧焦味?”
白莺就哇哇大叫着冲了出来。
她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沾满面粉,身上的围裙已经被面粉和油抹得面目全非,最关键的是她的脸。
徐念初两眼蓦地瞪大,被眼前惊人的景象深深定格。
“白,白莺,你的脸?”
白莺脸上冒出一块大片的红肿,红肿的上下左右还起了几颗细小的水泡,
徐念初能感同身受于此刻正有一阵剧烈的灼热感在穿透着白莺的脸。
切肤之痛也让千金小姐形象全抛,在两人面前失声尖叫。
随着这声尖叫,白莺的眼泪夺眶而出,那哭得可真叫一个痛苦加惨烈。
傅云飞受不了刺耳的尖叫,直接捂了耳朵。
徐念初跑进厨房,里面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未熄火的灶台上,油锅中油还在发出“嗞嗞”声。
她记得这里的冰箱里有冰块和冰水,这是傅云琛一个大男人犯懒的时候随手就解决喝水问题的现成解药。
等她再出来时,白莺正火山爆发般对着傅云飞一顿拳打脚踢。
每一拳都拳拳到肉,重重落在傅云飞的身上,力量之大,徐念初简直不忍直视。
这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傅云飞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能对一个女人还手的。
但他完全没有料到白莺会猛然向他进攻,还把他当做靶子发泄,情急中,他踉跄后退几步,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白莺却如影随形,紧紧逼迫,丝毫不让他逃走。
徐念出惊愕在旁,只听白莺句句喷扫傅云飞: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傅云飞,我被你害惨了!”
“我不管,我要是毁容了,你得养我一辈子!”
“你不想养我也行,你也进去,把火开到最大,让油也溅一溅你的脸,只要你跟我一样了,今天的事我就算了,不然,当心我把你们傅氏也闹得鸡犬不宁!”
“白小姐,在你有能力闹之前,还是先善待一下自己的脸吧。”徐念初将两瓶冰水递上。
白莺急忙接过,一左一右的敷在自己脸上。
冰与火注定是相克的两方。
徐念初和白莺也是。
此刻可见白莺眼中怒火翻涌,就算打一架,徐念初也还是要说:“白小姐,这件事可不能怪傅云飞。”
“你说什么?不怪他难道怪我啊?”白莺方寸大乱,声音提高了八度,已成她不自知流露出的泼妇骂街。
“对,就怪你,是你对傅云琛的野心导致你想在他面前图表现,加之你太过相信自己的厨艺,才导致意外的发生。”
“你做菜是很有一手,但做油炸一类,你连最起码的油锅里面不能放水都不知道,油遇到水是会发疯的,这点伤还算便宜你了。”
“你……”白莺通红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一只手丢掉冰水瓶就要朝徐念初挥巴掌。
但抬起的手没挥出去,就被徐念初半途拦截,反倒让她紧紧抓住白莺的手腕,一个力道反弹回去。
“怎么,理亏了就动手是不是,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所有人只有听话的份儿,没有还手的份儿?”
该还手时则还手,在现在的徐念初眼里,再也没有“忍耐”二字。
白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力猛地一推,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点。
随着惯性一路踉跄后退,后背毫无预警地撞上了阳台透明的玻璃门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再一个反弹。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失衡中直直地向地面坠去。
随之而起的便是撞击和摔倒给身体带来的双重疼痛。
徐念初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句公平的话,白莺就想打她。
通常这种伎俩都是用在正妻遭遇小三逼宫时,正妻反手给小三血的教训。
徐念初没遇到过小三逼宫,但她看得多,实施起来倒还是没丢了各位正妻的脸。
徐念初走到白莺面前,蹲下,却丝毫没有要拉她一把的打算:“白小姐,看清楚了吗,出了白家的地盘,你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别太把自己的身家背景当回事,今天就算是给你的一个教训。”
“我本来还想送你去医院的,现在看来,你还有精力打人,说明头脑清晰,动作灵敏,自己去医院应该可以吧。”
她起身朝着门口一指:“带上你的东西赶紧滚,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你要找傅云琛就去傅家找,别再走错门,下次就不是让你难堪这么简单了,我会直接报警,告你擅闯民居!”
“徐念初是吧?我记住你了,有本事你就一辈子躲在这里别出门,下次你要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你以为傅云琛现在对你有新鲜感你就能目中无人吗?告诉你,傅云雅是不会同意傅云琛一头栽你身上的,我等着你给跪地磕头的那一天!”
白莺屁颠屁颠地从地上爬起来。
徐念初的目光犀利地扫过女人的脸,蕴含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好,我等着你跟我算账,可别太久噢,不然累积的旧账太多,新账旧账一起算的话,我怕我一不小心会弄掉了你的小命。”
白莺愤恨的瞪了她一眼,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包,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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