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陈太忠的疑惑,白人青年笑着又点点头,“呵呵,没错,你打得好,很解气,我看到了,是她挑衅在先……”
这个解释,很合陈太忠的心思,不过,他的好奇心却是没降低多少,“那你……好吧,你为什么叹气呢……刚才?”
“因为你要有麻烦了,”男青年很遗憾地摇摇头,“劳拉是阿斯顿维拉队的拉拉队员,在这个城市里,她拥有很强的号召力,还有……更糟糕的是,她好像跟独眼尼克的关系不错。”
“一只眼的耐克?”陈太忠有点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既然听起来是个人名,他就不在意了,在英国,没几个人比撒切尔夫人更牛了吧?她还不是在前几个月把香港还回来了?
“好吧,就算他们关系很好,那么……我很好奇,你似乎不是很害怕她?呃,这个……劳拉?”
“那是当然,我是伯明翰队的球迷,”年轻人傲然地点点头,伸出了手,“我是布朗,很高兴认识你。”
布朗……那好像是一种物理现象,具体表现为无序的运动,陈太忠几乎马上就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他也笑着伸出了手,“哈,听起来,你们比阿斯顿维拉强很多,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布朗的头上,登时冒出若干条黑线,伯明翰俱乐部和阿斯顿维拉队虽然同处伯明翰,但两者之间的强弱……嗯,还是不用说了。
不过,一个外国人,对伯明翰缺乏了解,倒也算是正常的,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心态,是的,“理解万岁”这种理念,英国人脑中,偶尔也会有的。
“伯明翰队成立于1875年,历史比阿斯顿维拉队悠久多了……”他只能这么强调了,虽然这个历史不过“悠久”了十来年。
无论如何,这个中国人,是同劳拉发生了冲突!布朗抓住了事态的核心姓质,他不想再讨论哪支队强哪支队弱的问题了。
“好吧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独眼尼克……不是一只眼的耐克,他是伯明翰的污点,是英国人的耻辱,他是一个流氓加无赖,而且,他非常强大。”
哦,英国的黑社会?陈太忠的脸上,登时泛起了笑容,“哈哈,就像意大利的黑手党吗?哈……我想要尝试一下他的厉害,是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可是好心,”布朗悻悻地解释,原本他还想拿着独眼尼克的名头来威胁一下对方,籍着帮对方开脱的时机,请其来教自己两手呢,不过,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好吧,我建议你,最好跟紧了你的团队,对付官方的团队,尼克还是要考虑一下后果的,记住,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这是忠告,是的……”
陈太忠懒洋洋地点点头,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在琢磨,到底是谁想对付我啊?靠,这里是英国来的,有没有搞错啊?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仙界一般,居然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就冒出了莫名其妙的对头,不是这样吧?这一世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改掉自己的毛病了~布朗见他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叹口气,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说实话,尼克真的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若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也没兴趣招来独眼的愤怒。
伯明翰不止足球流氓多,流氓也多,而尼克算得上其中大名鼎鼎的一个,杀人放火、绑架勒索、走私军火等等无所不为,绝对的心狠手辣之辈。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瘾君子、同姓恋者,还是伯明翰市地方议会的议员,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脸冰霜的劳拉走进了一家酒吧,怒气冲冲地冲着一个年轻的黄种人叫了起来,“布鲁斯,你的那个对手,是个会中国功夫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布鲁斯大约二十**岁,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销瘦肤色白皙,满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灵活,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辈。
若是刘立明看到此人,自是一眼可以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小儿子刘忠东,布鲁斯不过是他的英文名字。
“他会功夫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刘忠东笑笑,对于这个女人,他没什么好感,一辆裙带极松的公共汽车而已,跟大多数维拉队的队员都有一腿,据说她的前面,能轻松地纳入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
所以,刘忠东跟她在一起,只走后门……好吧,这是题外话,这次他怂恿她出头,也不过就是出了一百英镑而已,“嗯,你的意思,是没有完成我的托付,是这个样子的吧?”
“而且,我的裤袜破了,要再加一百英镑!”劳拉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家伙是个混蛋,我建议你去找尼克!”
“尼克?”刘忠东轻笑一声,摇摇头,“我可不想见到他,这样吧,你负责说动尼克好了,我要他一条腿……或者一只手,代价一千英镑,你去问问,尼克愿意不愿意做?”
“他愿意做的话,我再给你五百英镑,”刘忠东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他不想见到尼克,那厮是个种族主义者,对黄种人抱有一些偏见,虽然丫偶尔要用到他,但两人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好。
“不,加上裤袜,是六百!”不怪刘忠东看不起劳拉,她的眼光实在是太短浅了,当然,将其称之为实用主义者也不为过。
“不,五百二,不能再多了,事实上,你的劣质裤袜最多只值十英镑,”刘忠东不在乎这点小钱,但留学英国这么久,他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当你因为出手阔绰而沾沾自喜时,大多数人却会认为你是个好糊弄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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