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意识,裴行之一脸怒容,指向秦旷。
以他对整个少陵城的掌控,要是佤空离开,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今佤空凭空消失,他自然能够想到是进入了某处小空间当中。
“小裴,坐下说。”
白野开口,语气有些不满。
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出手为秦旷挡下裴行之的威势,秦旷就算是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白老,要是让那小子加入我金相宗,那可是一大笔功绩,必须得让这家伙将人交出来!”
裴行之盯着秦旷,秦旷毫不示弱地与之直视。
“行了,都是做了这么多年城主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像个孩子一样。”
白野更加不满。
“我说了,坐下说。”
他提高了些音量,裴行之也看出白野却是有些生气了,也只好听劝地收敛气势坐下,只是仍旧面色难看地看着秦旷。
秦旷则是向白野表示了感激,白野摆了摆手。
“是我将你请到这里来的,要是让你在这出事,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老了废了,连一个孩子都护不住,这让我的脸面往哪搁?”
说完,不等秦旷开口,白野话音一转。
“不过,你能有个小空间,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愧是武阳宗的人。”
“什么?他是武阳宗的人?”
秦旷和裴行之闻言都是一惊,裴行之更是不敢置信地出声。
“怎么,你怀疑我看走眼了?”
白野语气平淡,裴行之没再说话,只是面色变换地看着秦旷。
秦旷吃惊的,则是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武阳宗的人,但确实是从武阳宗所掌管的封阳城中出来的,可他从没告诉过别人,白野又是怎么知晓的?
看着裴行之的态度变化,秦旷并没有开口否认。
至少,如今这武阳宗之人的头衔看上去似乎对自己有利。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秦旷。”
“秦小兄弟,你能否将你那叫佤空的朋友请出来?我们并不会对他不利,反而有机缘给他。”
白野笑眯眯地开口与秦旷商量。
秦旷刚才就已经从裴行之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此刻并没有立即答应。
“让他加入你们金相宗是吧?”
秦旷反问,白野则是看了裴行之一眼,像是在说“让你说这么多话”!
随后白野也没有否认。
“没错,就是加入我金相宗。”
“我很好奇,他和我都是第一次来这少陵城,期间我们并没有和谁有过什么接触,你们又是怎么断定他就这么适合你们金相宗呢?”
说着,秦旷看了眼裴行之。
“还专门由城主大人,还有您这样的前辈来……商谈?”
秦旷那声“城主大人”有一定的嘲讽意味,谁让刚才裴行之不管他在就直接爆发气势。
不过裴行之却没有出声。
而白野对秦旷所问也没有正面回答。
“秦小兄弟,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
那佤空,必然不是你为武阳宗找的人,他也不一定适合武阳宗,但绝对适合我金相宗。”
白野非常自信,话语中充满肯定,秦旷也没有否认。
“我也不瞒你,他的资质很好,若是他加入我金相宗,我和小裴确实能够得到不少奖励,但是他也不会少,以他的资质,在我金相宗,一定能够得到最好的培养!
要是他表现良好,那我金相宗就能够为他铺平未来的道路,直至顶峰。
我金相宗虽然稍弱武阳宗一些,但也是顶尖宗门,只要入我金相宗,他这辈子就不可能平庸度过!”
白野这话顿时让秦旷心中一动。
他本来就头疼怎么安排佤空,毕竟以佤空的天赋,要是一直跟着他,只会是白白浪费,就算是将佤空留在封阳城中也不保险。
要是真像白野所说,那佤空进入金相宗以后,绝对会一飞冲天。
届时秦旷说不定还能沾沾佤空的光。
颂佤部落的人也会有出来的一天,要是佤空能在金相宗站稳脚跟,那颂佤部落的人出来后的日子也会更好一些。
不过,秦旷听到的只是白野的一面之词,实际情况是不是像白野所说的一样并不好说。
说不定白野也只是这么说,目的是为了让秦旷放松警惕将佤空放出来,随后好展开他们最终的谋划。
秦旷在那里思索,白野与裴行之也没有催促。
思索到最后,秦旷还是决定问一问佤空自己的想法。
当着两人的面,秦旷直接消失。
他一点不担心两人跟着他进去,毕竟有孤罗老人这个例子在前,要是两人不安好心尾随,也必然也会是被困的下场。
“我听神使大人您的!”
矿脉小院当中,秦旷快速向佤空解释了当前情况,并且为佤空分析了利弊。
只不过听到最后,佤空还是选择听秦旷的意见。
眼看佤空一副唯自己马首是瞻的样子,秦旷就一阵头疼。
“佤空,这事事关你的未来,得由你自己决定。”
“要不是神使大人您出现,我和我阿妈到现在都没办法修行,这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么不甘地死去,哪还谈得上什么未来?
临出来前,大颂公也说了,让我凡事听从神使大人您的,所以,还是由神使大人您为我作决定吧!”
佤空一脸坚定与肃穆,在他眼中,秦旷就仿佛是真的神一样。
神如何指引,他就如何做。
看着佤空这个样子,秦旷颇为无奈。
要让他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他是真的有些不敢开口。
他连自己的未来都掌控不了,又如何掌控别人的未来?
“这样,你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佤空有些茫然。
“对,就是你为什么想要修行?”
秦旷耐心解释,佤空则依旧有些茫然。
“我之所以想要修行,只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和部落中的其他人不同,也不认为自己比部落中的其他人差,他们能够修行,我就一定能够修行!”
听着佤空的回答,秦旷砸了咂舌。
“那是你不能修行以前,现在你能够修行了,又是为了什么?”
秦旷的话再次让佤空陷入迷茫。
看着佤空苦苦思索的样子,秦旷并没有打扰。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佤空,思索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修行?
“我想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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