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昨晚我……”
昨晚的事,一直在苏意然心里堵着,只是她刚说出口,就被钟叔打断了,“先吃饭,其他事之后再说。”
“……好。”
苏意然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她没有再问。
结束后。
反而是钟叔自己提起。
“昨晚有没有把你撞疼了?”
钟叔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刚伸出去,却悬在半空,最后终是放下了手。
“我没事。”
苏意然摇头,笑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那么脆弱。”
“昨晚……是我对不起你,钟叔向你道歉。”
“怎么了这是,钟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您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钟叔看着她,看了许久,继续说道,“包括你后脑勺的伤,我也向你说声抱歉。”
后脑勺的伤?
苏意然听着钟叔的话,心脏骤然跳得飞快,“我那里的伤跟您有什么关系,都是柳家……”
“是我。”
钟叔打断她的话,简短的两个字,给了苏意然当头一棒。
“您……您在胡说什么,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我们……”
“意意,我说的都是真的,顾砚礼是知道这件事。”
……
苏意然在法餐厅坐到了晚上,旁边陆陆续续来人离开,她还在那里。
“当年我与你父亲是交好,但我的目的跟柳家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他们团队那份项目方案,当时他们团队群龙无首,不光是我和柳家,外界多的是人盯着。”
苏意然心里很乱,仿佛有无数根乱麻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与父亲交好,但那时候我还小,跟你并没有过多接触,你为什么要……”
“你父亲离世的那几天,我去了你家,偷进了书房,想找到那份项目方案,可是那时候偏巧,你就在书房里面。”
钟叔说道,“一旦被发现,恐惧是会被放大的,我当时害怕你说出去,就趁着你不注意,下了狠手。”
苏意然听着他的话,浑身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那你为什么……这些年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现在又跟我说这些?”
“事后我在你家又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后面听说你去了柳家,我起初接近你,确实是想借你的手拿到项目方案,当时跟你接触久了,才发现,钱权都不重要……只是后来,顾砚礼的出现,再加上你和他的关系,我压了十几年的不甘再次作祟,我得不到的,柳家也休想好过。
顾砚礼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找机会跟你说的,只是或早或晚而已……我这段时间想了很久,决定还是亲自跟你说。我承认我觊觎你父亲手上的东西,但是其他伤害你家人的事,我没做过。”
钟叔想拉着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他道歉,“对不起,意然,那一棍下去,我就后悔了,幸好你没有大碍。”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苏意然自嘲冷笑。
之前他三番五次不让她调查以前的事,她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后面他又同意她调查,她是真的很高兴,高兴有人能理解她,只是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借助她的手报复柳家而已。
“接近我,妄图从我手上得到方案,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到如今为止,她都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他们将项目方案藏在哪里。
“所以,我妈妈在哪里?”
“我不知道。”
钟叔摇头,“这些年我有找过,都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
“你胡说!”
苏意然脸色一白,看着对方的目光冷了许多。
钟叔低着头,没有说话。
“还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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