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迁都一事兹事体大,不可因为一块石头而定。”
“请陛下三思,不可动了国之根本,”
“老臣附议。”
“臣附议。”
……
安平帝按照吴尚书的法子,在东郊弄了一块天降奇石,上书:【新帝登临,旧都当移。青州之地,是为大吉。】
这上面的意思实在是太过于浅显,但凡认识字都能读懂。
当安平帝宣告迁都以后,大臣们齐齐站出来劝谏。
“四位爱卿。”安平帝压制住心中怒意,“朕知道此事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迁都之事乃是天定。”
“朕是天子,岂能不听上天劝告?”
既然经历了那无比真实的梦境,他再也不能龟缩于京城之地坐以待毙。
此事不论是谁来劝,他都不会妥协。
安平帝甚至已经传信到青州,命令赵德文先行修筑皇宫。
丞相拱手再劝,“陛下,话虽如此,但是仅仅凭借一块石头,无法断定是上天之言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他都见过。
这石头定然是皇帝授意。
令人费解的是,皇帝为何热衷于南迁。
要知道,他最为不喜却又无可奈何的凉州王就与青州一墙之隔。
“放肆。”安平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丞相岂可亵渎上天?”
“朕知道你们心中所想。”
“无非家中田宅皆在京畿之地,不愿挪窝。”
“朕许诺,南迁后,照旧允你们跑马圈地。”
事到如今,安平帝也只能先用缓兵之计,待到事成之后,谁又敢真的问他要地皮。
就在大臣和皇帝僵持不下之时,太后宫中的纪嬷嬷来了。
安平帝早有预料,也就没有逃避。
进殿行礼后,纪嬷嬷急切开口,“陛下,太后娘娘凤体违和,还请您去瞧瞧。”
此话一出,安平帝面上浮现一丝忧虑,“母后怎么了?朕这就去。”
站起身,走在前头,他面上恢复如常。
安平帝心里明镜似得,装病这一招,素来在后宫十分常见。
进到太后寝宫,果然见她躺在凤榻之上,一副神色郁结之像。
“母后,怎的这般憔悴。”安平帝转而问嬷嬷,“太医可曾来过, 如何说的?”
没等嬷嬷开口,太后缓缓说道,“皇帝有孝心了,哀家老毛病犯了。”
“不碍事,太医说将养半年便好。”
这个说辞和安平帝预测的分毫不差。
他也没想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儿子打算迁都青州,母后大可在京城休养,待到病愈,儿子来接您。”
太后心中一阵悲凉。
看来,皇帝不仅没打算跟她商量,甚至还决定将她留在京城。
“皇帝。”太后坐直了身子,语调微微提了几度,“你告诉哀家,为何非得迁到青州去?”
且不说,大乾根本在京城,那青州,到底有何吸引力?
皇帝知道不说点什么实际的很难让太后信服。
他起身,在内殿走了几步,“母后,朕想靠近凉州城。”
这话几乎把太后说糊涂了。
“皇帝?好端端的,为何突然生出这般想法。”
先前说是鹿城有消息,先由着凉州城发展,这个理由尚且可信。
现如今,皇帝直接明言要靠近凉州城,任谁也想不明白。
“母后,沈墨渊背后有神人相助。”
“朕想夺了他的气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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