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琛和霍斯年同时看着徐念初。
但哪怕两人对这个问题有着相同的答案。
霍斯年也很自觉,将与傅云琛同台场合的首发权主动交出。
傅云琛顿了片刻,在接收到霍斯年递来的眼神暗示后,才比较相信这货为了能继续保持跟傅氏的合作,已经不再在徐念初这条赛道上恋战了。
不过他可不敢把这种链接在利益之上的好心当做是霍斯年的“孝心”。
“徐念初,你大概还没遇到过死乞白赖粘着你的男人,还不太懂得男人为了风流,就算身负重伤也会不顾一切奔向女人。”
“一来展示自己身上的伤是因为女人而来,二来能让女人知道这辈子如果失去如此一个深爱自己的好男人,将会抱憾终身。”
“只要女人稍微有点悸动,就会对男人以财馈赠,或者以身相许。”
徐念初的眼珠子飞快转了一转:“你的意思是,石宇到了这最后一关,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愿意为了谢晨晨闯一闯,只要他行动了,我们的现场证据也有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徐念初不由把目光投向霍斯年:“霍斯年,我们现在在算计你的新欢,你就不护短吗?”
霍斯年无语地闭了闭眼。
徐念初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能在傅云琛面前承认是因为她徐念初,他才发现他对谢晨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
如今谢晨晨为了得到霍太太的名分,已经不折手段,就快疯癫了,他正愁怎么甩了谢晨晨,还能不让谢晨晨闹,跟傅云琛合作实乃是一条铺就了红毯的康庄大道。
“护短?”霍斯年咧嘴,“护短护来给我自己增加麻烦吗?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谢晨晨的心机?把这么一个损人又损己的定时炸弹留在身边,我是犯傻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为了谢晨晨单方面跟我分手?就算你也没那么爱我,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开国功臣,你对我似乎比对谢晨晨还要狠心。”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死静了好几秒。
徐念初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冲撞到了傅云琛,忙改口道:“你要分手可以大大方方跟我说,为什么要搞突袭?你要搞突袭,那你就好好幸福一回给我看呐,没想到连半年时间都没有,你就腻了?”
霍斯年咬牙,徐念初这张嘴呀,就这么跟前男友聊幸福,也不怕傅云琛会腥得慌。
傅云琛现在对她很是上瘾,她当然不怕。
但是他怕呀!
不能当着傅云琛的面撒泼,心里有气就只得自己憋着。
“徐念初,你口下积点德吧,是,当初是我负了你,但是你想想过去的你,跟现在的你是同一个你吗?你除了身体是个女的,有哪些地方像女的?要不是偶尔一次还会给我做做饭,煲煲汤,我生病了照顾我一下,我真的会以为咱俩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而已!”
积德?
徐念初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出轨的渣男施德?
“所以当谢晨晨出现了,你就觉得她的小鸟依人,她的体贴入微,让你找回了属于男人的自尊?也让你觉得只有在她面前,你才能得到男人应有的满足,那你会不会在我们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觉得她可怜?导致我们整个大局半途而废?”
一直靠在办公桌前抱臂聆听的傅云琛闻言抬头:“我也想知道。”
男人通常是因为贪恋女人的温柔和身体才会眷恋女人。
霍斯年既没有占有谢晨晨,又没有过度迷恋谢晨晨,这种既非狂热追求也非冷漠疏离的立场,让他也很难相信霍斯年真的能做到中立。
“你们不用担心,就当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吧,我很清楚只有配合你们才能彻底了断我跟谢晨晨的这段孽缘,就因为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身体和情感的牵扯,我才能断干净,不会被谢晨晨指责说我不负责任。”
这理虽通。
但徐念初益发看不透霍斯年了:“你到底对什么样的女人才下得去口呢?我这种适合过日子的你嫌太高冷,谢晨晨那种能满足你精神需求的你又怕黏得你喘不过气,霍斯年,你这种人就活该一个人过,才能做到平衡性的互不伤害。”
傅云琛没戳破霍斯年对谢晨晨下不去口的原因。
那天在走廊,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了个清楚。
由此可见,霍斯年对徐念初还是有余情的,虽然当着他的面克制得很好,谁知道背着他会怎样。
霍斯年被这两人沆瀣一气的语言攻击得很不耐烦。
却只能将枪头对准徐念初:“你干嘛老是盯着我不放?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在这场游戏,我绝对不会是撂挑子的那一个,送你一句箴言,别太在意前任,否则一旦现任计较起来,你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幸福会被你亲手毁掉的。”
就像他,意识到应该在意前任的时候,会被现任整得喘不过气。
不管是前任还是现任,道理都一样。
徐念初打趣:“你放心,我以后的现任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小肚鸡肠。”
“谁说的?”晚上一进家门,徐念初就被傅云琛猛地一下壁咚在冰冷的墙壁上。
傅云琛那紧盯着她的眼神啊!
深邃如一口巨大的黑洞,仿佛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纳入内,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徐念初现在跟傅云琛的关系真的好别扭。
说是现任吧,她一直都在尽力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也没有强制性的要求她什么。
但要说不是现任吧,同居又同过床的男女好像也撇不清了。
“傅云琛,你千万别因为我跟霍斯年的那些嘴仗吃味,对我好,对你自己也好。”
“再亲密的男女关系也需要个人空间的,我问霍斯年的那些问题只是一个前任应当获悉的知情权,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
这是徐念初的真心话,关于他魔咒的那些事,是他最后的隐私,他不说,她不会逼他。
同样的,他也没权利干涉她的言语自由。
可是怎么办。
傅云琛一拳捶在徐念初耳边,跟墙壁硬碰硬的结果,就是他那只受伤的右手又红了一片。
“徐念初,你的现任非常介意你跟前任的距离,非必要,能不能不要再谈你们的过去,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和霍斯年的过去,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我是吗?”
徐念初张了张嘴,忽然有些心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已经记不清傅云琛这么近距离看她的次数了。
怪就怪在,每次迫与不迫之时和傅云琛亲近,她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一阵心动的涟漪。
她的心弦也会不由自主地被傅云琛第三只名为行为的手轻轻拨动。
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仿佛有一只稚嫩的小鹿在她的胸膛里横冲直撞,急于寻找出路,却又在一次次碰撞中激起了更多的慌乱,和一丝小小的期待。
徐念初在心里重重的谴责自己:你也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了,至于这么饥渴吗。
突然,他又同时松手松口道:“如果你实在想让我知道你曾经是一个多无趣的女人的话,也可以,那就放在这场游戏里,让我了解个通透。”
徐念初两眼不由发直式地瞪得滚圆。
她该说什么好?
好一个矛盾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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