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殿下同微臣去书房。”柳泽楷态度恭敬,仍气的不轻。
谢凌渊眼前一黑,赔着小心:“大哥今日是…回门家宴。”
“臣同太子殿下有要事要谈。”考教功课。
柳泽楷很是生气,柳泽楷要开小灶上课。
谢凌渊赔笑道:“大哥!祖母还在寿康院等着咱们呢!”
“祖母不待见你。”柳泽楷神情严肃。“同我去书房。”
不待见我?谢凌渊点点头,“大哥说的对。”你爱咋说咋说。
“大哥有木有可能,我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祖母是不待见你?”谢凌渊嘟嘟囔囔。
柳泽楷躬身道:“太子殿下,请。”生气归生气,礼仪不能错。
“有劳柳先生了。”谢凌渊态度温和有礼,嘴角的笑都恰到好处。
有礼贤下士的温和也有上位者的矜贵疏离。
“嗯。”柳泽楷很是满意。
看着柳大哥点头,谢凌渊如释重负。
一不留神秃噜嘴,“大哥书院哪日开学?”
柳泽楷嘴角翘起,“微臣告假了。海氏高龄产子恐伤了身子,微臣在家多陪陪她。”
提到海氏,柳泽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气质儒雅,让人如沐春风。
谢凌渊有些恍惚,“大哥这一笑,好像祖父。”
柳泽楷摇头,“比不得祖父,祖父年轻之时被世人誉为云城公子,学富五车才貌双全。
岂是草民能比拟的!”
谢凌渊眸中一亮,草民?
哎?不生气了?
“祖父去的太早,我…”谢凌渊看一眼柳泽楷马上改口。
“祖父去的太早,本宫都要忘了,忘记祖父的样子了。
祖父给本宫做了一个木马?”
柳泽楷面露怀念,“嗯,那时候你还小,想骑大马。
祖父怕你摔了,就亲手给你做了一匹小木马,只有半人高。
还是祖母画的图纸。”
谢凌渊眸中一暗,“本宫记得是一匹枣红色的小木马。”后来被谢凌西给烧了。
嫉妒他有,他无。
从此谢凌渊再不敢把柳府的东西带回宫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书房,谢凌渊腿肚子转筋。
用袖子擦擦眼角,“大哥!本宫想祖母了,本宫先走一步。”
柳泽楷看着书房的门,“祖父给你留了东西。”
柳云城给这便宜外孙留了东西,若是便宜外孙能问鼎,便拿出来。
若是不能,便付之一炬。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凌渊迈出去的腿,又不情不愿的收了回来。
两人进入书房。
仇久打着哈欠站在门口,寻思寻思…纵身一跃跳到临近的树杈上。
居高临下,小风嗖嗖的!困意全消。
居家必备解困神器——西北风。
柳泽楷进入书房,拿下墙上的一幅画。
画上一红衣女子躺在牛背上,嘴里叼着一棵草。
看不清女子的模样,只觉得她活的肆意潇洒。
柳泽楷把画放在谢凌渊手里,“拿好了!要是弄坏了?祖父晚上就得去找你。”
谢凌渊嘴欠道:“祖父孩子都得好几岁了。”
柳泽楷摇头,“不能!他说他在奈何桥边等祖母。
不会去投胎的。”
谢凌渊叹口气,祖母——祖母更不敢死了!
①这句话出自《大学》,原文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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