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久听见沈祁的语气要再次抽出刀。
谢凌渊按住仇久拔刀的手,“沈状元,这是我母妃的嫁妆宅子!本皇子为何不能在………”
“什么?”这下吃惊的变成了沈祁。
他从不知这宅子,是三皇子的!
沈祁皱着眉,莫非这宅子是三皇子送还给柳尚书的,只为……?
日后的沈宅,居然是三皇子送的?
难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越想越肯定……
果然三皇子是自己的伯乐……
沈祁自信的笑道:“不知三殿下可有时间,可否畅谈一番。
沈某与三皇子一见如故。”
谢凌渊看着天色还早,料想他舅父也不能睡觉。
“请进……沈状元。”
谢凌渊转身回到宅子里,随着沈祁进门。大门又重新关上了。
这宅子谢凌渊不时常来,只有七八个伺候的人,年纪偏大。
“钟叔,沏一壶茶。”
黑暗中有个桑老的声音哎了一声。
两名面无表情的仆人,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
谢凌渊沉默片刻,不知道这位毫无敬畏之心的沈状元要说什么?
“喝茶……”
沈祁端起茶杯,茶水入喉让他愣了一下,不是他喜欢的君山银针。
上一世,御书房里常年备着他爱喝的茶。
“沈状元,茶水可还能入口?”谢凌渊看着沈祁皱着的眉,问道。
“沈某,独爱君山银针。”沈祁语气熟稔。
谢凌渊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哈哈……沈状元真是性情中人,不做作……
沈状元,见谅!这宅子久不住人,没有备沈状元爱喝的君山银针。”
沈祁摇头,“无妨下次喝也是一样的。”
沈祁许久没喝好茶,便也不再挑剔是不是君山银针了。
“不知三皇子,对当今局势可有想法?沈某觉得只有三皇子可继承大统。”
谢凌渊呼吸停滞,坐直身子:“沈状元,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大哥是嫡是长,理应继承大统。本王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从未想过那个位置………”
沈祁恨铁不成钢,上一世就是如此!谢凌渊这人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当皇帝也是……
沈祁低声道:“沈某,知道大皇子的错处!可至大皇子死地。”
谢凌渊的目光从沈祁脸上移至手边的白釉青花茶杯上。“哦?沈状元说笑了……
大哥一向君子端方,能有何错?还是至死的错误。”
大皇子的错处………
那是沈祁重生后最大的筹码,“此处不便深说,日后定然告知。三皇子……”
日后?
谢凌渊知道沈状元再要身份……
谢凌渊举起茶杯:“撇开大皇兄不谈,二皇兄丰神俊朗,很得喜爱。本王成婚多年无子,恐怕要让沈状元失望了……”
“无妨,宗氏孩童甚多,过继一个聪慧之子便可。”
“哦?沈状元可有人选?”谢凌渊似笑非笑。
人选当然有!
上一世的小皇帝就不错……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可惜此时此刻还未出生。
“日后总会有的,三皇子无需着急……”
不知所谓!
谢凌渊黑了脸,举杯送客:“今日天色渐晚!就不久留沈状元了。
免得沈状元娇妻独守空房。”
烛光不亮,沈祁并未看见谢凌渊黑脸。
如果看见他也不会在意,谢凌渊这位皇帝太过仁慈好说话。
沈祁打量着屋里的一桌一凳,面露怀念:“还未娶妻……
不过也快了……”
谢凌渊看着沈祁的眼神,只觉好笑:“那就提前恭贺沈状元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人生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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