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
“咱俩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管他道同不同呢。来,坐下来喝杯茶。”
叶泰没有动。
“我带来了一些神铳车炮的机密,你不想坐下跟我喝杯茶,那我可走了啊。”
何愁站了起来。
叶泰依旧没动。
不是他对神铳车炮没兴趣,而是他并不觉得何愁掌握了锻造神铳车炮的机密。
那种大杀器,试问天下人谁不想拥有?
别说他叶泰了,连何愁自己都非常想拥有。
“咱俩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叙叙旧怎么了?就不能别那么深沉?”何愁一屁股坐了下来,非常埋怨的说道。
“方才你对本王动了杀心,现在却说本王是你的多年老友?你的脸变得有些快。”
“你可别胡说,我可没有。再说了,我真对你动杀心,也杀不了你。真与你打一场,我也得重伤。我一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向来不做。”
叶泰走到何愁对面,在宾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他端起自己那杯茶,然后放了下来。
“茶凉了,再上一碗。”
很快,一人端着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放在叶泰面前。
“可有天渡的下落?”叶泰问道。
“你都查不到,我哪能有半点消息?”
叶泰陷入沉默,端起茶杯喝茶。
何愁又喝了两口茶,然后眼前一亮,问道:“等等,你刚刚说这白茶是哪里的?”
“淮南官营白茶。”
“哦!”
何愁突然放下茶杯,沉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天渡的具体行踪,不过我也掌握了一点蛛丝马迹。天渡想对淮南道下手。”
“那他们为何不直接动岭南?”
淮南道能有今天,全凭岭南道在背后支持。
这些大人物,眼光都放在全天下。很多事情,他们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一清二楚。
“天渡为何要动岭南?”何愁反问道。
叶泰稍稍皱眉。
如今白马军虽然心向朝廷,可将来白马军要自立,那将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这种可能,并非没有。
因为岭南道搞出来的一些东西,已经与朝廷的宗旨相违背了。
白马军异军突起,完全超乎了所有幕后棋手的预料。
那全大炎最穷的地方,却诞生出了全大炎最强的军队。
自从白马军诞生至今,打也只打了几场大仗,可还未尝一败。
“哎我说你,怎么老是沉默是金?早年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叶泰依旧不接话。
“这样吧,我稍微给你出个主意。”
“说。”
“东海司马氏如今还是一盘散沙,最有可能统一司马氏的司马相月,远嫁岭南。
你如果有办法统一司马氏,掌握这一股力量的话,对你来说没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为何如此看重司马氏?”
“接下来的情报,可就要算钱了。你想知道我为何看重司马氏,这条情报价值一万两。”
“没钱。”
叶泰回答的倒是非常干脆。
“因为司马氏的背后,可能有墨家的人。”
何愁端起茶杯,靠在椅背上,抬头仰望四十五度角,微微眯眼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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