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有一套方案?哎呦,这你还真难为我了!
听到这个回答,陈太忠又有点头大,他哪里有什么方案?少不得笑一声点点头,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嗯,没错……第二点嘛,就是,我们招商办,想在阴平搞一个碳素厂项目,以后同等条件下,你们铝厂的碳块,要优先采用我们的。”
“这个……”小铁听得又是一口凉气,电解铝的项目,是另一个副总在抓,不过他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这个碳块的供应里,真的还是有些文章的,若是要答应了陈太忠的要求,不止是势力范围要重新划分,范董估计都要得罪总局的某些人了。
“这个我实在不敢做主了,我得问问范董的意思了……对了,你们打算上多大的碳块项目?”
这个问题又难住了陈太忠,事实上,他对碳素厂的项目一直都不是很上心,自然说不出其中的道道儿来,这次若不是遇到了间谍案,他觉得能借机行一把事,估计早就给高强另找项目了。
“嗯,初期投资,六七千万吧,”他琢磨一下,含含糊糊地回答,“你知道,我的事儿也很多,不可能事事都记得那么清楚的。”
六七千万倒不算太大,小铁习惯了厂里以亿计算的投资了,可这么大的碳素厂,估计供电解铝那边的碳块,是绰绰有余了,陈太忠这口气,并不是说要从中间分一杯羹,简直就是要赶绝其他家了,这问题可是大条了。
或者等十万吨电解铝项目上马之后,这种情况才能得到根本的缓解,可眼下,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马厂长,你们先谈,我出去招呼服务员,上点宵夜,”小铁也不谈正题了,笑眯眯地冲陈太忠点点头,“一路赶来,是有点饿了,呵呵。”
大家都知道,这位是要出去给范如霜打电话了,要不然叫个服务员还用得着出去叫吗?不过,打人不兴打脸的,那就只当他是出去叫服务员好了。
听完小铁的汇报,范如霜拿着电话,久久都没有发话,等了一阵,才轻声叹口气,“好了,我知道了,你继续跟他沟通,等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范如霜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沙发中,闭着眼睛琢磨了起来。
听到这两个条件,她基本上已经认定,这应该是出自凤凰市政斧的手笔,否则的话,陈太忠没理由连提两个条件,都跟他的个人利益无关。
如此一来,国安局为什么要没命地暗示陈太忠的存在,倒也就清楚了,她原本是有点怀疑,陈太忠跟国安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现在看来,肯定是凤凰市某些人在幕后艹纵的了。
好像我把凤凰那边,得罪得挺惨的?想到这个,范如霜不禁苦笑一声,可是你们不过是个地方政斧,又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认真对待呢?整天忙着应付总公司那帮人,我这儿已经是头大得不得了了。
那么,这个口子开还是不开呢?她眉头紧皱双唇紧抿,当然事实上她心里也清楚,这并不是口子该不该开的问题,而是该怎么开的问题。
同小铁想的一样,范如霜并不是很介意下马乡那里的事儿,虽然如此一来,公司的生产成本会略略地升高一些,可这完全是临铝内部的事情,她完全就可以拍板做决定的。
下马乡那里的混乱,她也略知一二,甚至临铝采矿点那边的猫腻她也想得到,不过由于相关人等这么做,能带给公司实实在在的好处,所以她一般就自动无视了。
答应凤凰市对下马乡的整顿,临铝中肯定还是有不少人利益会受损,可范如霜并不在乎,只要有人敢跳出来炸刺,她就敢下狠手收拾:还反了你们这群毛贼呢,知道不知道你们已经激起当地政斧的不满了?
同凤凰电机厂的民谣类似,临河铝业这里一样,吃原材料的主儿,也都不是什么背景强横之辈,范董动他们,简直就是嘴皮随便碰碰的事儿。
可这碳块儿的事情,麻烦就要大很多了,范如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别看她是铝厂威风凛凛的一把手,可是在她上面,毕竟还是有总公司的,总公司上面还有经贸委,涉及一些大宗商品的采购,上面随便一个马马虎虎的主儿打个招呼,她这边就得掂量一下。
就拿现在电解铝上采购的碳块来说,就是三家平分份额的格局,每一家身后都有那么一点势力,得罪哪一个都不好。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三家供货商,是两家公司,是的,其中一家公司,算作了两块,那是业务员之间的竞争,涉及了奖金和提成,相互不买账各使手段也是正常的。
可是当有人把这事儿当作个笑话,汇报给范如霜的时候,她也只能笑笑了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管理真够乱的。”
汇报的人还没细解释呢,其实,那俩业务员虽属同一家公司,但业务范围还是有区别的,一个卖的是国产碳块,一个卖的是那公司代理的进口碳块。
进口的和国产的,价格肯定是要有差距的,一开始在验收的时候,大家还是能挺容易分出两者的不同,可天长曰久了,到现在,别说用肉眼了,怕是拿最先进的仪器来测量,怕是也检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来。
不同的,只有价格上的差异了,不过,进口的虽然贵,但是卖的量不多,所以若是真要仔细算的话,三家还是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其间分寸的掌握,真的是很考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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