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李二翔在寒城还有个存放赃款赃物的屋子……”
孙大为上车后,第一时间给刘英哲打去了电话。
赃款赃物当然要没收了,要不然天知道会便宜给谁。
至于据为己有……孙大为就没有过这种想法。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孙大为又不是活不下去了,要靠着贼赃度日。
孙大为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驱车前行。
“哥,你知道你在你那个绿茶妹妹的眼里是什么吗?”
坐在副驾,沮丧不已的鼻涕劫匪抬起头,茫然的问道:“什么?”
“舔狗啊!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鼻涕劫匪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嘲的苦笑着摇摇头。
可不是嘛!他舔了这么多年,啥都没得到,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就算是再生气又如何?
难道还能杀了许丹琪吗?
就算是再后悔又如何?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啊!
孙大为让许丹琪退赃,也算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了。
至于他藏着的那些赃款赃物,他人都嘎了,跟他还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胖子,你说我做人是不是特失败啊?”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假话就是,你挺牛比的。”
“全国十几亿人,你看有几个能跟你一样,上A级通缉令的?”
“呃!”鼻涕劫匪愣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
“那真话呢?”
“失败!你有手有脚,就算是去工地搬砖,就算是去当BA,见到人就立正大喊:yessir,也比走上犯罪道路强吧!”
“最起码你做一个守法公民,不用提心吊胆的,能睡得着觉啊!”
鼻涕劫匪苦笑着点点头:“还真别说,我这些年,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一听到警笛声,就心惊肉跳的。”
“好多次我做梦梦到自己被警察抓了,都会被吓醒。”
孙大为安慰道:“行了,别多想了,反正你都死了,虽然不可能遗臭万年,但至少能做个反面教材,教人向善啊!”
鼻涕劫匪:……果然真言逆耳啊!
孙大为和鼻涕劫匪聊着天,20分钟后,将车停在了一栋建筑的院门外。
李二翔在看到院门外挂着的牌子后,整个鬼都呆住了。
因为牌子上写着:寒城市福利院。
孙大为下了车,提着装着两个钱砖的包,跟保安打了个招呼,一位40多岁的中年女人亲自接待了孙大为。
“李二翔?翔子啊!我有印象的。”
中年女人,也就是福利院院长李一萍用杯子给孙大为倒了一杯开水,落座后笑道。
“我也是在这里长大的,我记得翔子刚来的时候,人瘦瘦的,脑袋大大的,眼睛大大的,有点憨。”
“福利院的小伙伴总是逗他,每次都能成功。”
李一萍提到李二翔,眼中都带着笑。
“后来他到了离开福利院的年纪,舍不得离开,还抱着院长爷爷的腿哭呢!”
“离开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
“院长爷爷去世前,还说想看看翔子有没有过得很好,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是不是有孩子了,幸不幸福。”
孙大为顺着李一萍的目光,看向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一位光头,有着山羊胡子的老人,正慈祥的笑着。
“爷爷!”李二翔跪在照片前,痛哭起来。
孙大为道明了来意。
“我叫孙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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