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颜冷笑:“你最好不要稀罕,也没有资格稀罕!”
秦文茵脸色一变,南楚乔一向尊重她,她在南楚乔面前也觉着高人一等,如今她的一个替身,就仗着得到了南楚乔的一点点宠爱,竟然这么对她说话!
嵚清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赶紧上前说道:“两位,两位,不要吵了,要不然这样,秦小姐,我送您回去吧,这车子在外面都等了半天了!”
秦文茵转眸望向嵚清:“你向着她?”
嵚清无奈地说道:“不是我向着她,是这宅子是人家慕同志的呢,她都赶您走了,您还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而且万一人家报公安,闹大了,不是很难看?”
秦文茵脸色一下子涨红,这嵚清,说话更难听!
慕容颜冷笑了一声:“是啊,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呢,住着我家一套房子还不够,还想登堂入室呢!”
慕容颜说着,声音很大,这会儿就有街坊邻居往这边看。
秦文茵除去在英瑞之那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死死地盯着慕容颜的眼睛,气得浑身颤抖,但是却又毫无办法。
张妈低声说道:“小姐,要不然我们先走吧,先去那边住着,再与南公子好好说说。小姐是南公子心里最重要的人,他是不知道小姐这样被对待,不然一定会为小姐出气的。”
秦文茵只得点头,抬眸望向嵚清,冰冷地说道:“今日我就给嵚连长一个面子,免得要你为难,我会让阿乔告诉你,你到底应该听谁的!”
嵚清呵呵一笑:“行啊,秦小姐,我等着!”
秦文茵气得咬了唇,跺跺脚,先离开。
张妈在后面赶紧收拾了东西,背着行李。
嵚清上前帮忙拿了行李,一起提着离开了宅子。
坐在车上,秦文茵握紧了手指,满心不甘,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嵚清没有说话,却莫名感觉到顺畅。
这些年,南楚乔被秦文茵拿捏,他早就瞧不过去了,刚才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嵚清,我可得罪过你?”秦文茵冷声问道。
嵚清勾唇一笑:“没有,秦小姐。”
“那你为何帮她不帮我?”秦文茵沉声问道,“我对阿乔来说,多么重要,你难道不知道?”
“秦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是奉命前来接您离开而已。”
“奉命?奉慕容颜的命令?”秦文茵冷声问道。
“现在慕同志是我的嫂子,对老大的妻子,我自然应该尊重。”嵚清笑着说道,一边迅速的开了车。
秦文茵握紧了手指,“很快她就不是了!”
嵚清没有说话,眸色闪烁了一下,“等她不是的时候,再说!”
秦文茵气得浑身颤抖。
到了那边宅子,嵚清将包袱给秦文茵卸下来,开车就离开。
秦文茵看着一地的行李,再次握紧了手指。
这么多东西,她怎么搬进去?
这个嵚清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可是如今要告状,她也找不到南楚乔,今天南楚乔一大早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任务。
晚上,南楚乔还是没有回来。
慕容颜心思动了一下,南楚乔会不会回秦文茵那边去了?
慕容颜犹豫了一下,喊了王琳琳去看一眼。
很快,王琳琳回来,说是那边没人。
慕容颜也算是舒了一口气,没有去找秦文茵就好,她可不想这么快输!
但是这么晚,南楚乔还不回来,是去哪里了?
南楚乔的伤还没有好,还在休假,一般不会安排任务。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楚乔今天有些异样,慕容颜还是有些担心的。
一晚上没消息,第二天早晨,慕容颜就去找了嵚清。
嵚清不肯说,说不知道。
慕容颜问了几次,嵚清就是不说,嘴巴很严。
看来南楚乔有事瞒着她。
正当慕容颜着急的时候,中午的时候,南楚乔终于回来。
南楚乔的神色有些憔悴,进屋之后就抱住了慕容颜的纤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说话。
“怎么了?”慕容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楚乔还是沉默。
“可是因为昨日里你怕火的事情?”慕容颜低声问道。
南楚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站起身来,望着慕容颜:“我今天回了团部,大演练的时候看了一下,我的确开始对火产生恐惧,确切的说,不是对火,对水,对黑暗,我都会害怕!”
“你受伤,伤势还没有好,再加上之前经历过多次的事故,会有心理变化很正常,只要正视起来,一定能克服的!”慕容颜低声说道,“退一万步,就算是克服不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转业回家!”
南楚乔抬眸望着她:“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兵?”
慕容颜笑道:“为人民服务?”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当兵,是因为让父亲多看我一眼。”南楚乔低声说道,“所以我不怕苦不怕死,立下军功,快速升职,只是想让父亲为我自豪。”
慕容颜想到秦文茵对她说的那些话,现在南楚乔主动向她提起他的家庭,那是不是说明,他愿意向她敞开心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慕容颜低声说道。
“我是不是很矛盾?”南楚乔苦笑,“一方面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一方面心中又恨他那么对我,那么对母亲!”
“孩子对父母的孺慕与爱意是天生的,尤其在年纪小的时候。父母是孩子的天。”慕容颜低声说道。
南楚乔无奈地摇摇头:“秦家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的懦弱,没有能够帮助阿茵。”
慕容颜拼命让自己不生气,没有办法,秦文茵陪伴了南楚乔十几年,这是事实。
而且那时候的阿茵,或许也是真心为南楚乔好的。
只是后来,家庭突逢巨变,也或许她的性格底色就是这样的,当她没有依仗的时候,只能依靠自己,只是走错了路,没有了底线而已。
“所以你跟你父亲作对,从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被调到慕家村去看守大坝?这些年,又起起伏伏。”慕容颜问道。
“是,当我立下军功,二十几岁就已经是团长,前途不可限量,那个人的确是对我笑的,他觉着我十分有价值,秦家是他废弃的棋子,不应该妨碍我的升迁,所以他丝毫没有顾忌任何的情分,将秦家踩到了泥土里。”南楚乔低声说道。
慕容颜叹口气:“但是秦家,也不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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