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城,你可真是个老狐狸。”
“我,老狐狸?只要我那好父亲健在,那老狐狸这个词,就跟我不沾边。”
会客室内传出来的这两句话,让宋祁念不由得将脚步驻足。
只是短短的思索一瞬,宋祁念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径直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视线在会客室内的安德烈跟莫时难脸上扫过之后,最终落在了司晏城诧异的脸上,浅笑嫣然:“老公!”
乍见宋祁念出现的司晏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念念,你怎么来了?”
先前司晏城能同意宋祁念将计就计与莫时难接触,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甚至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还让陆慎行在准备保护的人手。
可现在……
宋祁念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莫时难面前,这……
会不会让先前的准备都付诸东流无所谓,可如果莫时难早已不是过去宋祁念认识她时的那番模样,那她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莫时难面前,无疑就是在打草惊蛇啊!
安德烈看到宋祁念,倒没太大的惊讶,只是看着司晏城,微微挑了挑眉:“司先生,看来贵夫人对你看得可真够紧……”
“厌厌?”
安德烈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莫时难的声音给打断了。
如果要说刚才司晏城只是诧异中带着对宋祁念的担忧,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夸张,那现在的莫时难……
简直就跟见了鬼一样,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又用力过猛的缘故,连带着身后的椅子也给带翻了。
莫时难颤抖着手指着宋祁念,脚下三步并做两步便要往宋祁念的面前冲,司晏城见状蹙眉,先她一步挡在了宋祁念的面前。
“莫时难。”司晏城蹙眉看着莫时难,语气沉沉道,“有事说事,没必要距离这么近吧?”
莫时难并未理会司晏城的质问,视线依旧牢牢锁定在被司晏城护在身后的宋祁念身上,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激动,“厌厌,你是厌厌对不对?”
宋祁念闻言左手搭在司晏城的肩膀上身体向着旁边微微一侧,露出了自己的小脑袋,对着莫时难狡黠一笑,打招呼道:“哟,好巧啊!”
“世界这么大,咱们还是说碰上就碰上,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你觉得呢,小难难?!”
司晏城:……
试问有什么比他想要将老婆藏起来,可老婆偏要让人发现还难受的吗?
“厌厌,你可想死我了!”
得到宋祁念的那个回复后,在司晏城无语、安德烈震惊中带着茫然的注视下,莫时难居然激动地掩面哽咽起来。
看到莫时难这一反应的宋祁念,心中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她现在所遇到的莫时难,还是过去那个味儿!
“What?”
看到莫时难居然哭了,堪堪回过神来的安德烈顿时便坐不住了,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莫时难。
他看着怀中激动地不能自已的莫时难,又看看对面站着的司晏城与宋祁念两口子,忍不住发出了灵魂质问:“司晏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老婆跟你老婆,怎么会认识的?还一见面,你老婆就把我老婆给问候哭了?”
司晏城:……你这难道不应该去问你自己老婆吗?
而宋祁念听到安德烈的普通话说的这么流畅,忍不住对着安德烈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你一外国人,居然在说刚才那话的时候,没咬到自己舌头,牛的一批!”
司晏城听宋祁念突然夸起安德烈起来,这不禁让他看向安德烈的眼神,瞬间犀利如刀。
就算安德烈平时都是最不乐意自己受委屈的性格,可现在面对司晏城的眼神杀,他却是无暇理会,心里眼里都是正在委屈垂泪的莫时难。
他跟莫时难认识了这么多年,甚至还见过莫时难身负重伤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坚强模样。
莫时难的朋友虽然只手可数,但也不是没有,安德烈也不是没见过莫时难因朋友意外身故时,失落的表情,可唯独没有像现在这样,就因为宋祁念的一句话就情绪破防的情况发生。
安德烈拉着莫时难重新坐下,低声哄着对方,眼神还时不时瞥过同样坐下的司晏城与宋祁念。
待见莫时难的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安德烈皱眉看向司晏城,眼神中充斥着不满:“司晏城,就算你不看在我哥的面子上,那好歹也该看在你老婆跟我老婆是老相识的份上,给上一杯水吧?”
司晏城:……
安德烈,飘了。
“哦,确实是我老公疏忽了。”
宋祁念说完,拿出手机给陈菲发去了消息,让她帮忙送三杯茶一杯水到总裁办那层楼的会客室。
虽然宋祁念不在的时候,陈菲是跟在陆小芙身边做辅助的,但再怎么说,她也是宋祁念的助理,所以在收到宋祁念消息后,便马上准备好了茶、水送了进来。
莫时难用安德烈的袖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后,才红着双眼看向宋祁念,问道:“厌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成了司晏城的女人?”
宋祁念、司晏城:……
好吧,实锤了,莫时难是真的消息落后得没边了。
“其实,也算不上突然,我跟我老公,属于久别重逢、他人做嫁衣,然后水到渠成就在一起了。”
宋祁念无奈地摊手耸肩,“缘分到了,就没什么所谓的突不突然这一说了。”
“……等一下,刚才司晏城管你叫念念,你又喊他老公……你该不会就是宋嘉瑜的那个妹妹吧?”
正听着宋祁念的解释连连点头的莫时难,突然意识到了某件事,脸色瞬间大变,“所以,宋嘉瑜想让我害的人,一直都是你?!”
“宾果我的宝!”
宋祁念面色不变地点点头:“恭喜你,答对了。”
莫时难呆立了半晌,最终面色难看地狠狠一掌拍打在会客室的那张红木桌子上,“靠,宋嘉瑜那个小贱人,找死!”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张会客桌硬生生是被莫时难一巴掌给拍出了裂纹。
司晏城看了眼桌子,眼神幽幽地看向正在心疼莫时难手疼不疼的安德烈,语气无温的说道:“交趾黄檀,带证。购买价格18.8万,有发票。安德烈,你是直接转账,还是开支票?”
安德烈:??
“司晏城,你都那么有钱了,你还跟我……谈钱?”安德烈无语地看着司晏城,“迈克是你好朋友,我老婆跟你老婆也是好朋友,你跟我谈钱不觉得很伤感情吗?”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再说了,那些感情是迈克跟莫时难的,与你个人有什么关系?”司晏城心底还堵着一口郁气,“赔钱!”
司晏城说完,还不忘看向莫时难,语气无比严肃道:“莫时难,不舍得为自己老婆花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可得看清楚了。”
安德烈:……
不是,司晏城怎么突然对他生出这么大的敌意?
甚至还当着他面,明目张胆地挑拨他跟他老婆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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