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柳岁岁伸手接过,“是什么?”
“打开看看。”江时含笑看着她。
柳岁岁也没跟他客气,打开了紫檀木盒。
上等的粉色丝绸,放着一枚发簪。
发簪纯白通透,簪头是一朵青白栀子花,花开一半,隐隐可闻一股清淡幽香。
柳岁岁看着这根白玉簪,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沈工臣送她的那根木簪。
簪头也是一朵栀子。
是他亲手雕刻的,用了上等的梨花木,却因为手法青涩不娴熟,那朵栀子倒像梅花多一些。
柳岁岁开心地收下了江时送的及笄礼:“我这几日会很忙,等过几日我闲一些了,你去我那儿,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样苏菜吃。”
“好,我等你。”
江时亲自将柳岁岁送上马车。
他站在大门口,看着马车离去,久久未动。
站在他身边的贴身小厮墨为,忍不住问他:“公子对娘子可真好,您俩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江时没出声。
那双在柳岁岁面前一直含笑的双眼,此刻情绪很深。
他清楚地知道,他和岁岁再也回不到小时候。
她心里不再只有他一人,另外一个男人占据了她心里全部。
当她看着他送的簪子发呆时,江时就知道,在他在为功名拼搏的时候,沈工臣已经强势进入柳岁岁的内心,让她喜欢上了他。
不过没关系,岁岁既已从国公府搬出来,一切还不算太晚。
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
柳岁岁坐在马车上,又打开了那个紫檀木匣子。
匣子里的发簪很漂亮,特别是那朵栀子花,纯白中带了一点碧色,十分的通透好看。
但她此刻满脑子都是那根梨花木的簪子……
今日很忙很累。
她一整天都没想起过那个人,但此刻,因为江时的一枚发簪,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起了他。
从国公府搬出来已经六天。
她也整整六天没见过他。
除了一出门能看到的北斗之外,有关他的一切仿佛都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柳岁岁有些难过,也有些恼怒。
她收起匣子,一把掀开帘子,看着骑着马走在马车旁的北斗,语气很冷。
“你整日跟着我作甚?”
北斗回:“主子吩咐属下保护娘子安全!”
“我的安全不需要他操心!”柳岁岁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回去告诉他,我是死是活和他毫无关系,你明日也不用再过来了!”
北斗一脸为难。
“属下恐怕很难从命!”
“你什么意思?”柳岁岁气得半死,“不走是吧?天元,给我打他!”
天元多听话呀。
娘子吩咐,他立马停了马车。
二话不说,一个飞身而起扑向北斗。
只是还没靠近呢,就被对方一把抓住,又扔回了车辕上。
被对方实力虐成渣渣的天元:“......”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柳岁岁气炸了。
“北斗,你和你主子一个德行,就知道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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