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初夏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那人已经扑到了跟前,手里的长刀也亮了出来。
初夏躲闪不及,整个人呆呆地看着长刀朝自己的脸上砍来。
“夏夏小心!”
关键时候,苏漾突然扑了上来,长刀顺着他的肩头往下砍了上去。
初夏看到苏漾的脸白了一下,喷涌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色风衣。
然而,行凶男手下的刀还在继续,手起刀落疾速在苏漾的肩头、后背一连砍了四五刀。
初夏想要推开苏漾,却被他给抱得紧紧的,试图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护住初夏不被伤害。
这时行凶男一脚将强弩之末的苏漾踹开,再次举了刀对准初夏的脸,口中不断重复:“毁了这女人的脸,毁了这女人的脸........”
然而下一刻,就被及时赶到的邢杰背了双手给制服了。
邢杰不亏是练家子,只一招就将人反剪了双手给结结实实压在了地上,顺便将他手里的长刀也给抢了。
行凶男还要挣扎,被邢杰空出来的一只手猛锤几拳,老实了不少。
看着若惊弓之鸟的初夏,邢杰觉得不解气,举了拳头还要再打,却被那父亲给制止了。
“放开我儿子,他是精神病人,你们这样殴打一个精神病人,小心我告你们。”
邢杰看着地上血流不止的苏漾,实在不敢想象,若不是这人突然扑上来救了初小姐,他压根就不敢想大砍刀若是砍在初小姐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会是怎样的后果。
反观这位父亲,儿子行凶时不见出来阻止,被制服了反而过来叫嚣来了,简直不知所谓。
邢杰冷哼一声:“告我们?伤了人还敢恶人先告状,等着吧看我们谁告谁!”
这时初夏已经先后拨打了急救和报警电话。
取了自己颈间的丝巾想要帮苏漾止血。
可惜伤口太多太深,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根本止不住。
只是这么一会儿,苏漾就成了血人,脸已经变得如纸一样白,唇色都浅成了一道线。
初夏蹲在地上,将苏漾上半截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紧张地问:“苏漾,你感觉怎么样?救护车马上就到!”
血流的太急太快,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苏漾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安慰初夏道:“只是被砍了几刀而已,看着吓人,其实不打紧,就......就是有点渴了,夏夏,你能不能给我买瓶水。”
“不能喝水!”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
接着有人主动站出来解释:“他口渴是因为失血过多,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喝水,一旦喝水就完了。”
初夏急得眼泪直流,双臂抱紧苏漾:“苏漾,你忍忍好不好,救护车马上就到了,等你好了,喝多少水都可以。”
苏漾看初夏急得眸子通红,伸手想安慰她,却发展自己满手血,又缩了回去,虚弱地笑着:“没事的夏夏,不怕!”
初夏亲眼看着苏漾被砍这么多刀,流这么多血,还是为自己受的,心疼、紧张、自责一时涌上心头,忍不住红着眸子道:“怎么可能没事,被砍了那么多刀,流这么多血,你是铁人吗?当时我推你让你走,本来就不管你的事的,你为什么不走,硬拿身体挡刀,傻吗?命不要了吗?”
初夏眼泪止不住地流,口中虽埋怨苏漾,心里却心疼紧张得要命。
苏漾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却还是努力应着初夏的话:“因为不想.......也不舍得你受伤.....”
声音太小,初夏没听清,耳朵凑近他的唇边:“不想什么啊?我刚刚没听清?”
可惜苏漾人已经晕了过去。
初夏着急的大喊:“苏漾,苏漾!”
还好,很快救护车和警察都来了。
医生在给苏漾做了简单的包扎和止血后,将人直接拉走,初夏跟着去了,留了邢杰在现场和警察说明情况。
那位父亲见到警察立马变了副嘴脸,一个大男人开始了哭哭啼啼卖惨。
“警察同志,我这儿子打小就脑袋不正常,有精神病,这犯了病连我都打,我年纪大体力跟不上也管不住啊!”
说着他还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红本本来:“同志你看,这是我儿子的残疾证,精神智力二级残疾。”
邢杰气急:“既然知道你儿子是残疾为什么还要放他出来害人?”
那父亲对着邢杰说得理直气壮:“他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我也没办法,这不,我一发现他不见就赶紧跟了过来。”
警察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直接连人带凶器一并带去了警察局。
邢杰也跟着去了。
医院。
初夏等在手术室门口,看到顾凉墨赶来,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般,扑过去抱着顾凉墨就哭了起来。
“那人本来是冲我来的,手里的大刀眼看就要落我脸上了,却被苏漾挡了去,还一连被砍了五刀,医生说刀口特别深,失血过多很危险,本来这五刀该落在我身上的,却让苏漾受了去,他若有事,我这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
初夏断断续续地哭着,看起来害怕极了。
顾凉墨不停地安慰着她,但也不忘问重点:“砍你的人认识吗?”
初夏抽搭了一下摇摇头:“不认识!”
“你说那人上来就砍你的脸?”
“是,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要毁了我的脸,要不是苏漾救了我,别说脸了就是我这条命都够呛能保住!”初夏后怕道。
“真是该死!”
顾凉墨面上满是戾色,眸底是滔天的怒意:“邢凯和邢杰呢?”
初夏:“我今天去公司考核艺人,想着带两个保镖太招摇了,就只带了邢杰,当时刚好有位老人要过马路让邢杰帮忙扶一把,邢杰本来不去的,实在是那老人叫骂得厉害,我想着反正就扶她过个马路而已也省得她叫嚷个没完没了,于是就让邢杰去了,谁知会突然出这档子事。”
顾凉墨眸色沉沉:“这事怕是早就预谋好的,包括你说的那位老人肯定也是提前找好的,为的是引开邢杰。”
初夏:“可是,策划这件事的人怎么知道我出门会带保镖而且只带邢杰一个呢?”
“带保镖不是什么秘密,至于带几个,怕是人家做了两人准备,那个老人只是其中一个。”
初夏:“你的意思是,若是邢凯也来了,还会有别的计划将邢凯引走?”
“应该是!”
初夏惊得手心出了冷汗:“可是我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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