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尚且如此,就算他们连夜赶路,此刻又怎么可能到达事发地点?
而若不是大队人马主动出击,自己那两万精兵又怎么可能败?
难道还能是天兵天将私自下凡,对蛮夷降下惩罚不成?
“我……我也不知道啊!殿下,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分虚假,至于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自报家门,我也不知他们来自何处啊!”
面对突必烈如此苛责,眼前送信之人的脸色比哭还难看。
我不过就是如实说明,我招谁惹谁了?
“那你说,究竟是谁做的?敌方的将领是谁?”
突必烈双手发力,将眼前之人高高举起,后中发出一声声咆哮。
可换来的却只有对方的摇头。
“我不知道,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未曾进入峡谷,否则的话,恐怕就连我们也回不来了!”
“一问三不知,那你活着还有什么?”
突必烈突然爆发,说话间,直接将对方摔倒在地,紧接着把手伸到腰间,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弯刀来。
“你这也没看见,那也没看见,只顾着自己逃命,像你这般落魄之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本皇子要你何用?”
说话间,突必烈就要动手,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击格杀。
关键时刻多亏身后的大祭司布玛反应及时,赶忙上前阻拦,同时口中还不忘劝道。
“殿下,别紧张,咱们这次恐怕是落入别人的圈套中了!”
“我怀疑,那些大秦的将领很有可能故布疑阵,早就拆穿了我们的布置,早在我们打探之前,他们或许已经安排伏兵等在山谷之中了!”
“这一次是我们的情报不到位,所以才会落得这般结局!”
在大祭司看来,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对大秦的了解上。
否则单凭时间,他们又怎么可能赶得如此凑巧?
敌方的大队兵马,恐怕早就在那峡谷守候了几天几夜,否则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布置来?
“提前几天?大祭司,你是在跟我说玩笑吗!”
面对布玛这般猜忌,突必烈是打死不信,作为将领他自然清除边疆的冬天,究竟是何等的寒冷。
“那些大情人个个都如同绵羊一般,就连我们蛮夷都无法在冰天雪地之中忍耐这么久,他们凭什么熬这么长的时间?”
对于那些大秦人,突必烈是发自内心的鄙视。
按理来说,就算是蛮夷的兵马,在冰天雪地之中度过一个晚上,也已经到达极限了。
那些大秦人面对蛮夷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凭什么比蛮夷更加耐寒?
而眼看突必烈如此张狂,布玛不禁苦笑,赶忙开口解释。
“殿下,你对那些大秦人或许有些误解,他们或许比起战力来说,远远不如咱们的儿郎,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远比咱们的手下更有脑子!”
“他们未必要面对天寒地冻,说不定就有什么办法抵御风寒,你可莫要小瞧他们,这一次终究还是咱们大意了!”
布玛一番分析,让突必烈不禁陷入沉默之中。
的确,大秦跟蛮夷之间的碰撞已经传承了数十年,要是对方真的跟软脚虾一样,又怎么可能挺过这么长时间?
更关键的是,在布玛崛起之前,大秦分明能够压制蛮夷一头。
自己人能做到的事情,对方未必就不能做到!
若是接着小瞧天下人,以后恐怕会吃更大的亏!
眼看突必烈的双眼里闪烁出几分明悟,一时间,布玛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自责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就是此次行动的最佳写照!
自己一开始把那些大秦人看得一文不值,自以为算尽一切,但是谁能想到对方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演一场戏!
自己把对方当成猎物,但事实上,眼前之人却如同猎手一般!
到头来反而是自己掉进了陷阱之中,轻信了对方的布置。
大秦的调兵遣将,恐怕从头到尾都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是自己错信了他们,这才落得这般结局。
“啊啊啊……”
突必烈突然发狂,无法斩杀眼前之人,让他心中的疯狂无处发泄。
伴随着一声怒吼,突必烈突然抬脚冲着眼前的氏族狠狠一踹。
随后,手中的弯刀朝着一旁的桌子落下。
伴随着一声巨响,桌子随之被砍成两截。
而突必烈的怒吼则是传出老远:“大秦的崽子们都给我死,下次我一定御驾亲征,务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按照之前那名手下所说,如今尚未归来的一万多人,很有可能已经失去大半。
就算有游勇散兵逃出,在这般天寒地冻的情况下,如何能够活到最后?
仅仅只是一站,两万兵马就已经损失八成,哪怕纵观蛮夷跟大秦对抗的历史,绝对算是奇耻大辱!
更关键的是,如今刚入深冬,战争不过刚刚开始。
这般开局,对蛮夷来说属实不利啊。
“大皇子末急,咱们犯了一次错,后面就绝对不能再犯错了!”布玛察觉到了突必烈的情绪,当下赶忙出声安慰。
“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平稳心态,从长记忆,一定要想个方法,替那些死去之人报仇!”
“你还敢对我说从长计议?”
布玛不劝还好,如今好言相劝,却瞬间成了眼前突必烈的出气筒。
“之前你就说从长计议,结果到头来是这般结局,现在你还敢说这四个字?”
当初出征之时,父皇就曾经说过,一切要以大祭司的吩咐为主。
突必烈名记此事,之前陈耐着性子,任由眼前的大祭司如何吩咐。
结果到头来,就是因为大祭司玩弄的阴谋诡计,自己手下人马损失如此惨重!
虽说满意,为这一战已经准备了数十万人,但是接近两万的精骑,彻底覆灭,依旧还是让突必烈心疼。
更关键的是,这些人马,可都是大皇子的心血,是跟随他的亲信!
之前为了抢功,大皇子才做出如此安排来!
结果到头来,自己的损失最为惨重,换成谁又能接受?
“殿下,此战失利的确是我的过错!”
面对如此指责,布玛脑袋微垂,脸上随之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
的确是他盘算如此计划,这般失败,布玛必须负主要责任。
不过能成为大祭司,布玛最为优秀的就是心态,哪怕此刻心神失落,依旧还是强打精神开口道。
“殿下,此战若是可汗有所惩罚,到时候我愿一力承担,不过,咱们接下来唯一需要做的还是要冷静!”
“万万不能冲动,强攻城池,那只会对咱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看着眼前怒目圆睁的突必烈,布玛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话音落下的瞬间,更是摇摇晃晃的朝着营帐外走去。
作为蛮夷的指挥,布马此刻只想着好好冷静冷静。
虽说首战失利,但对于整个寒冬来说,如今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自己必须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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