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茜的翻译工作开展的很顺利。
这年头字典难得,一个部门才有一本,需要大家协调使用。
宋舒茜自己就有。
可能是一直喝灵液,无论原主还是她,都过目不忘。
所以她翻译起来很轻松。
甜甜都要酸死了,散步时间,两人出门溜达,“茜茜,我好无聊呀。哎,明明那个一直想要工作的人是我,有工作的却是你。”
宋舒茜知道她不是真的不高兴,就是故意耍宝,也由着她。
还会给她出主意,“你要不要学点啥?要不画画小人书?我最近看小人书,觉得那些讲革命故事很有意思。你在军营,有便利条件,让刘营长帮你去打听一下,故事不就来了。”
甜甜头摇成个拨浪鼓,“我不行的,看到书就困,写字能要了我的命,如果有可以教人打架的就好了,这个我特别擅长。”
想到甜甜的武力值,宋舒茜点点头,这个确实合适。
只是,这里是军营,会打人的实在太多了。
甜甜没有优势。
但宋舒茜来了灵感,“甜甜你看看公安局招人不,还有火车站的列车员,厂子里的保卫科。你的武力值去这些单位都是加分项。”
甜甜也很高兴。
之前她计划去宣传科或者财务科,这俩地方很轻松。但就是一直嘴上说说,实际行动一直没有,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个懒惰的人了。
如今看,分明是她不喜欢,被动的当然没那么上心了。
“我回去就让老刘问问,只要他们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可以。” 宋舒茜赶紧拉住她,“先不急,现在肚子最重要。你先定个方向,让老刘朝着这个方向使劲,我也让卫建国帮忙关注,有消息了告诉你。
只是无论去公安局还是去火车上做乘警,都会很忙,你得想好了,孩子怎么办。” 一句话,浇灭了兴奋的小火苗,她舍不得不管孩子。
工作的事儿,暂时搁置。
往回走时,遇到一个穿着非常时髦的女人,中长发简单的扎起来,穿着到脚踝的皮靴和一件长到小腿的棉袄,带着大红色的围巾。
见到宋舒茜她们穿着大棉衣、大棉鞋,很是嫌弃。那样子像是在看什么丑东西。
甜甜和宋舒茜面面相觑,“这是谁?”
宋舒茜特别懵,那女的刚才是看不起她们吧。
好久没有遇到的这样的人,都快忘了这种感受了。
她们两个确实穿的不好看,两人身上的军大衣,都是用自家男人不穿的改小的。棉鞋里面放了非常多棉花,还加了兔皮,脚肿了只能做大两个号,样子的有点土。但手工棉鞋,可舒服了。
还是甜甜消息灵通,“这是新来的三团长媳妇儿郑白薇,听说是沪市的,她刚来就引起不小的轰动。拜她所赐,咱俩的败家名声,好了很多。
这位衣服一周换两三套,饮食起居都很讲究。主要是她住在筒子楼那边,等于活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筒子楼是那种每家都挨着的,一层有十几户,你家晚上孩子哭几次,左邻右舍就都知道。
甜甜住那边时,一直收敛自己的性子,家里改善伙食吃的最多的就是鸡蛋,白水煮的。
肉,她弄到后山烤好了,放凉了再拿回去。
就这,都不敢热着吃,就着白开水,就那么吃。
都这么小心了,甜甜还是他们楼里最败家的小媳妇儿。
三团长换人的事儿宋舒茜知道,想到上次见到的人,她问,“知道新来的三团长什么来头?”
“这个就不清楚了,你知道的,我们打听嫂子们是八卦,打听军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回到家,宋舒茜习惯性的锁好门,继续工作。
她现在翻译起来已经非常顺手,写的很快。
忙完手头的工作,宋舒茜就去洗水果吃。卫建国知道她喜欢吃水果,找老乡们换了不少,其中最多的就是漫山遍野的软枣子和蓝莓。
放在宝葫芦里,她天天吃独食。
最近的午饭都是卫建国回来做,下训了他就一路小跑回来。
吃饭时,宋舒茜想到上次看到的人,问,“新来的三团长是谁呀,突然空降过来,下面人没有闹?”
卫建国只当她好奇,介绍道,“以前是南岛兵团的团长,这次过来算是平级调动,实际上是降职。但他还不到三十岁,未来谁也说不准。这人是个很有能力的,这才来没多久,就站稳脚跟了。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媳妇儿平时很少关注部队的事儿。
“今天遇到一个穿着很时髦的女人,见到我居然嫌弃我土。我哪里土了,她挺着大肚子还不如我呢。甜甜说那女人是新来的三团长媳妇儿。
我这不是就好奇了。不过他那媳妇儿,穿的那样子,在大院儿确实有点花哨了。” 宋舒茜说这话真是出于好意,这年头讲究艰苦朴素。
她和甜甜只要出门,就穿裤子,而且是黑蓝灰三种颜色。头发也乖乖梳成两个大辫子,一点都不出格。
唯一能诟病他们的就是伙食好了些,但为男人补身体,吃饱了才能更好的训练,这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卫建国抱了抱媳妇儿,“张团长是个有成算的,放心吧。”
“那个张团长叫什么?”
“张红军”,这次卫建国是真的好奇了,他媳妇儿很少这么关注一个人。
拜强大的记忆力所赐,宋舒茜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是谁,“我说呢,怎么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和你相亲那天上午,我还相过一个,就是他。当时觉得不太合适,就没放心上。”
卫建国,他酸了。
“媳妇儿,就见过一面,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熟了,听了个名字就知道是谁了。媳妇儿。”这声媳妇儿叫的转了十八个调,宋舒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好好说话。你忘记啦,我过目不忘。如果熟悉,看一眼就想起来是谁了,怎么还会问你,对了那么多信息才想起来。”
卫建国非常好哄,宋舒茜一说他就高兴了。
“那还是咱们两个合适,你只和我见了一面,就决定嫁给我了。”如果有尾巴,现在已经翘上天了。
宋舒茜也乐意哄着他,“当然是你最好了,不然咱们也不能相亲当天就回去爷爷。” 卫建国笑的都能看到大牙花子,“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的觉得,这娘们儿一定得是我媳妇儿。”
胳膊内侧一疼,卫建国……,完了,得意忘形了。“媳妇儿,不是小娘们儿,没有小娘们儿,疼疼疼,我是,我是小娘们儿,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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