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京都府衙来人(1 / 1)

听得询问,常宁并未隐瞒,把自己调查到的情报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听到木器铺,秦珺儿只稍微扯了扯眼皮,可听到太子少保,她却当场变了脸色。

“能确定跟踪你的,真是陶少保的人吗?”

“确定,我和那群护院打架的时候,那小子一直站在陶少保身后!”

常宁重重地把脑袋一点,语气那是相当笃定。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秦珺儿立刻紧张兮兮地在他身上一通打量。

“就凭那些虾兵蟹将,可伤不了我。”常宁淡然笑道。

言落,捉住老婆大人的小手,然后靠着床头而坐。

“暂时,我还不能确定陶少保和那家木器铺的具体关系。”

“那明天我们再去木器铺走一趟!”亲珺儿提议。

“好。”常宁略一犹豫,还是赞同地点了点脑袋。

秦珺儿眼神闪烁,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只怕,陶少保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一定。”常宁反驳,“虽然跟踪我的那个人或许已经透过穿着认出我就是他之前跟踪的对象,但那人似乎并不清楚我其实就是梁王!”

这一点,之前在酒楼外观察的时候,他便确定了。

“可毕竟陶少保是认识你的,只要跟踪你的那家伙把你的长相描述给陶少保听,那么……”

秦珺儿并未把话说完,脸上的担忧始终未曾消弭。

“为夫以后会提防着他的!”

说话间,常宁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并轻轻摩挲。

亲珺儿则乖巧地倚进他的胸膛,并轻轻提起了被子。

“我特意问过父亲了,死者和工部并无直接关系,而是工部的差役在街上招的人。”

“什么?”常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无奈之下,秦珺儿只好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这一次,常宁听得十足清楚,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天子主持修建,工部尚书亲自监督,足见清元观工程的重要性。可这么重要的工程,不派工部差役,却从街面聘请普通百姓来看守工地,这不奇怪吗?”

再想起铁蛋之前提到过的官靴一说,常宁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只装作随意地问道。

“可知,负责安排工地看守事宜的人是谁?”

“似乎是赵郎中。”亲珺儿也不是很确定。

“哪个赵郎中?”常宁想要的是更具体的信息。

“就是曾经的太子伴读,工部郎中赵玮华。”

“也是太子的人?”

常宁嘴皮子一抽,突然心里又多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相公……”秦珺儿小嘴轻抿,明眸微抬。

“你说!”常宁垂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次坍塌事故其实是太子……”

“你怀疑,是太子殿下在针对岳丈大人吗?”常宁替她补充道。

深吸口气,秦珺儿低声回道:“又或者,是有人想针对太子殿下,却牵连到了父亲。”

“很有可能!”常宁很赞成老婆大人的第二种推测。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赵玮华也好,陶少保也罢,即便与坍塌事故没有关系,但都或多或少与木材失窃一事有关!

“这案子,继续查下去,绝对讨不到好。”

常宁眉头紧蹙,根本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

如果换了以前,他这会儿只怕已经在想着如何抽身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即便是为了秦昭,为了秦珺儿,他也得继续查下去。

倒不是不信任京都府衙,他只是更信任自己而已!

见老婆大人满脸担忧,他挤出一张明媚的笑脸,柔声道:“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岳父大人不会有事儿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竟还会看相?”秦珺儿挤出一抹笑意。

“为夫会的东西那就太多了,你慢慢就会知道的。”常宁居然还得意上了。

打了个呵欠,他曲指勾起秦珺儿的下巴,俯首凑上。

“天色不早了,夫人,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并没有直接亲上去,他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近距离看着秦珺儿的眼睛。

灼热的鼻息打在脸上,秦珺儿被烙红了脸。

看着她这副诱人模样,常宁又哪儿还把持得住,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和她都罩了起来。

呼啦啦,夜风呼啸,惊得门窗担惊受怕了一整夜。

翌日,太阳将顽皮的风儿驱离,瑟瑟发抖的门窗、草木逐渐恢复冷静。

和以往的几个早晨一样,常宁先起的床,并亲自和厨房确认早餐的种类。

不同的是,今晨的梁王府,比以往要来得热闹。

刚从厨房出来,便有门侍匆匆来报。

“陛下,京都府衙来人了!”

“我还没去找他们呢,他们怎么先找上门了?”

常宁眉头微蹙,显然对这批客人的突然造访,觉得有点意外。

但毕竟他也有事要请教,所以并没有拒绝见客。

“也罢,那就会会他们!”

得到招呼,报信门侍重回大门,把京都府衙的人请了进来。

“下官京都府司马顾经文,见过梁王殿下。”

“顾司马免礼。”常宁举手轻抬,“听说最近京都府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你怎有暇来此?”

“冒昧登门,还请王爷见谅。”顾经文先告了个罪,然后才从怀里摸出一只玉佩,“敢问这可是王爷的东西?”

“正是。”

“昨夜谭记木器铺出了命案,此玉佩便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顾经文说出了一件让常宁倍感意外的事情!

说话间,顾司马还一直打量着他的脸色。

许久也没听到他吱声,顾司马直接问道:“请问,您昨夜可曾去过木器铺?”

“没有!我是下午去的。”常宁淡定道。

“那你昨晚在哪儿?”顾经文没再掩饰对他的怀疑。

“当然是在家了。顾司马何有此问?”常宁寒了脸色,故作不满。

想他堂堂梁王,真若毫无情绪地乖乖配合盘问,那才奇怪了。

都没等顾经文回话,他便冷声道:“你该不是在怀疑本王去了那狗屁木器铺杀人吧!”

“下官不敢,但……”

“但个屁!”常宁怒声打断,“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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