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回到了霍家老宅,刚进客厅她就看到了一个人,她终身难忘的人,王刚。
当年李岚将她送到了乡下,就是送到了王刚家里,王刚算是她的养父。
现在霍老夫人和王刚坐在客厅沙发上,霍老夫人热情的接待了王刚,“晚晚是在乡下长大的,在乡下的那些年多亏了你,你将晚晚教育的这么好,现在给我们霍家当了媳妇。”
王刚的左眼瞎了,现在就是一个独眼龙,他身材很彪悍的,以前就嗜酒打老婆。
现在他坐在昂贵的沙发上,仅剩的右眼四处打量着霍家老宅,这里面奢华的装潢和随处可见的古董名画让他兴奋又贪婪。
不过在霍老夫人面前,他装的憨厚又老实,“老夫人,你言重了,我家晚晚嫁到霍家没有给你们惹什么麻烦吧?”
霍老夫人对池晚是一百个满意,“怎么会呢,晚晚可乖了。”
王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奸笑,“是啊,我家晚晚可乖了。”
池晚站在门边觉得一阵反胃,她恶心的想吐。
这时管家福叔道,“少夫人,你回来了?”
客厅里的王刚抬头,看到了池晚。
王刚坐了十年的牢,已经十年没有看到池晚了。
池晚长大了,从小池晚长成了一位曼妙娉婷的妙龄少女。
王刚的目光落在池晚的脸上然后往下,不断扫着池晚凹凸有致的少女身段,他站起身,“晚晚,你回来了,我们十年没见,我可是日夜都在想你啊。”
霍老夫人没察觉出异常,她疼爱的看着池晚,“晚晚,你养父来看你了。”
池晚冷冷的看着王刚,这个人就是她童年的梦靥,再次见到这个人,她还是会止不住的浑身颤栗,手脚冰冷。
下一秒一条健臂搭在了她莹弱的肩上,她的肩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给轻轻的握住了,头顶传来了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站在这里干什么?”
池晚抬头,霍司寒英俊矜贵的面容在她的视线里放大。
霍司寒回来了。
霍司寒低着俊美的眼睑看她,她抬头的时候那双眸子有点失焦,是空洞的,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瞳仁在转,清澈又孤立,看着楚楚可怜。
女佣接走了霍司寒的黑色西装,他看着她勾唇,“身上怎么这么冷?”
他的手掌包裹着她单薄的肩头,轻轻的搓了搓。
池晚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他的体温透过手掌熨帖到了她的肩头,而且他现在搂着她,她纤柔的身体都在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感觉到了他怀抱的温暖。
他的出现,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让人想要依靠。
池晚从失焦里回神,“可能衣服穿少了。”
霍老夫人热情介绍道,“司寒,这位是晚晚的养父,他从乡下过来看望晚晚的。”
霍司寒那双幽深的寒眸落在了王刚的身上。
王刚看着池晚身边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都透着上位者睥睨气场的男人,妒恨的咬牙,小贱蹄子,竟然攀上了这样的男人!
王刚憨厚的笑道,“霍总,你好,没想到晚晚嫁的这么好,现在看到你们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霍老夫人立刻挽留道,“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你难得上来一趟,我已经让佣人准备晚膳了,今晚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霍司寒看着王刚,“一起吃晚饭吧。”
霍司寒和霍老夫人都开口留了王刚。
王刚笑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池晚清冷的嗓音将他打断,“他不会留下来吃晚饭的。”
王刚一僵,他看向池晚。
池晚也看着他,“你刚出狱,以后霍家老宅这里你不要再来了。”
这话一落下,气氛顿时变得压抑微妙了起来。
霍老夫人一滞,她惊讶的看着王刚,“亲家,你坐过牢?”
池晚面无表情,“对啊,坐了十年牢。”
霍老夫人讶异,“亲家,你这是犯什么事?”
王刚看着池晚,“老夫人,我犯了什么事你可以问我家晚晚,我家晚晚最清楚了。”
王刚将问题抛给了池晚,他就想看看池晚会不会将他坐牢的原因说给霍老夫人和霍司寒听。
池晚看出了他的用意,她没说话。
这时霍老夫人打圆场,“亲家能教育出晚晚这么好的女儿,一定不是坏人,人啊,知错能改就行了。”
王刚见池晚不说话,露出了得逞的笑意,“那我就不留在这里吃晚饭了,但是霍总,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你看可以吗?”
池晚想说话,但是霍司寒捏了一下她单薄的肩头抢先道,“好,我们去书房。”
………
书房里。
王刚跟着霍司寒走了进去,这里黑白灰的设计装潢低调透着高级,上流豪门透出的高品味和金钱地位堆积出来的奢贵再次让王刚咂舌。
有一句话王刚说的是真心话,这十年他在牢狱里真的对池晚日思夜想。
池晚弄瞎了他一只眼睛,将他亲手送进了监狱,他不会忘。
没想到她自己嫁入了这样的豪门,过得这么好。
以后,她休想摆脱他。
王刚看着霍司寒,“霍总,我家晚晚从小就被丢到了乡下,也没念过什么书,我知道她是高攀了你……”
霍司寒幽沉的寒眸落在了王刚的脸上,薄唇勾出一道浅浅的弧线,“不会,她很好。”
王刚一怔。
霍司寒,“你就想说这个?”
王刚撞上了霍司寒那双寒眸,男人正静静的看着他,居高临下里透着几分危险的深不可测,就好像他一个眼神就能将人给看穿。
王刚莫名有些心虚,他讪笑,“是这样的霍总,我刚出狱,现在手头有点紧,不知道你能不能……”
霍司寒没什么情绪波澜,只是挑了一下剑眉,“你要钱?”
在这种男人面前,王刚略显窘迫,不过他厚着脸皮贪婪道,“对的霍总,我毕竟是晚晚的养父,你们拿点钱来孝顺我也是应该的吧……”
霍司寒坐在黑色真皮的办公椅上,“可以,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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