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林未央气急败坏的看着言茹茵,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言茹茵冷冷的看着她,神色中的鄙夷和嘲讽不加掩饰:“赶紧努力吧,不然连配角的设计你都拿不到。”
林未央气的脸都变绿了。
但言茹茵懒得听她再说什么,已经拿上耳机戴着,开始认真画图了。
她虽然不太想接这种辛苦的活儿,可既然接了,就一定会认真对待。
一旁,林未央看着她那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拳头都捏紧了,忿忿的看着言茹茵,却又无计可施,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好,好个言茹茵,她算是见识到了。
言茹茵画了一会儿图,将电脑关上,毫无心理负担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旁边有个陌生人,她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林未央带了两个很大的行李箱,出差了跟搬家似的,所以一直在收拾行李。
一直到很晚,她才收拾好。
言茹茵便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
等她躺下了,言茹茵便又听到她在打电话。
不用猜,肯定是给谢景恒打的。
不过好在,谢景恒好像没接电话。
林未央安静下来,言茹茵才睡了过去。
接下来还要在这待挺长一段时间的,不会一直要住在一起吧?
这样想着,言茹茵觉得头痛。
看来,得想个法子。
如果这酒店腾不出房间,她可能要去附近找个酒店住下来才行。
她可不想一直跟林未央睡。
迷迷糊糊想着,总算勉强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言茹茵调了闹钟,很早就起来了。
她想要去见一下那个司机。
这边剧组第一天,时间也不是很早,还来得及。
她闹钟一响,林未央也被吵醒了。
大概没睡好,有些暴躁,直接掀开被子看向言茹茵,语气也很不好:“你起那么早干嘛?是不是故意的?”
言茹茵正在找换的衣服,看林未央这么说,也不生气,懒洋洋看她一眼,冷笑一声:“怎么?你也觉得自己昨晚很吵?”
“你……”林未央再次无语。
好像言茹茵醒过来之后,她说话越来越直接了,在她面前当真是一点伪装都懒得演了。
言茹茵已经换好了衣服,见她醒了,干脆直接把灯开了:“吃不了苦就让谢景恒给你开个总统套房,给你把这酒店买下来都行。”
说完,也懒得在理会林未央,转身就去洗漱了。
洗漱完,言茹茵什么都没整,只涂了一个防晒。
南城的紫外线还是比较高的,她怕晒伤。
涂了防晒,将一头黑发扎起来挽了个低丸子头,拿上双肩包,将笔记本塞进去,就出了门。
林未央见她就穿着个卫衣牛仔裤和小白鞋,一脸松弛的样子,也不打扮,不禁冷笑一声。
“去那么早,想表现给谁看呢?”林未央跟着起床,开始精心的挑衣服收拾以及化妆。
娱乐圈就是个拜高踩低的地方,不好好给自己装扮一下,就等着被别人看不起吧。
言茹茵现在不在意,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
言茹茵在酒店餐厅拿了一片三明治和一杯酸奶,就到楼下拦车,直接朝李司机干活的工地赶去。
她决定到了那儿再给他打电话。
免得节外生枝。
言茹茵没注意到,她一上车,旁边不远处的酒店门口,谢景恒正好走了出来。
大概是看到她上了出租车,有些奇怪,随即犹豫了一下,对连夜赶来的司机说:“跟上去吧。”
司机是谢家的,自然也认识言茹茵:“是的少爷。”
路程不远,就两公里左右,很快就到了。
言茹茵下了车,谢景恒让司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好车。
他心里好奇,言茹茵来这里做什么?
言茹茵在那个工地外面下了车,这是一个在建筑的酒店,应该是镇上要发展旅游业,所以建的酒店比较多。
这外面封了一圈施工线,她也进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拿出昨天在路上碰到那个司机给的电话号码,给那个李扬司机拨了电话。
电话拨通了好久,对方才接了电话:“喂,谁啊?”
言茹茵忙问:“李先生吗?我在你们工地门口,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情找你,想跟你商量一下。”
电话那端,李扬他们应该已经开工了,有些嘈杂:“你谁啊?是不是打错了?”
“你是李扬吗?我就是找你,我现在就在你工作这个工地的门外,你能出来一下吗?”言茹茵忙问。
她当年见这个李扬的时候,人已经被撞的昏昏沉沉,所以并不是很记得他的容貌。
至于声音,更是一点印象没有。
所以此刻,她并不是很敢确定。
对方显然也有些懵:“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现在不能请假,我请假要扣工钱的嘞。”
这李扬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些本地的口音。
言茹茵说:“你出来一下吧,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我可以给你补工钱,你扣掉多少,我给你双倍,可以吗?”
那边的李扬沉默了片刻后,不由问:“真的假的?你不是什么诈骗的吧?”
言茹茵无奈,这人还挺谨慎:“你出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你一个大男人,我能骗你什么?”
李扬想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有道理:“也是,我既没钱又是个老男人,没啥好骗的。你等着吧,我等下就出去。”
言茹茵应了一声好,就挂了电话。
随即她就在工地门口嗦完最后两口酸奶,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安静的等着。
老远的,谢景恒看着她,竟有些入神。
言茹茵这样的打扮,像个学生一样。
等在旁边的司机也忍不住说:“少爷,少夫人还像以前你们读书的时候一样,没怎么变呢。”
谢景恒的脑子里,忽然闪现过一个差不多的身影。
也是这样站着,场景似乎是学校门口。
女孩背着双肩包,双手插在卫衣设计在肚子上的口袋里,低着头在等什么人一样,脚上的小白鞋因为无聊,在一下一下踢着地上的石子……
那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是……是言茹茵!
他,他好像记起来一些事情了……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每次要想起来的时候,就会这样。
但这次,好像真想起来一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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