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随着谢慈说出这番话,顿时让宴会场中的不少人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司总杀兄弑母?真的假的?”
“以前倒是有传言,说是司总之所以能继承司氏,是因为司氏上一任的继承人司晏池被司总给害死了,所以才让他捡了这么一个大漏。不过,那个消息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铁定是没有证据的,否则司总能逍遥法外?”
“但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位谢慈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司家人,更是司晏池的未亡人,连她都这么说,我倒觉得当年的这个传言,真实性很大。”
“可说司总弑母……又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司晏城缓缓站了起来,压迫感十足地看着谢慈,冷声道:“谢慈,凡事要讲究证据,否则我有权利向你追究对我诽谤的责任。”
“证据?当年就算是有证据,也早就被你给毁了!”
谢慈虽然被司晏城的眼神给盯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仍旧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你司晏城在京市,几乎可以用只手撑天来形容,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当年跟我老公坐在同一辆车上,结果你活得好好的,连点残疾都没有落下,可我老公却落个尸骨无存的结局,这合理吗?”
“在那辆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你跟我老公最清楚。当年我老公当场死亡,那么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全凭你一个人的说法?”
谢慈越说越气,恨意上头的她,渐渐也感觉面对司晏城没那么可怕了,“当年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而且我老公对你这个弟弟又无比在乎,所以我们谁都不希望我们的那个原本就散了的家,越发的支离破碎。可你后面,都做了些什么?”
“宋祁念原本是我儿子司睿的未婚妻,纵然在订婚那天,睿睿做了荒唐事,可难道不是你为了拿到老爷子允诺给宋祁念的股份,好坐稳你司氏总裁的位置,先染指的宋祁念吗?”
“你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可偏偏……我道是你当初怎么会那么痛快的答应娶宋祁念,原来是早就已经把宋祁念给吃干抹净了,也不怕宋祁念会出尔反尔。后来睿睿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想要追回念念,可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谢慈,凡事都得讲道理好不好?”
孟婷听到谢慈把话说的这么过分,顿时忍不住了,不顾身旁孟烁的阻拦,腾地起身,指着谢慈就开始炮轰:“司睿那个渣男,对念念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凭什么他的一句想明白了,就能将过去的所有都翻篇,说想跟念念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你当你儿子是香饽饽,可在我们眼里,他就是根烂黄瓜!”
“亏你还好意思拿这件事出来说事,试问就你儿子那种男人,念念这里又不是垃圾回收站,凭什么还要他?!”
“所以,这就是司晏城逼着我儿子非要跟白嫣嫣在一起的理由?”
此时的谢慈,像是为了扳倒司晏城,什么面子都可以不要了。
面对孟婷的发难指责,她振振有词的回怼道:“睿睿跟念念,再什么说,也是有五年的感情基础,不管他做了些什么,但最起码,我家睿睿心底最爱的人,还是宋祁念!
可司晏城,就为了彻底击垮我儿子的心理防线,明明他自己在国外有爱人,却为了一己之私,拿宋祁念当替身,甚至不惜娶她,难道他这样做,就不渣了?
我儿子,只是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有可能会犯的错而已,再不济也没有拿彼此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可司晏城却不是!原本,我们想着,如果司晏城能真心对念念,倒也罢了,毕竟是我们对不起念念在先,可他……却多次让念念去看心理医生,接受心里催眠,让念念心底对睿睿的感情替换成对他的,甚至,还做出了将我们赶出司氏的这种事!”
谢慈红着眼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表情哀凄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哽咽道:“我老公去世后,我跟我儿子孤儿寡母的,只能将集团暂时还是先交给司晏城打理。可司晏城,你扪心自问,如此过河拆桥,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即便如今证据都没了,无法指证害死我老公的人就是你,可就你当年的说法,在危急时刻我老公保护了你这个弟弟,所以你活了下来他却死了,如今你抢了睿睿的女朋友,我们认了,可你这样对我跟睿睿,你对得起我老公吗?”
“甚至昨晚,被你赶去疗养院的妈自杀了,你却连让我们去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这让我实在没有办法不怀疑,妈到底是被你给逼死的,还是你用了其他的手段,害死她的!”
谢慈的这些话,顿时让不少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司晏城的身上。
面对谢慈的“控诉”,司晏城不慌不忙,任由她说完之后,才缓缓重新开口道:“所以,这一切哪怕只是你的臆测,但你宁可冒着被我追究责任的风险也要提出来,无非是想要拉低其他人对我的印象分,就算最后无法给我定罪,但能让我惹得一身骚,破坏了这次司氏与悦星的合作,也算是达成了目的,是吧?”
“每个人都拥有着言论自由权,我只是说出我心底的怀疑而已,如果你非要扯上其他,那我也无话可说。”谢慈眼神变得有些闪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晏城你如果心里没鬼,也就不会这么揣测我!”
“造谣他人犯下了谋害他人性命的责任……”
司晏城看着谢慈,冷笑一声,道:“谢慈,你确定你能承受得起?你瞧瞧,你说了这么多,有谁附和你,真是被人拿了当枪使,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你、你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司晏城眼神若有深意地扫视了司宴海一眼,又很快收回重新落在了谢慈的身上,“某人不做任何评论,如果要以造谣诽谤来追究责任的话,那么最大的责任人是你,需要为其承担相应后果的人也是你,而不是他。”
“更何况……”
并不打算现在马上就戳破司宴海身份的司晏城,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的司老爷子身上,扯动唇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老爷子,听谢慈说了这么多,你现在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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