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城主,这是何人来找?”
城主之位上,何寺明听到有人在此时来找,也是随声询问。
伍子玫压下心中惊喜,宫颈回应。
“启禀长老,不出意外,便是我那故友拷问完所有罪犯了。”
伍子玫这话一出,宋庆与周礼岳顿时面色变化,宋庆更是面色异常难看。
而伍子玫嘴角勾笑,看了眼宋庆,心中冷哼不停。
虽然她刚才已经算是无事,但是能够当场打脸,她自然要打回去。
“哦?这么快?既然如此,那便请他到这殿上来吧。”
何寺明也是微微惊叹于秦旷的拷问速度,此时也是来了一点兴趣。
随后殿门开合,秦旷踏进殿内。
看着在场这么多人,伍子玫身为城主,却有人当她面坐在城主之位上,秦旷略一思索就将事情猜出了个大概。
他装模作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不急不缓地走到伍子玫的身边。
“阿弥陀佛,伍城主,看来贫僧来得不是时候。”
“不,和尚,你来的正是时候!”
伍子玫亲眼见到秦旷在身边,心中底气更足,更是挑衅地看向宋庆。
宋庆此刻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发泄不出来。
虽然他看清了秦旷的修为,知道秦旷这种实力的人不可能会是伍子玫的故友,但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他也不愿出口。
见宋庆不敢说话,伍子玫则是将目光放到何寺明身上。
“何长老,还有在场诸位,我这故友就在此,你们有何疑问,尽可以问他。”
何寺明从秦旷一进殿内就将目光放在了秦旷身上,不为其他,只是他觉得秦旷身上隐隐有点奇怪。
而当秦旷诵出佛号的时候,他更是目中疑惑之色闪过。
“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出身哪处庙宇?”
秦旷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伍子玫。
等伍子玫给他介绍这是金相宗的何寺明长老,他才与何寺明对视。
“回禀何长老,贫僧法号广游,云游四方,无门无院,自成一脉。”
何寺明某光一闪,嘴角带笑。
“哦?自成一脉?
正好,本长老对佛经也略有研究,不知广游和尚,你对《云庭十二经》有何见解?”
秦旷目中茫然,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云庭十二经。
直到伍子玫在一旁悄悄给他解释,说这是这个世界很基础的一部佛经,秦旷这才了然,原来何寺明这是想考他。
而此时的何寺明对秦旷目中只有审视。
毕竟秦旷连最基础的佛经都不知晓,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正经和尚。
秦旷当然不知晓这个世界的佛经,但他知晓蓝星的佛经。
通过之前和伍子玫的对话,秦旷就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诸佛与蓝星的诸佛不同,因此佛经不同他完全可以理解。
反正他也说了自己是自成一脉,随便说个蓝星的佛经,恐怕何寺明都不知晓。
面对何寺明的审视,秦旷神情自若,他目光平静,与何寺明对视。
“何长老这是想与贫僧辩经?长老所说云庭十二经贫僧不曾研读,不过贫僧研读的佛经,何长老也必然不曾读过。”
“广游和尚,云庭十二经连我都知道,你连最基础的佛经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别的佛经?也对,你要是胡诌一个,的确是没人能够知晓!”
宋庆憋了一肚子气,此时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当即朝着秦旷嘲讽起来。
何寺明也是罕见的觉得宋庆此时也没那么聒噪。
秦旷也不明白宋庆为什么对他这么大恶意,等伍子玫为他解释其身份,并偷偷让秦旷狠狠反击回去,秦旷心中顿时了然。
这种跳梁小丑,秦旷虽然不放在心上,但是也是会踩过去的。
“这么说来,宋副城主也对佛门经典有所造诣?不如你我也辩经如何?”
宋庆见秦旷这么自信,顿时一下就萎了。
他虽然听说过云庭十二经,却没怎么读过,要是秦旷真有东西,他要是答应,只怕是会自取其辱。
“广游和尚,宋副城主不闻经义,你还是别为难他了。”
何寺明端坐在上位,为宋庆开脱。
毕竟宋庆怎么说也是金相宗的人,他不可能看着秦旷一个外人为难他。
“既然你说你读过的佛经本长老不曾听闻,那本长老就不多问,但佛门奥义,殊途同归,哪怕经文不同,其内蕴大道相同,你我可就此而辩。
就以云庭十二经为始,其第一章所言:
‘众生在世间,受诸苦恼,生老病死,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此等苦恼,皆因无明所起,执着于色、受、想、行、识五蕴,不得解脱。’
广游和尚,你何解?”
开始了!
秦旷心中一凛,不敢托大,连忙搜寻脑海当中曾经看过的佛经。
稍加整合,秦旷徐徐开口。
“生为众苦所逼,余苦所依;增长不宁,灭坏朽败;身之四大不调众病交攻,心之忧切悲哀;老病而寿尽,或恶缘遭难,此之谓生老病死四苦。
亲爱乖远离散……”
秦旷先以经文解释众生八苦,又解释为何导致无明与执着,如何化解,最终求得解脱,何寺明则是不停追问,秦旷一一应答。
两人越辩越深,伍子玫和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到最后不知道秦旷他们在说些什么。
原本是何寺明占据主导位,而后秦旷逐渐夺取主动权。
到最后秦旷一个问题问得何寺明哑口无言,败下阵来。
看着越辩越明的秦旷,何寺明只得承认自己在佛学造诣上不如秦旷,对秦旷出家人的身份也没有了任何怀疑。
秦旷虽然面上谦虚平静回礼,实则内心早已骂娘。
要不是何寺明确实对佛门奥义一知半解,他也在蓝星的高中时经常把佛经当闲书看,恐怕早就露了怯。
虽然辩经不如秦旷,何寺明倒也没有因此恼怒。
他认同了秦旷的佛门身份,也就不再纠结于此,而是转向他们聚集在此的目的。
“广游和尚,经文之事你我择日再辩,伍城主将如此数量罪犯提出监牢,可是冒着极大风险,不知你可有收获?”
见何寺明提及罪犯的事,秦旷面上更是没有任何波澜。
他直接将一沓纸交给伍子玫,随后平淡地扫了眼在场诸人。
“二十二名罪犯供词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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