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应该相差十五岁吧。”
宋栩今年二十八岁,与十三岁的沈未夕足足相差了十五岁,老牛吃嫩草都不是这样吃的。
“年龄不是问题!”
宋栩“扑”的一声打开折扇,持于胸前,颇为骚包地扇了扇。
“在咱们修炼界,年龄从来不是问题,天地悠悠,韶华百年,不过转瞬即逝。哪怕是相差了几十年、上百年出生的人,最终结为道侣的亦不在少数。”
“与他们这种悬殊的年龄相比,我与沈家小姐不过相差十五岁罢了。”
“大不了等她五年、十年,到时候她芳华绝代,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
“好事多磨,我等得起!”
白岁:“……”
“你这思想还挺别致的。”
白岁嘴角抽了抽说道。
“我这叫未雨绸缪。”
“其实不光是我,住我家隔壁的胡家少公子,最近也看中了一个女孩,不过那女孩要比沈家小姐年纪稍大一些。”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宋栩口中的胡家少公子,其实白岁也认识,名叫胡田七,身材微胖,比白岁要大上九岁,是个炼气三层境界的修炼者,家里做药材生意的。
三年前白岁经宋栩介绍认识了胡家,之后这些年她新栽培出来的灵植,几乎都卖给了胡家。价格方面比百珍堂那边的报价还要高上几文。虽然只是些小钱,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对白岁而言哪有不赚的道理。
先是宋栩,再是胡田七,尔后通过他们又认识了一些人。一来二去,白岁也算是混进了宋栩的半个交友圈子。
“宋大少,我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的一种感受是正确的。”
“什么感受?”宋栩好奇地问。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
“……”
听着白岁忽然说起的俏皮话,宋栩不由一阵无语,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暧昧的一笑。
“上次遇到田七,听那家伙讲,最近周家的小子好像也有了个目标。周家你知道么,就是在坊市开牙行的,上次你还委托他们帮忙留意坊市内的空闲房产。”
白岁点点头,最近这些日子她确实有搬到坊市居住的打算,为此还专门找了做牙行生意的周家,下了一个委托。
所谓牙行,就是撮合买卖,介绍交易并收取佣金的中间商行,用白话说就是中介。
周家是一个大家族,旗下牙行业务无所不包。古语有云,“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从事此类职业的人,往往是嘴皮子功夫了得,且黑白两道通吃的难缠角色。这周家在玉池坊从事牙行生意,黑白两道都需打点,其势力可见一斑。
“你可知他看中的女孩是谁?”宋栩朝着挑了下眉。
白岁心中一突,惊骇地看向宋栩。
就见宋栩点了点头,扇子一收,顶端指向了白岁的胸口。
“恭喜,猜对了,周利那小子看中的正是你这位白家小姐!”
“我猜是你去他们家牙行的时候,凑巧被他看到,然后相中了。前些天他还向我和田七打探你的情况呢,当然,我是一问三不知。”
白岁一阵无语。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周家那小子,还是挺有眼光的。
“行了,不管周利那家伙怎么想,为了不枉受无妄之灾,我劝你还是给他传个话,让他早些打消了这个心思比较好。”
开头意犹未尽,现在意兴阑珊,白岁摆摆手,也准备告辞了。
那周利,她倒是不太在意。几个公子哥凑到一块,臭味相投,居然玩起了提前“下注”未来妻子的把戏。
在她看来,只要不惹得太过分,她也懒得搭理。但如果将来某一天真的开始在她面前“晃悠”了,恶心到自己了,那她也不会手软。
宋栩送着白岁出了宋氏兽珍店的大门,看着白岁远去的背影,他笑了笑。
幸好,他看中的沈家丫头,温棉似水,性子不像姓白的那么执拗,不然可有的受喽。
……
从宋氏兽珍店出来,白岁又在坊市中逛了一圈,买了些日常生活所需的琐碎物品,还买了些修炼上需要用到的丹药、药浴和灵米。
在路过一家大型女装店时,又在几名身着霓裳羽衣的揽客女郎的招呼下,进去买了些衣物。
如今不再需要为“钱”感到烦恼,白岁深切体会到了金钱所能带来的快乐。
那是一种油然而发的惬意,是一种在做某一件事前完全不必担心因此而会造成多少损失的底气,更是一种想买就买的自由感!
没钱的人渴望有钱,因为他们真会由于没钱而体会到死亡,而有一些有钱的人却在云端“无病呻吟”有钱的烦恼。
在白岁看来,后者那是有病!
人生百分之九十九的愉悦,真的是用钱能买来的。
剩下不能买来的百分之一,在已是修炼者的白岁面前,似乎也不是太难的事。
逛了一圈后,白岁来到了一家专卖符箓的店铺。
这家符箓铺子门面不大,比起宋氏兽珍店来,足足小了一半还多。
但胜在布局紧凑,一排排货架密集排布,有一种苍蝇小馆的体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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