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曦面色一变,从身上摸出一支飞镖,朝着远处就丢了过去,只听一声似有若无的闷哼,就没了动静。
萧宴曦本想去查看情况,忽然又停下了,有些事情还是稀里糊涂的好,否则幕后之人图穷匕首见,狗急跳墙,更麻烦。
忽然感觉胸口热的厉害,萧宴曦伸手摸索,将那张符纸掏出来之后,便化成了一缕烟。
“公子,你没事吧?”
金氏刚刚见有冷箭射过来,魂儿都要吓丢了,见萧宴曦没事,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连忙上前。
“无碍。”
只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让金氏提起来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
她红着眼睛:“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遇见多少危险,你可一定要当心才好。”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儿子亲近,虽然吃点苦受点累,但是她很知足,要是萧宴曦有个三长两短,她肯定也不会苟活于世的。
萧宴曦点头,没再多说。
谢繁锦安慰她:“金姨,你放心吧,他死不了。”
金氏忽然想起什么,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一把抓住谢繁锦的手:“姑娘,你跟萧公子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等咱们安定下来,你们就把婚事办了吧?”
金氏算是看出来了,也只有谢繁锦才能保住萧宴曦的命,所以她必须把谢繁锦跟儿子紧紧的拴在一起才行。
萧蓁蓁戳了戳手指,夫妻之实嘛,好像也不算吧?
小丫鬟虽然爬了萧宴曦的床,但是最后一步好像还没成功,她就被踹下床了哈……
萧蓁蓁终于忍不住道:“那个……她是个丫鬟……怎么着也得等我三哥娶了正妻再纳妾吧?”
她表面跟谢繁锦相处融洽,要是让谢繁锦做她三嫂,她还是有点嫌弃的,毕竟谢繁锦可是三哥的粗使丫鬟。
谢繁锦恨不得一脚将萧蓁蓁踢到山沟里:“会不会说话,谁说我是他丫鬟了,我现在不是他的丫鬟!”
萧蓁蓁理直气壮:“主仆之间,最讲究一个衷心,一仆不侍二主,你这个下人不能有异心!”
谢繁锦一把扯住萧宴曦的衣襟:“你说,我是不是你的丫鬟?”
如果萧宴曦敢说是,那她就让雷劈死他算了!
萧宴曦面色如常:“我并未把你当成我的丫鬟。”
谢繁锦脸色刚缓和几分,就听萧宴曦继续道:“不过你确实入了奴籍,官府有备案。”
谢繁锦咬牙:“那你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再去官府把我的奴籍除了不就成了!”
萧宴曦正色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东宫被抄,奴仆和管事的早就没影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卖身契在哪。”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陈欣雨幸灾乐祸的声音:“这么说来,谢繁锦,你这辈子只能是表哥的丫鬟了。”
陈欣雨心里高兴极了,所以无论如何,萧宴曦都不会娶一个丫鬟做正妻的,谢繁锦再有本事,到头来,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妾!
谢繁锦咬牙,一手搭在萧宴曦的肩上:“丫鬟怎么了,我这个丫鬟还能正大光明的跟他睡呢,你想爬他的床,那是做梦。”
陈欣雨被气的一噎:“你,你一个姑娘家,整日把这种睡不睡的话挂在嘴边,你不要脸,连表哥的丫鬟都不配做!”
谢繁锦气的不行,打陈欣雨一顿吧,她胜之不武,骂陈欣雨一顿吧,又觉得自降身价。
她气的团团转,就听金氏开口:“陈大小姐,既然你要脸,就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了,女子该恪守本分,不应该借着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
陈欣雨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想骂金氏算什么东西,但是仔细一想,金氏好歹是萧宴曦的亲娘。
哪怕萧宴曦不认金氏这个娘,她也不能这般不懂礼数。
见陈欣雨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谢繁锦朝着金氏竖起大拇指。
金氏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对谢繁锦道:“我看你许久都没来月事,不会是有孕……”
谢繁锦脸色一变,连忙打断:“差不多得了,这不可能。”
金氏就没再多说,目光复杂的看了萧宴曦一眼,萧宴曦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很快,冰夷和钱远崎就回来了,身后跟了两个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两个人见了萧宴曦就跪在地上:“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父女愿意留在公子身边伺候。”
萧宴曦看向冰夷,冰夷当即就道:“我跟他们说了,不用感谢,可是他们父女非要跟着我们来拜见您。”
萧宴曦面色如常:“不用客气,我们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回报,你们另谋出路吧。”
萧宴曦说完,金氏就递过来一些干粮:“你们还是去谋个其他营生吧,这些干粮你们带着路上吃。”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接过金氏的干粮递给身后的男人,然后看了萧宴曦一眼。
她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个荷包,就当做给公子的谢礼吧,今日一别,怕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荷包,一般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这女子的心意,表达的也算明显了。
女子长得有几分姿色,看萧宴曦的目光含情脉脉,一脸不舍。
谢繁锦双手环胸,就算英雄救美,美人儿以身相许,那也应该是许给冰夷或者钱远崎,跟萧宴曦有什么关系?
金氏有些担心,之前她就觉得这姑娘别有用心,所以才给了她干粮让她走的,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以退为进。
一看谢繁锦这表情,就觉得谢繁锦肯定不喜欢这姑娘,心里肯定吃醋了。
万一儿子真收下这姑娘,谢繁锦肯定会生气,那谢繁锦以后怎么会一心一意对儿子呢?
以后儿子再遇见危险,谢繁锦不会不管他吧?
金氏鼓足了勇气,刚要劝萧宴曦。
就听萧宴曦语气淡淡的对那姑娘道:“不必。”
萧宴曦拒绝了姑娘的荷包,转身就走,没有再多看父女二人一眼。
等一行人走远,那男人不解的问女子:“之前不是说要留在他身边吗,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女子笑道:“不能急于一时,我们越坚持,他就会越怀疑。”
“主子,我觉得那两个人有些蹊跷。”冰夷推着推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萧宴曦冷声道:“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带他们过来。”
冰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只是怀疑,又不能确定。
谢繁锦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个人影。
他们被困的地方可不近,大老远跑过来只为了道一声谢,并没有坚持留在萧宴曦身边,外人看来很正常,其实仔细回想,就知道其中的问题。
冰夷不会主动跟他们提起萧宴曦的,他们是怎么知道是萧宴曦才是主子呢?
等到天黑,大家正要寻一个地方落脚。
远处忽然急匆匆来了一顶轿子,随即轿子停下来,从里头钻出来一个人。
“成刚兄弟,好久不见啊!”
成刚看见来人,忙拱手:“任大人,好久不见啊,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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