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私养的一支军队每年要消耗不少的军饷,如果有秦妩的百万银补贴,他甚至可以扩军。
皇上有意要立太子了,这手里有兵,他才能保全自己,保全齐家。
毕竟皇后和贵妃,如今势力庞大,他若是没站对队伍,一旦新帝上台,那就是算旧账的时候,齐家必然会腥风血雨。
齐侯并不想要卷入争储的境地,但历朝争储都是腥风血雨,避无可避,他必须要早做打算。
秦妩有钱的话,倒还能利用一番,只要她不祸及齐家。
他也清楚,想要秦妩不要闹,只有齐修哲和秦茵暖彻底断了关系,她才甘愿为齐家付出银两。
而齐修哲选择了秦茵暖,还不将秦妩休了赶出去,那对齐家是绝对不利的,他还要夹在秦家中间,一旦秦茵暖受点委屈,秦相还要给他甩脸子。
要不是他就齐修哲这么一个儿子,他哪会这么的纵容他,惹出这么多非议,损了自己名声,丢了齐家脸面。
“父亲我会……”
“你只能选一个!是秦妩还是秦茵暖!”齐侯有史以来对他严厉逼迫。
他只是想找到秦妩看她是否活着而已……
他让茵暖名声受损,若他不娶茵暖,她要怎活下去。
只要秦妩听他的话,做他的妾,他会保证她不会遭受非议。
她放火烧婆母,已经是七出之罪了,让她做妾,也是保她一命。
他总归最后还是要将秦妩送离上京的。
“我去找秦妩,她要是活着,我就给她休书一封。”齐修哲变相妥协。
看来他儿子是对秦妩彻底没感情了,罢了。
齐侯不在拦着他去找秦妩。
秦宿幕也带着人跟齐修哲一同去找秦妩。
山洞内。
已经两天了。
秦妩和国师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无论如何她也是想不到国师会用自己身体的体温为她驱寒。
国师神色倒是坦然,仿佛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她若计较,反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多想了。
“我的烧已经退了,国师可还有大碍?我们离开这里吧?”秦妩并不想要和他继续呆在一处,感觉十分不自在。
国师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伤势究竟如何秦妩不清楚。
她本想要给国师探脉检查,但被拒绝。
国师如此抗拒,秦妩也没坚持,反正疼的难受的不是她。
“好。”国师应声,站了起来。
两人出了山洞,循着峡谷沟一路往前走。
因为蛊毒的原因国师的内力现在无法使用,他没办法运轻功带秦妩飞上去,只能找出山谷的路。
只是两人走了没有多久,一群黑衣人再度出现,将国师和秦妩拦住。
“谢忱言,你跑不掉了。”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为首的黑衣人的脸上一道长疤痕从左额横贯到右脖颈的位置,宛若一条盘横的蜈蚣,样貌凶狠煞人。
秦妩看清为首的黑衣人骤然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群身影。
带头的人身材高大威猛,但她记不得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是她噩梦中梦到的人。
她只要深想,头就会感到疼痛难受。
但她记起来,站在那个身材威猛高大男人身后就站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脸上贯穿的伤疤尤为有特点,让人无法忘记。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妩攥紧拳头,率先冷声质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呵。”黑衣首领轻蔑藐视她道,“你这女人好大胆。”
“下地狱去,我就告诉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眼神发狠,厉声道,“动手,给我杀了她们……”
“你们人数多,但我全力与你拼杀,你们也全部都活不得。”
国师清冷的嗓音云淡清风,似乎并没有将这一群黑衣人放在眼里。
“做个交易吧。”他虽然一身狼藉惨狈的模样,却丝毫无法掩盖他周身凌厉的霸气。
段一脉森冷的一张脸讽刺一笑,“呦,你现在受了重伤,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
“要你人头落地,不过是早晚的事。”
“哦?”国师手握的长剑扬起,对准了段一脉,“在我死之前,我可以先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么?”
不等段一脉开口,国师又道,“放她走,我随你处置,绝不反抗。”
秦妩瞳孔一滞,“国师,你……”
“别误会。”国师淡然道,“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我只是不想牵累无辜。”
这话似乎也是在告诉段一脉。
“哈哈哈。”段一脉嘲笑,“我怎么不知道杀人不眨眼的谢忱言竟然会有一副菩萨心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受死。”
“你这不是不想牵累无辜,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不忍心让喜爱的女人送死吧……”
段一脉和谢忱言交手过好几次。
若不是每次都在谢忱言蛊毒发作的时候动手,他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没想到,每次他都那么好运,让他逃脱了。
不过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在跑了。
若是这次还不能不将他的项上人头交给主上,他的脑袋也得交出去。
国师未因段一脉的讥嘲而有丝毫的动容,他语气依旧是毫无波澜,“是一起死,还是放她走。”
明明是给了两条路,但那气势只能让段一脉选择放了秦妩,让国师任由自己处置。
放了一个女人,让谢忱言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死伤太多兄弟,这很划算。
“好,我答应你。”
段一脉不知道谢忱言伤的有多重,要不然肯定是不会和谢忱言废话。
“把这个吃了。”段一脉掏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虫卵的东西递给谢忱言,“这个女人我们就放她一条生路。”
国师刚要开口,秦妩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她冷声质问段一脉,“这是什么?蛊虫卵吗?”
“呵,没想到你一个大周女人知道这东西。”轻蔑的语气又变得阴狠起来,“你不走,是想要陪情郎一起死吗?”
“你立刻离开这里。”国师声音冷下了几分,带着命令,让秦妩立刻走。
从段一脉的口中说的话,秦妩大致猜出来,他不是大周的,是南疆的!
南疆善蛊虫蛊毒。
她上一世去过南疆,所以遇到过这个人。
但其实南疆里发生的事她几乎都记不清了,若不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她也没想过自己这肯定是失去了一段关于南疆的记忆。
为什么会失去,是因为太可怕,她不敢面对,选择忘记吗?
可剥皮抽筋之痛她都记得,那她到底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才会选择性将这段记忆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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