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宋将军已经不是以前的宋将军了(1 / 1)

“还是没有思路吗?”

入夜。

沈无名一个人坐在营帐中,烛火摇曳,在他脸上勾勒出阴晴不定的光影。

宋南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语气有些悲伤,不过还是尽可能压抑着。

语气放平静地问道。

宋怀恩突遭厄运,也让她成熟了一些,没有了先前的活泼。

沈无名抬起头,“不要急,我还在看卷宗,目前来看……不只是宋将军有问题。”

他还是没有排除宋怀恩本身投敌叛变的可能性。

哪怕他不是专业的查案人士,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带着主观判断。

如果拿着答案去找证据,那真相多半就会淹没。

“还有谁有问题?”

宋南烛顿时眼睛一亮,走上前问道,本就贫瘠的身躯,此时更显单薄。

沈无名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还有袁德泰,我们现在需要找到袁德泰。”

“他不是死了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沈无名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身上一定有问题。”

整个事情看似是围绕着宋怀恩在作案,其实袁德泰也充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之所以不引人注目,就是因为他死了……可如果他没死呢?

沈无名也不能确定,但既然有人刺杀宋怀恩,就证明背后有一只手。

而袁德泰,也一定是属于这只手的……

翌日,清晨。

黄炳成带着一群寿亭侯府的高手,以及从曹家借来的两位四境供奉来到此处。

护送宋怀恩前往最近的驿站。

而沈无名则是带着宋南烛,前往沧州,他要去查一查袁德泰这个人。

因为有着都督府的将令,一路上无人敢拦,很快就见到了沧州府仅剩的一位副总管。

李必是一个脸上遍布刀疤的、丑陋至极,但浑身气势却雄大磅礴的男子。

名字寻常,甚至带着些许文雅,实则却是一位先登陷阵的猛将。

“沈爵爷。”副总管李必对着沈无名拱了拱手,颇为客气。

虽然他的地位更高,但沈无名身负大都督将令而来,自然就成了上官。

沈无名点点头,还礼之后,就说起了宋怀恩身上的案子。

“说实话,我跟在宋将军身边也有两三年了,我也不相信这案子是他做的。”

李必叹了口气,“宋将军嫉恶如仇,当年……当年呼兰谷之战,燕国人抓了宋夫人。”

“我们大军围城,燕国人就把宋夫人押在城头上,逼迫宋将军退兵。”

“当时宋将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是宋夫人主动往燕国人的刀刃上撞去。”

“夫人喋血,尸体从城楼上坠了下来,摔成一滩烂泥,宋将军当时跟疯了一样。”

“我还记得他发疯一样冲上去,嘴里还在一直高喊着‘攻城’!”

“从那以后,宋将军可以说是朝中最坚定的反燕将领,他怎么可能投敌?”

而在李必身后的其他将领,也都是纷纷点头,讲述着宋怀恩的过往。

显然,他们也不相信宋怀恩会背叛朝廷,投靠燕国。

宋南烛似乎也被勾动了悲伤的回忆,双眼水雾朦胧,抽了抽鼻子。

她正想说什么,却被沈无名拽住了手腕,“那你们有什么想法?”

相对于自己而言,这些跟宋怀恩朝夕相处的将领,其实更了解他。

甚至超过宋南烛对自家父亲的了解。

沈无名不想让自己的语言去干扰了他们的判断,一本正经地问道。

李必斟酌了一下,“既然你已经见过将军,那他应该跟你说过慕容千山吧?”

“当初他被慕容千山所伤,军医判断,体魄气血都无大碍。”

“唯独是灵魂震荡,神情恍惚……甚至,有被人取而代之的可能。”

“我怀疑,现在的宋将军,已经不是之前的宋将军了……”

沈无名双眼微眯,想到了宋怀恩先前所说的“黑石”,那显然是阴阳家法门。

灵魂震荡,三魂七魄出了问题,那他口中之言,的确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不过,既然有人刺杀,这尾巴就已经露出来了……”

沈无名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判断,随后又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

最终才将话题牵扯到袁德泰的身上,“我能不能看看他的卷宗?”

“当然可以。”

李必连忙带着沈无名二人来到总管府……如今他已经是沧州最高的军事统帅。

沧州总管府的工作,也已经完全接手,很快就让主簿找来了袁德泰的卷宗。

沈无名翻开看了看,其实履历都跟宋怀恩所言相差无几,只有结局略显差异。

不过看着一行行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的字,沈无名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想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以前看人家的履历和简历之类的,都有个东西。

那就是照片!

“可有袁德泰的画像?”沈无名朝着李必问道。

“啊?”

李必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卷宗和履历,一般都不会安排画像。

除非是通缉犯。

一来是没有这个先例,二来也是现实因素,那就是画像的失真比较严重。

即便是请来顶尖的画道高手,也未必能够百分百还原出本人。

“这个倒是没有。”

李必苦笑一声,但随即沈无名就让他们赶紧去请来画师,然后开始画像。

袁德泰毕竟是军中副总管,接触过的人不少,很快画师就描了一幅大差不差的画像。

“基本上就是这样吧。”

那老画师是从沧州城中请来的,本身修行的也是儒家,倒是功底不差。

毕竟琴棋书画虽然各有门道,但更类似于儒家下面的衍生流派。

【你观摩画道中人作画,并且从中得到画道真谛,领悟技能‘临摹’】

沈无名同样也得到了系统的馈赠,此时只觉脑海中多了些许画道的内容。

看着面前的临摹画,结合方才众人所言,又只觉差了些许,便提起毛笔。

“老先生,可否容我改改?”沈无名走上前。

但那老画师听闻此言,顿时就不乐意了,“年轻人,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但是术业有专攻,老夫浸淫此道上百年,你确定要在我的画像上面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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