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然像战友一般紧紧的站在了一起。
……
长孙跨过生门,再次来到顶峰。
那场时隔多年的顶峰之战仿佛就在昨天,对于长孙来说更是如此。
顶峰平台的正中央,石桌上摆的正是被天下人趋之若鹜的“论道棋局”。
在棋盘的一端是被封印了灵魂的国师肉身。
他覆于黑袍之下,一如既往的神秘,哪怕是失去了灵魂,但那股未知神秘感带来的恐怖依旧让人望而却步。
他就静静地坐在棋盘的一端,像是在等待他的对手。
然而之前便登上顶峰的唐世平,却并未坐到棋盘的另一端,而是来到国师身旁置身事外地注视着棋局。
虽然没有坐到棋手的位置,但那置身国师身旁的位置,已然是入局者。
长孙没有打扰而是缓缓走了过去,站到了棋盘旁边,中间的位置。
这是旁观者的位置。
上次顶峰之战,耀宗帝与国师论道,长孙并未旁观棋局,但此刻长孙站在棋局边,他总有一种感觉。
棋局发生了变化。
这让长孙再次想起国师的那句话。
“此局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直到一旁的唐世平发出叹息,长孙才忽然醒来。
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忽然涌上心头。
长孙自以为自己站在旁观者位置,完全可以做到“旁观者清”。
但不知何时,他的心神还是入了局。
“父皇啊父皇……”
“儿臣愿赌服输。”
长孙不明白唐世平为何发出这样的感叹,但从唐世平的站位,可以看出来他并非站在耀宗帝那边。
至于唐世平和耀宗帝之间有何赌局,长孙不得而知。
“太子殿下上来应该不只是为了一睹‘论道局’的风采吧?”
唐世平闻言看向长孙。
这时的唐世平反倒是眼神中没有了登顶前对长孙的愤怒,眼神中满是审视和好奇。
“吾很好奇,你像是比吾更熟悉这顶峰和这‘论道局’。”
长孙没有回答,但他不置可否的态度便已经是肯定的回复。
唐世平似乎对长孙为何熟悉不那么好奇,得到这样的答复便已经满足。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是受了谁的命令,来阻止吾的?”
尽管长孙已然走到了最后,站到了唐世平的对面。
但唐世平依旧不认为长孙有和他平等对弈的资格。
见长孙没有回答,唐世平给出推测。
“是南边的王爷?还是那头狮子?野人?北边那些商人应该不会太关注这些事,皇朝周围那些松散的联盟应该没实力、也没胆量管,西边那些故弄玄虚的家伙们应该还不会掺和进来……”
长孙心头一凛,唐世平随意代指的这些可都是大陆上最顶尖的人物和势力。
例如他说的“南边王爷”便是唐王爷;而“狮子”指的则是域主司南正;至于“野人”说的应该就是离王。
长孙摇摇头,开口道:“都不是,我只代表我自己。”
唐世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长孙,一方面是他在审视长孙这句话的真假,另一方面是对于长孙单枪匹马竟然能够闯到这里的欣赏。
单看唐世平心中假想对手的级别就可以看出这场局的层次有多高,长孙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就这样单枪匹马闯进来了?
唐世平是一个冷静理智的阴谋家,不论这件事在他看来多么不可思议,但长孙出现在他面前便已经代表了结果和事实,再去争论造成这个结果的可能性毫无意义。
于是,唐世平眼神再次变化。
他将长孙视为了对手。
“你为什么要阻止吾?”
这句话在唐世平的角度来看,更多的是想问长孙想通过阻止自己来获得什么?
只要是图利那唐世平都可以满足。
权力、金钱、地位,唐世平都可以给。
但这句话在长孙角度来看,是在质疑唐世平做这场局的意义。
而要想了解唐世平做局的意义,就要清楚唐世平做这场局是想要干什么。
“世人皆认为这场局是从这次新纪元杯决赛开始,其实不然。新纪元杯决赛只是一个契机,实际你早已有所预谋……”
唐世平想要听听长孙对这场局到底知道多少。
“选手被害案?不对,或许你的谋划要更早,早在开成区人口失踪案时你便已经有了计划……”
长孙并不知道唐皇朝远征云夜国的结果。
若是他知道的话,此时对唐世平的评判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但这便已经足够令唐世平重视了。
“你做了这么多,为的无非就是皇位。新纪元杯决赛便是最好的契机,只要你将国师解封出来,得到国师的支持,哪怕是耀宗帝也只有让位于你一个选择。”
这便是国师的可怕之处,没有人怀疑国师能够做到这一点。
但长孙看到的唐世平是一种微妙的反应,首先是不置可否,这表明了对长孙说法的认可。
然而在这肯定的背后却还蕴含着别的内容。
长孙感觉自己似乎还有一些没有掌握的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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