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蒙着黑色纱布,嘴里还塞上了臭布条,身上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成泰,被人像拖落水狗似的,拖进了包间内。
在刚被雷钧找上的时候,成泰刚赌输了一千万,心里窝火得很,见雷钧一副来为宋祁念抱打不平的模样,他渐渐的为如何找回自己的损失,有了主意。
这个男人,能为宋祁念而得罪他,肯定在心里还是很在乎宋祁念的。
而宋祁念又是那种非司睿不嫁的痴情种,只要宋祁念还打着想要嫁给司睿的念头,那么那天晚上宋祁念被人睡了的事,她就绝对不会希望被司睿知晓。
至于宋祁念会不会死不承认……
成泰可是从白嫣嫣的口中听说了,那晚上的宋祁念是真的失了身,一晚上都没回宋家呢!
而他,虽然是司睿的小弟,但成家可不是京圈的顶级豪门,他每月的零花钱,也就五百万而已。如今一把输掉一千万,还不带先前输掉的那些,如果被他老爹知道,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如今正好有人送上门来,成泰便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司睿的小弟,司睿可是堂堂的司家大少,难道对方还敢不听他的?
等封口费谈妥,他再抓紧时间去宋祁念的订婚宴上……
嫣嫣说了,司少不会出现,那他正好可以趁机对宋祁念落井下石一番,也算是出了他那天晚上出了力气,却没得到便宜的恶气。
成泰无法否认,他对宋祁念下药的这件事,固然在这其中有为白嫣嫣出气的想法,但也不是没有他自己的小心思。
就算宋祁念是司少不要的女人,但架不住宋祁念那张小脸蛋标志漂亮,就算有些时候唯唯诺诺,但身上却自带一种说不出的颓丧、冷清的魅力,他身为男人,要说不动心是假的。
更何况,宋祁念还是司少名义上的未婚妻呢?
即便身为司睿的小弟,在成泰的身上还是有着某些男人所特有的劣根性。
他相信,就算自己真的把宋祁念给睡了,就以宋祁念那性格,她也不敢让司睿知道。
只是可惜啊,那天晚上他终究是给别人做了嫁妆。
成泰的算盘打得极好,但或许是因为这两年跟在司睿身边,被人追捧惯了的缘故,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认为不会有人敢吃熊心豹子胆算计他,于是结果就是……
当他威胁完雷钧,看到一群人走进来将他捆住,其中一人还跟雷钧说“证据足够”了的话时,他有些慌了。
这下,他不仅去不成订婚宴,搞不好这些人还会拿那所谓的“证据”阴他!
想起先前的对话,终于回过神来的成泰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刚才亲口承认自己对宋祁念下药,甚至还说出了他没喝酒,脑子清醒之类的话,就算他之后想用自己被“诱导,口不择言”来为自己开脱,也站不住脚!
……
“唔、唔唔唔……”
被拖进包间,被人狠狠丢在地上的成泰,口中疯狂叫嚣。
奈何因为口中塞着臭布条的缘故,他骂得再难听,最后发出的也只是“唔唔”的声音。
“把他眼睛、嘴上的布,取下来吧!”
成泰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让他感觉几分熟悉的男人声音,虽然一时半刻的他没想起来是谁,可心头却莫名生出了些许不安与恐惧的感觉。
等到眼睛、口中的布被取下后,就算房间内因为拉上了窗帘的缘故显得有些阴暗,但对于已经习惯了黑暗的成泰而言,那光线再昏暗,也让他感觉有点扎眼,得适应一小会儿。
成泰大口呼吸着,待他的视线渐渐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后,他这才看清楚包间内的人。
除了有几个黑衣保镖之外,还有刚才跟他对话的男人,以及那个戴着眼镜的律师。
除此之外……
当看到钱特助,以及钱特助面前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成泰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人身着一身纯黑色的手工高定西装,身形挺拔,俊眉星目,此时正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沉默冰冷,不怒自威。
“司、司总……”
看到司晏城,成泰全身抖如筛糠,说出来的话也不禁带上了哭腔,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
就算现在司晏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未发一言,可光是坐在那里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就足以让成泰后悔今天出门。
“成泰。”
司晏城目光冷冷地看着成泰,眼神仿佛像在看死人。
渐渐地,他高挺眉骨间蓄着了怒火,有股冷厉阴狠的劲儿,眉宇间的戾气更是即便有眼镜做“障碍物”,也开始有些遮挡不住。
“敢骂念念,还对她下药,谁给你的胆子,嗯?”
司晏城缓缓站起身来,取下眼镜放在胸前的口袋。
他的眼神虽然在注视着成泰,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对成泰说的,“徐律师,我未婚妻险些遭人凌辱,我作为她的未婚夫,为她的遭遇适当的暴力发泄一下情绪,我想……警方会给予理解的。”
“是的司先生。”徐律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马上着人去办。”
说完,徐律师走出了包间。
成泰见状,顿时慌了:“司总,宋祁念那小贱……”
话未说完,对上司晏城那阴鸷的眼神,成泰方觉自己出言有误,情急之下的慌忙改口差点让他咬掉自己的舌头,“是宋二小姐,她不是司少的未婚妻吗?怎么就变成您的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啊!我是冤枉的,我……”
“还冤枉呢?”
一旁看热闹的雷钧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可是亲口承认,你对宋二小姐下药,如今证据确凿,你有脸说冤枉?”
成泰:……
淦,忘记这码事了!
眼瞅着司晏城朝着自己走来,手上还没有被解开束缚的成泰只能靠着双腿使劲儿的往后挪,口中连连叫屈求饶:“司总,我知道错了!我是被人授意才这样做的,您放过……”
“嘭!”
司晏城根本不听成泰的任何解释,走过去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人扯起,然后狠狠摁在包间里的茶几上!
随着成泰的脑袋头跟茶几那透明玻璃的相撞,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茶几质量很好,只是出现了几道裂纹,可成泰的情况就不怎么乐观了。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脑袋上的伤口处飞快涌出,被撞懵了的成泰被迫仰头,透过红色的视线看到司晏城那张冷冽挺俊的面孔,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
司晏城微微眯起了眼,用另一只拍了拍成泰的脸,漆黑的眼里盛着还未消散的戾气:“以后,别让我再发现你对念念不利,就算是说那种话,也不行。”
说完,司晏城松开了手,任由满头是血的成泰瘫软在地上。
闻着空气中多了一股难闻的骚味,他一脸嫌弃地瞥了眼失禁的成泰裆部的位置,“把他手脚断了,送去警局。”
大脑刚恢复运转的成泰听到司晏城的这番话,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昏迷前,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把他打成这样,还要断他手脚,司晏城是不是对“适当”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只是,在场的其他人,却对司晏城对成泰的惩戒,却是一副丝毫不感到意外的模样。
只是断了手脚,而且还送去警局接受法律制裁,对于司先生(城哥)来说,的确是很“适当”的小小发泄了下情绪了。
在手下人将成泰拖走后,用湿巾将手擦干净的司晏城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
距离他跟孟家兄妹约好的去接念念的时间,不会耽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见是孟烁的电话,司晏城忍不住蹙眉。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了孟烁快哭了的声音:“司总,我有罪,我有负您的嘱托啊!”
“出什么事了?”司晏城眉心一跳,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念念她、她被人用刀挟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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