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陈太忠越发地不解了起来,他闷闷地挂掉手机,才说再给唐亦萱打个电话问问呢,却发现手机上有六个未接来电!
包间里实在是太嘈杂了啊!他一翻记录,两个电话是任娇的,其他四个电话,却是杨倩倩打来的!
还是同学好啊,陈太忠叹口气,毫无疑问,杨倩倩连着四个电话找他,肯定是有要紧事,而且,这事八成是跟甯家有关。
果不其然,等他把电话回拨回去,杨倩倩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太忠,你在哪儿呢?怎么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找你有急事儿呢。”
面对这种关心,陈太忠只能陪笑,“呵呵,我在陪客户吃饭呢,包间里太吵了,没听到,实在不好意思啊……”
“是不是甯家的人?”杨倩倩一语中的,她的语气有些急促,“你告诉我,是不是宁家巷那儿甯家的人?”
“是啊……”
“这个项目很棘手,你快推了吧,”杨倩倩斩钉截铁地吩咐他,这种语气,在以往他俩的交谈中,从未出现过,“我这可是为你好,多的话,我也不方便跟你说了,干爹再三告诉我,要我保密呢。”
推了?陈太忠苦笑,眼下估计全凤凰市的都知道了吧?就我不知道,你要我怎么推啊?再说了,以他的姓子,执拗起来也从不肯退缩的,哥们儿倒要看看,这事到底蹊跷在哪儿。
“倩倩,咱俩是朋友吧?”他轻笑一声,开始使用策略了,“呵呵,项大通和张开封都知道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啊,你就不能……多透漏点给我?”
这一刻,他已经反应过来了,项大通的老寒腿,十有**跟张开封他母亲的病一样,纯粹是专挑时候发作呢。
事实上,杨倩倩并不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尤其在面对他的时候,所以,她干爹再三要封锁的秘密,还是被她说了出来,“甯家和黄家,是世仇啊,你没听说过?”
“皇家?哪个皇家?”陈太忠一时没反应过来,中国好久没出现过皇帝了吧?
“黄老家啊!”杨倩倩的声音,低了下来,“听他们说,在解放前,因为黄老参加革命,甯家派人,活生生挖了黄家的祖坟……”
我靠!不是这么夸张吧?陈太忠有点懵了,他仔细想想,确实,凤凰市有“黄xx住宅”,也有“xx中学”,可就是没有“黄xx祖坟”!
挖人祖坟,那可是天大的罪过,搁在古代,那是不死不休的奇耻大辱,就算搁在现在,也差不到哪里,哪怕是市政工程施工,遇到迁坟都算是天大的头疼事。
“那市政斧还为什么要拉拢甯家来投资呢?”他有点想不通,“而且,甯家也敢回来投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甯家敢投资,肯定是有人打了包票呗,现在是经济挂帅呢,”杨倩倩的语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至于说凤凰市为什么拉人家投资,原先肯定是没考虑到这个因素,现在知道了,又舍不得放这么大一笔钱走,所以找俩人来垫背呗。”
陈太忠的酒意,早就不翼而飞了,他琢磨半天,才意识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因为黄老没表态,所以,市里面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是吧?”
“就算黄老知道,也不方便直接反对啊,”杨倩倩的回答很客观,“而且,谁有胆子这么快把这事捅到黄老那里?”
是的,就算捅这件事,也要在甯家的投资敲定之后,到时候只要黄老一表态,市政斧想些法子,顺理成章地接收甯家的资产,黄老也出口恶气,那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嘛。
不欢喜的,大约就只有甯家了,不过,谁会去艹心他们的感受?
若是黄老对甯家的投资不闻不问——这个可能姓虽然微小,但也未必就是不存在的,毕竟,阻挡历史的大潮和改革开放的脚步的勇气,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老一辈人中,能以大局为重的并不算少。
到时候,市里至不济也算完成了引资任务,那可更是皆大欢喜了——这次连甯家都包括上了。
但是,引资这件事,得有人去做去推动,而那些消息灵通之辈,大约都早早地得了机宜,就是陈太忠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被人忽悠得上了贼船。
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吧?陈太忠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项大通是三天前自告奋勇要接待甯家的,而丫的老寒腿,似乎是今天才发作的!
那也就是说,这个辛密被揭穿,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而这两天他偏生出去了,所以,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就来了,这么隐秘的消息,怎么能在一夜之间……嗯,两夜之间就变得众所周知了呢?
“倩倩,这消息,最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这个,干爹也不清楚,”杨倩倩的话,变得有些迟疑了,“不过听说,是地北省传来的,反正他们也盯着甯家呢。”
地北省和天南省相邻,两省之间还是有一些竞争的,甯家的考察团来了凤凰,是前所未有的事,所以地北省那边有意捅出这辛密,其用意不问可知。
黄老实在是太老了,也已经远离权力中心很多年了,只要他不明目张胆地站出来搞甯家,地北省基本上是可以护得甯家周全的。
事实上,大家也都知道,黄老根本不可能站出来肆无忌惮地这么做,其间原因,是个人就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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