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初稳着没动。
不就是被看一眼吗,她还就不信她伪装成又老又丑的男服务生,他还能认出她。
顺着暂时稳定的站姿看出去,只见一片明亮灯光中,4个男人正围着一张半圆的桌子坐着,傅云琛居中,一左一右分别是年轻男人和……
徐念初眼眸蓦地睁大。
霍斯年?!
另外还有一位不认识的,但见霍斯年正用一种很客气的姿态和男人把酒言欢,对方来头应该不小。
傅云琛号称深市巨鳄,位于深市金字塔的最尖端。
那么这三个就分别代表了各自家族位于金字塔腰身的地位。
本来这当中应该有唐家的。
可惜……
徐念初正想着,忽听霍斯年问了声:“唐家的人怎么没来?”
霍斯年旁边的男人接腔道:“唐父婉拒了这场牌局邀约,说他女儿不喜欢应酬。”
“那他女婿呢?”年轻男人问。
徐念初神思一震,这声音……
浑厚有力,穿透着异常沉重的压抑和冷酷,仿佛是从幽暗深渊中透出的寒气。
那日的绑匪戴着面具,徐念初全程没看到脸,但这声音——
她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这嗓音是长期酗酒和抽烟过多导致的嘶哑,但一点都不影响其的杀伤力,好似能切割空气,切割着徐念初裸露在外的两只手背隐隐作痛。
霍斯年和他旁边的男人同步惊讶地面面相觑:“唐家有女婿了吗?不知道啊。”
“我也是刚知道,门口的保镖说,唐小姐唐糖今晚带了她刚交的男友过来,人家新人不好意思,我们应该主动去认识,虽然我也是新人,但是我脸皮厚,不比人家那张小脸,太薄了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急转弯?
徐念初登时一下像是被皇帝翻了牌子的宠妃,即将被公公们扒干净了送到皇上寝宫伺寝,在这之前,是不是还要全身检阅一下是不是处子?
徐念初心道不好。
在几个男人还在好奇唐家的女婿是个什么人,要派哪个代表去请。
她悄悄拿着托盘溜了出去,麻利儿得跑回茶水间换回西服。
“怎么了?”唐糖从门缝伸进来一个小脑袋。
“快,他们要见你的新男友,你赶紧把经理叫过来假装检查工作。”
“你说什么?”唐糖愣了一瞬。
“快呀!”徐念初回头催促了声。
“噢噢!”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唐糖太难了,立刻给大堂经理打了电话。
等临时叫来的大堂经理正在大厅假装向大小姐和准姑爷汇报喜来登近况时,一道男声在一楼至二楼的楼梯间响起。
“唐小姐。”
徐念初和唐糖假装诧异回头,看到楼梯间正站着的年轻男人。
“您是?”唐糖面带微笑地应了声。
年轻男人顺着楼梯下来,走到徐念初面前站定,右手向前伸出:“你们好,我是石宇,今夜包场的主家。”
徐念初清晰地闻听“石宇”二字,顿时像是夜空中突兀响起的惊雷,震得她的脑子嗡嗡地疼。
又像是被人戳了脊梁骨,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沿着脊椎直冲脑门。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竭力忍耐着内心翻涌的�0�2冲动
嘴角微微抽了抽。
再出手时,拳头已变作正常的手掌:“石先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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