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总不能指望腐化的史莱姆一头撞死天空岛巨龙,那还不如指望一下尘世七执政全员反叛投靠深渊。反正都是做梦,为什么不直接梦个大的满足一下自己。
天色渐渐阴沉,半山腰被风雪覆盖,看不见日出日落,但温度越来越低。融合赤红之石碎屑的篝火也越来越微弱。
雪山的路错综复杂,维尔金却像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就带空来到了一个完美能够避风的死路。
高耸的山石拦住了去路,抬头看,这块石壁甚至跟雪山整体练成一片。
毫无疑问,维尔金走错路了。
空沉默不语。
“不,按直线距离我们已经到了。”
像是在认同维尔金的话,黑龙的血液也感受到了与自己咫尺之间距离的同源同宗人造人的存在,连掺杂赤红之石的篝火都有节奏的闪烁两下。
“啧,等我三秒!”
轰——
阿贝多麻木地翻过一页纸。
他已经习惯不走寻常路的天空岛之主和四面透风的临时营地了。
“晚上好,白垩。”
维尔金从洞中出来,施施然打了个招呼。
这次还了个生面孔。
“容我提醒,”中央的积雪被人为的清扫干净,一个头发扎成麻花样式、身着连帽大衣的少单手拿着本看不出名字的书,叹了口气,“现在是早上。”
洞口没有任何屏障遮挡,两簇篝火勉强在风雪中生存,顺便提示路过的人,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走进去一看,神情看上去格外奇怪,嘴里还在嘀咕着:
“居然有忍得了祂的人……”
维尔金还没有聋到听不见阿贝多嘀咕的地步。
成为领导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接受自己稀烂的风评,天理也不例外。
“……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们这些人的脑瓜子掰开看看,”维尔金叹了口气,接过从空背包里掏出来来的矿石,“伴手礼是星银矿石和赤红之石,还有这把火你别急着灭,里面有杜林的一部分碎片,我用了点小技巧保持了它形态上的稳定……希望你的兄长不会因为太多血液没有补充回心脏就猝死,当然它要是突然贫血直接啃掉就好。”
阿贝多双手接过矿石,礼貌问候:“谢谢,不过我觉得杜林的身体素质应该还是要比你的朋友要好些的。”
突然成为对照组的空:?
“我斗胆请问下,这位不会是冰神吧?”
维尔金轻咳一下,“他们全家应该都不会想当七执政的……介绍一下,这位是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黑龙杜林的弟弟,目前在巴巴托斯手底下的西风骑士团工作。”
空大惊失色。
他之前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不费吹灰之力又见到一个七执政的准备,没想到答案比他想象的更加充满故事感。
空支支吾吾。
阿贝多礼貌性寒暄:“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
“请问你也是龙吗?”
阿贝多难得无语凝噎,天理身边的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杜林和我都是母亲大人的造物。”
原材料相同,成品不同。
杜林死后,深渊的力量仍死死缠绕在这座圣洁之山上。
就连可莉的母亲艾丽丝女士都不知道,好友托付给自己的白垩之子,早就被天理察觉。
巴巴托斯没有泄露秘密,但坏就坏在,时至今日也没有一个神或者魔女意识到,天理对龙脊雪山投射目光的频率远远高于其他现存的任何一个国家。
不幸的是,身为坎瑞亚罪人之杰作的阿贝多,意识到了。
不巧,他还跟天理撞了个满怀。
阿贝多原以为自己会被厌恶无神之国的虚假之天处决,但维尔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将视线投向天空。
意识到天理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的凶神恶煞后,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兼调查小队队长暨白垩之子,接下了从自家门口薅材料充作的临时礼物。
天知道时不时回营地发现天理坐在炼金台上的杀伤力和冲击对阿贝多而言有多大。
阿贝多曾从母亲莱茵多特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天理究竟是有多么恐怖又无情的存在。
轻描淡写地毁灭一个幸福的国度,又将一切痕迹都烧灼干净。对于天空岛而言,莱茵多特是罪人,阿贝多是罪人的得意之作,如今发现天理似乎真的不打算理会自己这个“白垩层”,阿贝多到现在仍觉得不可思议。
以维尔金之名行走于人世间的天理,似乎并不如坎瑞亚人描绘的那样无情。
好奇心在阿贝多的心中生根发芽:如果天理的真实性格是这样的不靠谱,那关于这位不近人情的天理以及手下忠实的维系者的传言,究竟从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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